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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與其露出這么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惹人笑話,不若…… 這般想著,棠寧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后,面容沉靜地緩緩朝司徒鄞的方向走來。 原以為她可能要在原地糾結(jié)一段時間的司徒鄞,見棠寧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通了,甚至眼神也不復先前的怯弱,他的眉頭頓時挑了起來。 不過這些倒都是其次,因著對方靠他越來越近,整個房間內(nèi)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這使得司徒鄞的嘴角下意識翹了起來,越翹越高,心情實在好得不行。 甚至只要一想到,以后棠寧進了宮,他都能這般輕松自在。 司徒鄞的心情就更好了。 走到桌旁,棠寧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坐在凳子上,距離她極近的司徒鄞,而是直接伸手將桌上的紙張拿了起來。 只看了個開頭,她的眼睛就睜大了。 她看到賀蘭箬這么多年來心心念念的女人不是別人,竟是面前這人后宮里的妃嬪。 她看到賀蘭箬以前到底有多喜歡這位紀小姐。 她看到賀蘭箬與紀慕清之間的通信。 她看到賀蘭箬竟派人將冷宮里的紀慕清偷運了出來,現(xiàn)在就安置在城北的宅子里。 她看到紀慕清可能是因為在冷宮里受了傷,現(xiàn)在的心智只有九歲,所以賀蘭箬根本沒法完全對她丟開手…… 司徒鄞送來的這些東西十分詳盡,換句話來說,也就是紀慕清與賀蘭箬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想到這里,棠寧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來。 “看清楚了嗎?所以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跟朕回宮?畢竟就算你不跟朕回宮,已經(jīng)有了紀慕清的賀蘭箬恐怕也已經(jīng)看不到你這個妻子了,說不準以后還會要你給紀慕清讓位,所以還是跟朕進宮比較好,你的看法呢?” 心情挺好的司徒鄞循循善誘道。 聽完了他這么一段話,棠寧捏著手中紙張的手,一下就收緊了,修剪好的指甲更是在上頭留下了好幾個月牙形的痕跡來。 她緩緩轉(zhuǎn)頭看著一臉勢在必得的司徒鄞,抿了抿唇,“先不論賀蘭與紀慕清的事情,京中的人一直都在盛傳,陛下你如何如何在意長公主,如今你卻在處心積慮地謀奪她的兒媳婦,難道你就不怕青平長公主傷心,不怕京中人恥笑嗎?” 聽她這么說,司徒鄞緩緩斂起自己嘴角的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他面前不甘示弱的棠寧??床怀鰜?,先前遇到時,看上去還一副軟綿綿,只會紅眼睛的小白兔模樣,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披著兔子皮的刺猬啊。 “京中何人敢恥笑朕?還有,朕是在意長公主,可誰說朕要連她的兒子也要一起在意了?對我來說,長公主是長公主,賀蘭箬是賀蘭箬?!?/br> “可若是賀蘭箬不開心,長公主也不會多開心的?!?/br> “那就是她的問題了?!?/br> 司徒鄞一臉的理所當然,“每個人都是完整的,喜怒哀樂也完全由自己來決定。她若非要因為賀蘭箬的不開心而不開心,朕也沒有辦法?!?/br> “更何況……” 司徒鄞一臉正經(jīng)地朝棠寧看了過來,“朕雖然搶走了她的兒媳婦,不也補給了她一個嗎?紀慕清入宮三年,朕沒有碰她一下,至今她仍是完璧之身,若是還不夠,朕還可以給她補上一份嫁妝,務必叫賀蘭箬這第二次成親比第一次還要熱鬧轟烈,如何?” 這樣清奇的腦回路,即便見多識廣的棠寧,都一個沒控制住,在心里抽了抽嘴角。 她現(xiàn)在可算是理解系統(tǒng)為什么測不出這一位的好感度了。 實在是系統(tǒng)是根據(jù)正常人的思路來制作的,測不出一個蛇精病,簡直不能再正常了。 “我……我已經(jīng)向公司報告過異常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好的?!?/br> 一旁的54088一聽到棠寧在心里這樣的感嘆,趕忙這么解釋道。 心里想完這些有的沒的,棠寧面上的不可置信卻更明顯了,“你……” 可能是覺得自己靠歪理辯不過他,棠寧直接閉了閉眼,平復了下呼吸,這才聲音沉著道,“即便,即便賀蘭他真的想要和紀慕清在一起,想要我給他心愛的女子讓位,我難道就必須要跟你進宮嗎?君若無情我便休,我大不了和離回將軍府,亦或者,直接絞了頭發(fā)去山上做姑子去,為什么一定要進宮做你的妃子?” 說著,棠寧微微抬起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長相漂亮得有些不像煩人的玄衣男子,“你明明知道紀慕清與賀蘭箬私底下的傳信,卻還是放任了賀蘭箬將紀慕清偷運了出來,分明就是在算計他。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只與我見了一面,就一直這般糾纏不休,也不知道我渾身上下到底有哪里值得你算計的?容貌?家世?不,如果你圖這些,這世上女子多得是,據(jù)我了解,那位紀小姐本就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 “雖然我弄不清楚這些,可像陛下這般連自己的外甥都可以算計的人,我敢跟你進宮嗎?真的跟你進去了,我怕我有朝一日,說不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棠寧的話音剛落,她的下巴便被司徒鄞冰涼的手一把攥住,男人的眼神更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許久。 司徒鄞喑啞的聲音這才緩緩響了起來。 “跟朕進宮怕不知道怎么死,現(xiàn)在就不怕了?敢當著朕的面,說這樣的話?知不知道,朕現(xiàn)在就是生生……掐死你,國公府,包括賀蘭箬也不會有一句怨言?!?/br> 說著,他的手便慢慢往下,輕輕扼住了棠寧纖細的脖頸,她脆弱的脈搏還在他的掌中不斷地跳著。 感受到脖頸上的觸感,棠寧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可她的眼神卻依舊沒有露出任何求饒的意思來。 “我想陛下應該也調(diào)查過我的過去,我自幼在西河縣長大,到了十四歲,知曉了自己真正的身世,才獨自一人,一路從西河縣千里迢迢地上了京。我一個女子,之所以能平安到達京城,全賴這一路足夠安全,沒遇到多少因為過不下去占山為王的草寇、水匪。更遭受到不知多少生活富足,家有余糧的百姓的接濟?!?/br> “這一切,我相信與你這個皇帝是脫不開干系的。這樣一個皇帝,我不相信你會是這般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人?!?/br> 棠寧一字一頓道。 不管司徒鄞的私德如何,他這個皇帝做的是合格的,就像她說的,真的不合格,劇情中,原主恐怕也沒法安安全全地走完這一千多里的路。 至于他在皇宮里的濫殺,也的確是他的問題。 真要說他是個多好多好的人,皇宮里那些枉死的冤魂恐怕也不會答應。 棠寧也不過是就事論事,外加一點將他架起來的意思罷了。 一味的頭鐵強硬,太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