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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選擇撕開傷口,去幫忙那些與她有同樣經(jīng)歷的人們。 本該這樣閃耀的寧寧,卻被他們四個人一起聯(lián)手毀了,所以他現(xiàn)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報應(yīng),即便日日因病痛而煎熬都是應(yīng)該的。 他欠她的。 這么想著的葉靳言,忽然聽到播早間新聞的那個女主持,用略沉重的口氣播報著,“……參與天網(wǎng)建設(shè)的中科院碩士研究員,棠寧棠女士已于今日凌晨四點五十分,因病在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年僅22歲,她曾被……” 一聽到這樣的新聞,葉靳言用來喝粥的勺子直接從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僵硬地抬頭朝電視看去,卻剛好與棠寧黑白色的照片對到了一起。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甚至懷疑自己整個人是不是還處在噩夢之中。 耳邊嗡的一聲響后,大腦一片空白的葉靳言只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了一眼,他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葉震表情焦急地沖著他嘴唇一張一合,可他卻什么也聽不見。 眼淚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從他的眼眶之中墜下,下一秒,喉頭莫名一甜,葉靳言張口嘔了一聲,大片大片的鮮血就這么被他張嘴噴涌出來。 血一吐出,就仿佛將他渾身上下所有的溫度都帶走了似的, 從骨頭縫里透出的陰寒使得葉靳言的牙齒咯咯咯地響著,隨即眼前驟然一黑,在葉震驚恐驚慌的呼喊聲中,閉上眼的葉靳言徑直往一側(cè)倒了過去。 這一頭,昏暗窄小的房間里,一只手已經(jīng)完全不能用的徐星柏剛剛買好了早餐回到家里,就打開了電腦,為了能用電腦查詢網(wǎng)絡(luò)上所有棠寧的信息,花費了五年的時間,徐星柏直接練就了一只左手也能寫代碼的高超技藝。 每天打開電腦,上網(wǎng)查一查棠寧的消息,算是徐星柏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了。 只要一有空閑的時間,他就控制不住地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翻著棠寧所有的新聞,仿佛只要知道了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很快樂很開心,就是對他最大的慰藉了。 有了上輩子記憶的他,說實在的,想在互聯(lián)網(wǎng)領(lǐng)域里成功,原比上輩子還要簡單輕松的多,可他沒有,他仍舊縮在自己的小屋里,吃著最差的飯菜,做著最辛勞的工作,這是他給自己的懲罰,懲罰他曾那樣深刻地傷害過棠寧。 即便做了五年的夢了,他也對尹雨晴沒有任何一點的想法,他甚至想不通夢境里的自己怎么會那樣鐘情迷戀她。 他太清楚自己心頭跳動的這顆心是在為誰而跳,又只為誰而跳。 下一秒,看到了某條新聞的徐星柏期待的表情就這么僵在了臉上,關(guān)電腦,躺回到床上,一口氣吃下了好幾顆安眠藥的徐星柏,就這么昏昏沉沉的陷入到了睡眠當(dāng)中。 可沒過多久,他就赤紅著一雙眼清醒了過來。 沒有,沒有,為什么沒有! 為什么沒有夢了?為什么他再也做不到那個夢了? 他再次吃起安眠藥來,進入到睡夢的男人,沒一會兒就又再次醒來了。 這一次的他仍舊沒有做到那個糾纏了他整整五年的噩夢。 徐星柏眼神沒有焦點地看著屋內(nèi)的一切,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一般,直到視線再次定格在他貼在墻上,從某個新聞報紙上細(xì)心剪下來的棠寧的高考狀元的照片時,他一下就停頓了下來。 先是笑,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表情越夸張,他才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捂住了臉,不過片刻,guntang的眼淚順著他張開的指縫淌了出來。 原來,這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fù)! 她死后殘忍地就連夢里也不讓他再見到她一眼。 呵,呵呵呵呵…… 徐星柏的笑聲也逐漸變成了低沉而絕望的嗚咽之聲。 此時,仍舊奔波在送餐路上的江曜,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送完一家人的外賣之后,就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送餐車旁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別打咯,別打咯,再打要打死人咯!” “你這男人怎么回事?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報警了,家暴是犯法的,即便她是你老婆,也是犯法的!” “就是!還有這種人!”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還動手?住手!” “你干什么?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你打女人還有理了,是不是?還敢跟我動手是不是?” “??!你給我等著……你是死人啊?你老公被人打了你沒看到啊!” “你……你干什么?你打我老公干什么?我……” “臥槽,你這女人怎么回事?人家?guī)湍?,你幫你老公一起打人?有你這么做事的嗎?” “他媽的看來這夫妻倆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哎,人家自己甜蜜著呢!” “咦,這不是我們隔壁那對夫妻嗎?哎,你們可千萬別拉,這倆人奇葩著呢,上次她家男人把她揍得都進醫(yī)院了,警察都來了,那個女警察勸她離婚,她也答應(yīng)了,誰能想到第二天這女人就被自家老公哄好了,然后兩個人還一起投訴了那個女警察,說是破壞他們家庭幸福,在警局鬧了好一通,把人家女警察都?xì)饪蘖?!?/br> “還有這種極品?” “可不是,這種人是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哪天她要是被他老公打死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嘖。” …… 聽到這里,已經(jīng)踏上電瓶車的江曜皺了皺眉,剛準(zhǔn)備帶上頭盔,他就從散開的人群中,與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仍舊沖著身旁一個高壯的男人諂媚討好笑著的尹雨晴對視到了一起。 只一眼,都這種天氣了,仍然穿著十分單薄的尹雨晴,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配合著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顯得滑稽極了。 她第一時間避開了視線,甚至連挽著男人的手臂的手都抽了出來。 她的變化叫高壯男人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他看了眼身旁的尹雨晴,又看了看對面除了眼上一道疤,其他部位都長得十分不錯的江曜,想都沒想地直接用力扯了下身旁的尹雨晴,因為用力太大,直接就扯了她一個趔趄。 “看什么看?回家!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男人就這么扯著沉默不語的尹雨晴,趿著拖鞋,罵罵咧咧地走了。 直到走出去很遠(yuǎn)之后,尹雨晴忽然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剛剛江曜停車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了。 這時,她才忽的低嗤了聲,又開始對著身旁的男人說起各種討好的話來。 這一頭的江曜從早上六點一直送餐送到下午一點半,才終于有了歇息的時間。 也就兩個小時,下午三點半就又要開始工作了,差不多八點半才可以下班。 而這半個小時,他還需要吃飯再小憩,時間根本不夠,所以基本上一拿到飯盒,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