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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脂膏,睡前還會讓雙手浸上一遍花汁子,連削水果都更愿意打發(fā)別人去削,不是因為懶,是怕手上添傷,減了哪怕一毫劍上的精準。再說,手上留傷,彈奏起箜篌來也不好看。現(xiàn)在,封如故回首過去種種,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只是覺得當時窮講究的自己頗為好笑,且可惜自己當時為了保養(yǎng)一雙手平白付出的工夫。從十年前,自己帶著一身致死的傷走出“遺世”,再也提不得劍,修不得功,就不在乎自己身上再多添多少傷疤了。畢竟一間破屋,再掉幾片瓦,也不會再心疼什么。他更關(guān)注如一此刻在想些什么。他看一看手上被纏得過緊、拇指根都微微發(fā)紅的樣子,活動一下指尖,再看如一緊繃著的面容,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師兄不可,落久也不行……”封如故趴在窗上的身子朝如一近了近,含笑道,“那大師覺得誰最合適?”如一被他猝不及防的接近逼得現(xiàn)了些狼狽相,往回躲閃一步:“這要云中君自己做主?!?/br>于是封如故一撫掌:“我找浮春去?!?/br>說罷,他便要轉(zhuǎn)身。如一一想到昨夜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如今卻要交到旁人手中,一時情急,竟捉住了封如故的另一只手。……情形一時僵持。為著不叫眼下情境更加尷尬,如一別開臉:“貧僧粗通岐黃之術(shù)?!?/br>封如故并不接腔:“嗯?!?/br>“……在外傷包扎上,也是有些心得的。”“所以呢?”如一已經(jīng)快要被逗得羞憤起來,猛轉(zhuǎn)過臉來,盯緊封如故:“云中君可需貧僧幫忙?”封如故一眨眼睛,笑得仿佛嘴角有春風掠過:“那封二求求大師啦?!?/br>最終,封如故還是進了如一房中。盡管早知道封如故有可能未說出實際的傷情,在看見他掌心隱約可見白骨的傷口時,如一還是驚了一瞬。他抬起頭來,不可置信道:“這是云中君所說的小口子?”封如故機警道:“大師不可動怒。你若是在這傷上欺負我,我可要喊了。”如一一顆心毫無預兆地緊縮成一團,難受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胡鬧?!?/br>封如故道:“胡鬧一番,能換得大師擔心,為我包扎,我也歡喜呀?!?/br>若是旁人,做出封如故這一番姿態(tài)腔調(diào),定會被詬病做作,可他偏偏能將這副作態(tài)做得迷人,叫人心軟不已。如一冷著一張臉:“是云中君求貧僧為你包扎?!?/br>封如故確實是開心的,順著他道:“是了,大師心懷天下,我乃天下之人,大師心中有我,也是應(yīng)當?shù)?。那封二便受了這份殊榮了?!?/br>如一知道封如故一條舌頭生得刁鉆古怪,放任他這樣說下去,不知還要說出多少難堪話語,干脆不再多言。二人面對面靜靜坐著,如一用隨身攜帶的藥酒輕輕沿著他掌心傷口涂抹開。平素最愛撒嬌的封如故,卻像是那傷口并不長在他身上似的,只看看這里,望望那里,連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相反,那傷活像是直劈在了如一心間,稍一牽扯,便是一陣鈍痛。如一簡直像是在給自己的心上藥,不敢輕,不敢重,是以他執(zhí)著封如故的手,煎熬萬分,卻又不肯輕放。一刻鐘后,關(guān)不知在外敲門,說想與云中君論一論棋。封如故知道,他還記著自己說他兄長關(guān)不用的棋藝是他沒斷奶的侄子所授一事,大概是想從自己這里扳回一局。他笑了一聲,便帶著新包扎好的手晃蕩出去了。臨走前,他指了指窗邊小桌上擺著的龍眼:“我試過一顆,挺甜的。都吃了啊,別浪費?!?/br>封如故走了,如一重又在桌邊坐下,在滿室藥香中,看向封如故端來的一盤龍眼。如一并不愛吃龍眼。他修的是無情劍,體性卻燥熱如火,正如一座冰封的火山,外里冷若霜雪,內(nèi)中g(shù)untang熾熱。小時候,他只要吃了荔枝龍眼一類熱物,喉嚨就會疼。只是義父喜歡吃龍眼,吃起來總是一碗一碗的,他便以為他家小紅塵也會愛吃。既然義父喜歡,小紅塵便裝作·愛吃的樣子。左右他話少,上火與不上火時都是一樣的寡言少語,也不會惹得義父懷疑。盤中被剝了殼的龍眼細嫩干凈,冒出一層薄而晶瑩的甜霧。但有幾枚,上面還留著淡淡的甲印,半月形的,是封如故在上不慎留下的印記,看形狀很是可愛。如一將那幾枚分撿出,放在掌心,輕輕將自己修剪勻停的指甲與那印記相合。隨后,他做了一件讓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將龍眼的果rou一一剔下,只留內(nèi)核。昨日那紅豆手串做了不妥之用,再佩戴已是不敬,因此,如一想著,將那紅豆收起,用桂圓核做上一串念珠,擬作菩提子。但他內(nèi)心的別樣心思,尚無人能知,就連他自己,也是模模糊糊。……若是能找上一個人,談上一談也好。這方被封閉的小院中,各人有著各人的心事,哪管院外的洪水滔天。因著關(guān)不知之“死”,青陽山已被封閉,人人自危,流言竄動,有人說封如故毫無預兆地發(fā)了瘋,有人議論封如故傷了二山主,否則何以向來和順的大山主會如此震怒,還有人說,封如故早有入魔之相,不然道邪之稱何來。流言來源不明,卻挑得闔山人心惶惶。在人心浮動之際,夜晚也到來了。按照約定,與封如故以移相之術(shù)更換相貌后,常伯寧攬鏡自照,卻是有些不忍:“怎么你每每以我的形貌出去,都是做好事,積功德,我卻要敗壞你的名聲?”封如故是個沒正經(jīng)的,拉著這張面頰揉弄一番,又摸一摸身下,嬉笑道:“師兄真是威武,每每都讓封二贊嘆?!?/br>常伯寧面皮薄,登時羞紅了臉,嗔他一聲沒正經(jīng),便提劍而出,準備去做封如故交代自己去做的“屠山”之事,好誘丁酉前來。如一正在抄經(jīng)靜心,見封如故披月執(zhí)劍而去,心思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