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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悠悠地“哦”了一聲,還想再問,就被小廟祝催促著道:“今日參拜要結(jié)束了,兩位,請了。”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小廟祝心有余悸地叨咕一聲:“真是討厭?!?/br>城隍神喜慶,巫儺之神雖然神秘但卻無害,石神雖有邪名但卻正常無比,就連前些日子來仙君廟里搗亂的魔道也被打死,得了業(yè)報。這城中無一處邪兆,吉日將臨,卻在此時平白出現(xiàn)了失魂之人,反倒更顯得邪門。二人一路回了清秋館。封如故一邊啃著剛才從仙君廟祭臺上摸來的梨子,一邊道:“這古城中事,倒是有趣。要人命來祭祀的石神,砸仙君廟的魔道,得了失魂癥的人,死掉的寒山寺僧人……看起來毫無關(guān)系?!?/br>如一盯著他口中的梨看。封如故又清脆地咬了一口梨子:“怎么了?供給我?guī)熜值木褪俏业?。我們兩人向來不分你我?!?/br>如一不著痕跡地嘆了一聲,松開了纏住他手腕的佛珠。封如故活動著手腕,又問了他一個古怪的問題:“你看見了幾次?”但如一聽懂了,并豎起了四根手指。——在街上,在廟中,他一路總共瞥見了四次同樣的白影。有一個白影,一直無聲無形地尾隨在他們身后。只是對方對自身的靈力把控不足,偶爾會流瀉出來,才會有白影浮現(xiàn)。在察覺到白影存在后,如一沒有動聲色,甚至沒有刻意釋放靈力去查探它的去向,以免引起它的注意。這便是封如故今夜四處亂走的目的:有人從他們一進(jìn)城,便盯上了他們。確然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引來水勝古城調(diào)查的。看了如一的答案,封如故小小聲同他咬耳朵:“那白影分明出現(xiàn)過五次。”“……?”“買儺面的小攤前,城隍廟前,石神廟前,仙君廟前,還有我給你描額時?!?/br>如一微怔。“如一大師果然還是嫩了些。”封如故把扇子往掌心一敲,得意往前走去,“哈,我贏了?!?/br>如一:“……”他并沒想同封如故比這個。但細(xì)細(xì)回想后,如一發(fā)覺,封如故為他描額時,他確實半分沒留意到那靈力的流瀉,全心都放在他染了胭脂的手指上。他抬頭觸一觸額頭,卻見走在前頭的封如故回過頭來:“快走啊,鑰匙在你身上呢?!?/br>如一望著封如故的臉。……胭脂老板說得不錯,那胭脂果真難掉。直到現(xiàn)在,封如故嘴角還有一抹嘗胭脂時殘余的淡紅,與自己額頭上的四角花,該是同樣的顏色。不知怎的,如一覺得額頭隱隱發(fā)燒,心尖也有點(diǎn)異樣,索性撇開眼去,不再看他,步伐卻朝著他在的方向走去。在二人并肩向前走去時,一道若有若無的白影立在走廊盡頭,默默注視二人,隨后隨風(fēng)消逝,化為虛無,仿佛從未存在。第20章再度反目二人還未回房時,桑落久恰好捧著洗臉?biāo)蛩愠鋈娏?見到二位,便溫馴地打招呼道:“如一居士,師……”他一抬眼,瞧見了封如故唇上與如一額頭上的同色胭脂,語塞片刻:“……父,你們回來了。”封如故是不知自己唇上玄虛的,把桃子丟進(jìn)桑落久懷里:“給浮春帶的。吃了,早睡?!?/br>桑落久收下,諾諾地應(yīng)了聲是,隨即帶著桃子迅速將門關(guān)閉,連水都忘了潑。封如故不知緣由,笑罵一聲“小瘋子”。如一知曉為何,一時拿捏不準(zhǔn)該不該同封如故踏入同一間房,便對封如故略點(diǎn)一點(diǎn)頭,繞到了海凈房中。海凈倒是精神,說他睡足了一個下午,此時也做完了功課。這里床榻柔軟、清凈遠(yuǎn)人,住得很是舒服,且沒有琴女來打擾他,素齋也做得合他胃口。此時,半開的窗欞中傳來歌女歌聲,是從小湖畫舫上來的,帶了一點(diǎn)水汽,空空茫茫,聞之叫人心碎。海凈突然道:“小師叔,云中君人其實不壞的。”“我問過來送素齋的jiejie,她說云中君有特意囑咐,說,那位光頭小師父正在心修門檻上,九九八十一難都經(jīng)過了,只差臨門一腳,萬不可隨意逗弄,壞人功德?!?/br>……果真是典型的封如故式滿嘴胡扯。如一默然。他當(dāng)然知道,封如故不是惡人。能被義父那樣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會是惡人。……卻是叫人生厭的人。從他與義父相識相伴的第一日起,這個名字便鬼魅似的夾在他與義父之中,從未離開過。義父寫了三個字,叫他照貓畫虎地寫去。他恭恭敬敬描了百遍,怕描得不好,就捧去給能識文斷字的客棧賬房看。賬房是秀才出身,對義父那天命風(fēng)流的一筆好字贊不絕口:“好字。好名。封如故,一封清詔,丹心如故。”當(dāng)時年幼的游紅塵心中委屈,找到義父,斷斷續(xù)續(xù)地問他,義父為什么要叫他描旁人的名字。義父聽懂他的意思后,瞪著紙看了半天,猶豫道:“這是我?guī)煹艿拿帧?/br>游紅塵有些生氣,把練了百遍、寫滿“封如故”三字的紙張扔得漫天飛舞。他站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銀雪中,固執(zhí)道:“紅塵,要義父;不要,這個人。”義父跟他道了歉,但仍是不死心,平時言必稱“我?guī)煹堋比绾稳绾?,似乎想盡辦法要說服他,他那位師弟是個極好的人。從“封如故”這個名字開始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如一便討厭他。即使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后來,封如故把義父從自己身邊奪走了。但這也不能怨封如故。若不是魔道作亂,設(shè)下圈套,封如故他們不會被魔道掠走,義父也不會為了他怒極傷極,以至于不肯見自己,還說出“我不認(rèn)得什么游紅塵。我?guī)煹芪T诘┫?,我心里只有一個他,旁人我統(tǒng)統(tǒng)不認(rèn)得”的絕情話語來。但是,他不能恨義父。義父身為掌門師兄,疼愛師弟,何錯之有?況且,據(j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