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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綠螢也同他說過話,由我們過去再合適不過。”云三現(xiàn)下已不敢再說傅郁川和自己是好友,免得又惹出來雷引宗人的一身怨氣。他心里清楚,雷引宗平白為別人擋了刀劍,要他們不報復(fù)是絕不可能的。云三在心里分析著利害,若是傅郁川沒有受傷,那雷引宗的人不會想要在通天道這樣的地方,得罪一個高手,他如果能再次接近傅郁川,也不怕雷引宗的敢對自己如何??梢歉涤舸ㄊ芰藗?/br>這一切就說不好了。思來想去,云三還是決定跟綠螢先上前試探一番。“傅兄?這里可不是安全的地方,你怎會在此休息?還是跟我們一起換處地方罷?”云三一邊靠近傅郁川坐靠的大樹,一邊小心翼翼的道。他和綠螢眼下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離傅郁川十分靠近,可是對方仍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若換平時定是要將他們攔住,或者自己起身離開了。平娘抱著毛團(tuán)子依偎在傅郁川的身邊睡著。平娘的警覺性很高,毛團(tuán)子是虛獸,比人類要敏銳,在有人向他們靠近的時候,這兩個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同于在傅郁川面前的溫順放松,平娘現(xiàn)在看著云三和綠螢的時候,淡漠的眼睛里滿是敵意和陰冷。毛團(tuán)子感受到平娘的異常,也朝眼前的兩人齜牙咧嘴,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嚕聲。綠螢看見平娘那張秀氣的臉就覺得心里不舒服,也沒把一人一獸的威脅放在眼里,好歹她也是筑基的修士,不至于怕了這兩個小東西。“平娘?!鄙弦豢踢€毫無聲息的傅郁川,突然伸出一只手,覆在平娘的發(fā)頂輕柔的按了按。平娘和毛團(tuán)子不約而同的往傅郁川的方向越發(fā)緊靠過去。綠螢正要拔劍的手頓了住,露出一抹俏麗的笑容:“原來傅大哥沒有睡著,這里著實不安全,我們方才還遇到了地底怪蛇,傅大哥還是快跟我們一起離開罷?!?/br>“傅兄應(yīng)是身體不適起不了身,那便讓我的護(hù)衛(wèi)去扶你一把?!?/br>綠螢聞言心里一動,出聲阻止道:“你的那兩個護(hù)衛(wèi)粗手粗腳,還是讓我親自來罷。”云三對傅郁川心思不純,聽到綠螢的話怎會不知她的心思,礙于綠螢的身份,他還是按捺住不悅沒有多言。兩人都沒有想到,在綠螢的手即將碰到傅郁川身上的衣物時,他竟突然睜開了眼睛!-港口上面是一座海邊城鎮(zhèn),街道兩邊商鋪林立,還有許多攤販在街道兩邊叫賣。許是臨近海域的原因,這些商戶小販賣的大都是海貨,也有直接售賣海獸的獸晶。海中妖獸,六階結(jié)出妖丹,六階以下只能結(jié)出獸晶。古怪的便是這些售賣的獸晶。這里都是凡人百姓,而海中妖獸尋常修士抵御尚且費力,這些凡人又是如何獵到獸晶的?而且獸晶對修士都無甚作用,也就對妖修還有些許效用,卻也不能過多的服用。低階獸晶,能量不純粹,雜質(zhì)頗多,長時間服用,反而會有礙修行。妖丹比獸晶純粹些,可是六階的妖獸,相當(dāng)于人類修士的金丹期,如何是凡人能對付的?玄恪仔細(xì)看了看那些售賣的海貨,倒是沒看見妖丹。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凡人買這些獸晶是要做什么?四人這一路行來,攢下了不少妖丹獸晶,各種屬性的都有,倒是可以換一些這里的貨幣。顧醉云仔細(xì)看了看手中的金票,道:“如果是幻境,那這也太細(xì)致了些罷?!彼噶酥附鹌鄙系拿杓y。玄恪等人都認(rèn)出來,這種描紋其實是一種符箓,名字就叫變紋符,特點便是千變?nèi)f化。每個人看到的紋路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符箓靈力的來源。這也是無法仿制的原因。會畫變紋符的人可能不止一個,而真的變紋符上能量來源卻只有一個,其它來源不同的必定為假。變紋符不是什么罕見的符箓,卻十分難畫,畫符者必須掌控符文之中成千上萬甚至更多的變數(shù)才能將其順利畫出來。如果這個幻境真的細(xì)致到連變紋符都能控制,那就太可怕了。蒼鱗不清楚這些符箓,不過他見傅郁川用過類似的東西。顧醉云話雖如此,心底到底還是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懷疑。首先,這里凡人互相貿(mào)易于他們本身毫無作用的妖晶,而且價格還頗高,這一點很古怪。其次,這里的人太正常了。每個按部就班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點混亂都沒有,仿佛被人精心算計好了一樣。這樣反倒不正常。凡人七情六欲濃重,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有一些大小的混亂才是。而這里,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都和氣的好似自家人,別說吵嘴,連還價或者多說幾句的情況都見不到。同樣的懷疑,谷書繁和玄恪心里也有。“蒼鱗說的果真不錯,這里確實很有古怪,不能掉以輕心?!惫葧毕刖退氵@里不是幻境,那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事有反常即為妖。蒼鱗在跟著幾人走了一段路程后,倏然頓住腳步。“這個幻境,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不一樣。比我預(yù)料的,還要復(fù)雜。”他蹙眉說道。一時間其他三人都警戒萬分——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還未見過蒼鱗如此慎重的神情。-傅郁川提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云三,他身邊是受傷昏迷的綠螢。“傅兄!綠螢姑娘是鄒堂主嫡親的孫女,他膝下只剩這么一個嫡親的血脈,你要是傷了她的性命,鄒堂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云三嘴上硬氣,故作鎮(zhèn)定的提醒他,實則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鄒堂主就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然而綠螢這般被打傷昏迷過去,別說鄒堂主,連一個雷引宗的弟子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發(fā)生情況。顯然傅郁川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們的視線,隔絕了那些人的感知。鄒堂主是金丹期的高手,連他都沒有看破傅郁川用的手段,拿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傅郁川的實力要在鄒堂主之上!難道傅郁川是元嬰期的大能尊者?這不可能,修士縱然不能以外貌定論修為,可傅郁川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這個年紀(jì)的修士,就算自幼開始修煉,能達(dá)到筑基的都寥寥無幾,更遑論結(jié)丹。修士只有筑基后,容貌變化才會漸漸減緩衰老的速度。云三從家族秘史里聽說過,這上萬年來,天賦最出眾的奇才,當(dāng)年羅辰仙宗的扶陽君,兩百歲結(jié)嬰,當(dāng)時震驚仙凡兩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