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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開陽這邊也有那三份同意書的內(nèi)容,所以清楚傅郁川在這個世界處處受限。“別的我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只有一個……那天桀國的那位銀發(fā)奉師你可注意到了?”傅郁川跟著他進到將軍帳里,皺眉道:“那個奉師……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能量。”“不像是他自己能量,倒像是用某種邪術(shù),從他人身上借去的?!?/br>“他身上的能量太駁雜,被他“借用”過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么多人的能量都聚在他的身體里,根本就是在找死。”廖開陽將蕭紹容小心的放在屏風(fēng)后的榻上,給他脫去臟衣,蓋上被子。隨即將身上染血的盔甲褪下,也沒去坐營帳里的主座,就在傅郁川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別看他樣貌年輕,那是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精?!?/br>傅郁川一點也不意外:“他強取了別人的能量,灌輸?shù)阶约后w內(nèi),以此來讓自己強大,甚至延壽駐顏,但這些都是暫時的,只要他一停止吸取別人的力量,就會被打回原形。甚至,這種邪術(shù),練到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條?!?/br>“你說他已經(jīng)三百多歲,那他能撐住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了?!?/br>廖開陽極是厭惡那個桀國奉師,聞言道:“就這么讓他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死在他手下的忠臣良將、無辜百姓不知凡幾,這種人就應(yīng)該遭天打雷劈。傅郁川搖搖頭:“怎么會便宜他,他這種邪術(shù)練到最后必會反噬,想來死的也不會太舒服。”傅郁川受限制,不能將自己的物品留在這個世界,也不能干涉這個世界一些主要人物的命運,但是卻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救助一些普通人。功德與氣運相輔相成,他早就察覺自己身上氣運不凡,只是沒有多少功德傍身。他在將自己的丹藥化在衍軍大營食用水里,這樣藥效會低很多,尋常的小病小痛卻是可以治愈的。之后傅郁川又充當(dāng)了一把軍醫(yī),給軍營的傷兵進行救治。大家都知他來歷不凡,是廖大將軍請來的能人異士,所以對他近乎仙術(shù)的行醫(yī)手段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也就慢慢習(xí)慣了。這幾天下來,廖開陽的傷勢已經(jīng)差不多痊愈,蕭紹容那里還需要慢慢靜養(yǎng),其實如果可以,用丹藥調(diào)養(yǎng)是最快去病根的方法,然而傅郁川在這個世界最多能待十天,他身上的丹藥又不能留下……蕭紹容的雙腿經(jīng)年不良于行,如今可以正常行走,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至于心脈的傷,傅郁川說過,只要以后別經(jīng)常大喜大悲,多安心靜養(yǎng),不出幾年就能痊愈。就在傅郁川把軍營數(shù)十萬兵將的功德刷的差不多,打算去刷邊城百姓功德的時候,衍皇突然傳來旨意,說要衍軍大營的傅神醫(yī)前去京城面圣。“皇上近年龍體欠安,且一日不如一日,花重金請來別國有名望的奉師,丹藥符水都用了不少,也不見有什么起色,定是聽說了你的事,想要你為他治病續(xù)命?!?/br>廖開陽對懷帝稱不上多敬重,這個老頭子疑心重,沒少為了雞毛蒜皮的事猜忌他,要不是看在他對蕭紹容是真心實意的照顧,廖開陽才不管那么多早開揍了。“人間帝王的事,我是萬萬不能插手的,就算我能為他續(xù)命,也不能這么做?!备涤舸ń忉尩馈?/br>蕭紹容自幼算是跟著懷帝長大的,懷帝膝下兒女成群,待兒子嚴(yán)苛,與女兒疏淡,唯獨對第一次見面就揪掉了他的胡子的蕭紹容寵愛萬分。尤其是蕭紹容幼時,懷帝成日將他留在宮中,走哪兒抱到哪兒,蕭紹容小時候還經(jīng)常管懷帝喊爹,懷帝每次聽到都能高興上好幾日,一旦誰說蕭紹容半點不好,懷帝定會嚴(yán)加懲治。但自從蕭紹容雙腿受傷,后來又中毒被廢,從此再不能行走,懷帝對他就沒再像以往那般縱容溺愛,如非要事,也甚少再接見他。還把幾個年長些的皇子扶植起來。直到如今,在外人眼里蕭紹容與懷帝的關(guān)系像是淡薄了,在明眼人眼里,懷帝的心頭寶一直都是西虞侯蕭紹容。蕭紹容心里也從未和懷帝疏遠過。蕭紹容與陳蘊清號稱“神機妙算”,又多少從廖開陽那里了解一些傅郁川的事,所以蕭紹容對他無法出手救治懷帝,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生老病死乃是定數(shù),何況皇上又年事已高?!眽蹟?shù)天定,縱然傅郁川能人所不能,也不能擅改天命。蕭紹容心里嘆息,他在十三那年出師,出師后沒多久就算出了懷帝的壽數(shù)。這么些年下來,他看開了不少。不像年少時那般,不管不顧的想為懷帝尋藥續(xù)命,結(jié)果卻不敵天命,過程中總會出種種差錯,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傅郁川思忖片刻,道:“既是皇上傳召,我若避而不見,恐有麻煩,倒不如見上一見。”廖開陽大驚:“你要去京城?”“自然不是,京城是龍氣匯聚之處,龍氣霸道,偏我身上也有異于常人的氣運,貿(mào)然前去,怕是要損傷到京城的龍氣。”說罷,傅郁川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把泥,然后以靈元捏出自己大致的形貌。讓人驚異的是,在他完成的一瞬間,那小泥人竟像是活了一般,在傅郁川掌心跳躍兩下,之后跳到地上變成正常人大小,外觀也變得和傅郁川一模一樣。這一手對很多修士而言都不算是太難的法術(shù),只是很簡單的幻術(shù)障眼法,看在廖開陽和蕭紹容眼里就很不可思議了。好在他們也不是尋常人,驚訝也只是一瞬。“我在這里不能輕易傷人性命,那個桀國奉師縱是作惡多端,我也不能對他下手。不過這些天我給你們強化了許多武器,足夠?qū)⒀苘娋膶嵙υ偬釒壮??!睆娀淦?,而不是贈送武器,也不是制造武器,所以他這個行為不違反同意書,甚至連擦邊都不算。“衍軍實力夠強,對上桀國占據(jù)上風(fēng),那位奉師要想挽回局面,定會繼續(xù)使用邪術(shù),這樣一來就會加快他的反噬速度,用不了幾天,他就會一命嗚呼。”“這幾日辛苦你了,我們也幫不上忙?!笔捊B容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廖開陽本人并不善經(jīng)營,但自從和蕭紹容在一起后,對方和他心神相連,也能通過他了解一些系統(tǒng)的事情。蕭紹容擅算,于商賈一事上還頗有天賦,這個世界又有不少稀罕物事,給廖開陽在系統(tǒng)上斂財?shù)乃俣然静幌掠诟涤舸ā?/br>“蕭侯言重了。書刻靈紋于我自己也大有裨益,哪里算得辛苦?!?/br>廖開陽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