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6
你們帶入了宮……” “雖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但你們放心,陛下……陛下他如今待我不錯,我也跟他早就求了旨,你們與普通宮女不同,到了年紀(jì),想嫁人還是想出宮都是可以的,我……” “不,我們不嫁人,也不出宮。小姐在哪里,我和春綿/春檀就在哪里!” 棠寧的話還沒說完,兩個小丫鬟就趕忙異口同聲地這般說道。 聞言,棠寧的眼眸一柔,隨后伸手就在她們兩人的頭上摸了摸,笑了。 她笑,春綿、春檀兩人也跟著她一起笑。 三個人在這偌大的皇宮里,如同河面上緊緊聚集在一起,相依為命的三片浮萍似的,誰也不想離開誰。 三人在宮中還未熟悉多久,傍晚時分,司徒鄞的太監(jiān)總管文讓便立刻恭恭敬敬地來到了未央宮里,稟報了司徒鄞晚上要過來的消息。 一聽到這個消息,棠寧的呼吸便立刻急促了起來。 可令她更害怕忐忑的事情還在后頭,大太監(jiān)文讓的稟告一結(jié)束,就立刻有宮里的老嬤嬤領(lǐng)著宮女們要上前來幫她沐浴更衣。 雖說棠寧之死在京城里頭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就連這些遠(yuǎn)在深宮里的老嬤嬤們也有所耳聞,可她們卻并沒有把面前這個面容絕美的女子與傳聞里的棠寧聯(lián)系到一起。 尷尬的澡一洗完,可能是文讓透露了點風(fēng)給老嬤嬤聽了,心里頭知曉這個陛下特意帶進(jìn)宮的女子與后宮里的其他嬪妃略略有些不同,伺候了整個洗澡過程的老嬤嬤斟酌了下,還是跪在棠寧的面前,小聲地與她交代了一些女子初次承歡需要注意的事項,免得眼前這個嬌嬌俏俏的美人,什么時候得罪了陛下也不知道。 一聽到初次這個詞,一旁的春檀與春綿頓時不可思議地朝棠寧看了過來,猝不及防下,被功力深厚的老嬤嬤點破這種事情的棠寧,當(dāng)場表演了個臉頰爆紅。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解釋些什么,就立刻又聽到一道聲音饒有興趣地響了起來,“哦?竟是如此嗎?” 說話間,一只手便慢條斯理地掀開了面前的簾子,一襲黑衣的司徒鄞便斜靠在身側(cè)的柱子上,眼神放肆地朝棠寧看了過來。 “陛下萬福?!?/br> 一時間,屋內(nèi)的宮女、嬤嬤們直接跪了一地。 坐在床上的棠寧趕忙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聽到司徒鄞讓屋里的人全退下的命令。 聽到這么個要求,棠寧登時屏住了呼吸,手指也瞬間絞到了一起,哪里還記得什么行禮不行禮。 窸窸窣窣的聲音逐漸消失之后,屋內(nèi)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很快棠寧便聽到了司徒鄞的腳步不住往她這邊走來的聲音,隨著男子的逼近,棠寧簡直心跳如擂鼓。 就在她的心跳的速度飚至最高點的時候,一只手臂忽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前,毫無準(zhǔn)備下,棠寧直接被面前之人帶到了身后柔軟的床榻之上。 棠寧猛地吸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司徒鄞早已自發(fā)自動地調(diào)整好了姿勢,將她整個人都抱入了自己的懷中,更將臉頰深深地埋進(jìn)了她的脖頸當(dāng)中。 “好累啊,想睡覺了……” 說著,司徒鄞又緊了緊自己的手臂,閉著眼的模樣像是真的只是想單純地睡上一覺似的。 感受到對方噴灑在她肌膚上那均勻的呼吸,原先還僵硬得跟什么一樣的棠寧,竟也慢慢、慢慢放松了下來,同樣有一段時日沒能好好睡上一覺的棠寧,這樣一放松,困意直接侵襲而來。 就在她快要一腳踏入夢鄉(xiāng)之時—— “怎么還是初次?是朕那外甥不行嗎?” 司徒鄞遲來的發(fā)問突然在棠寧的耳邊炸響開來。 “不是,當(dāng)初的成親就是一場意外,我們說好了先從朋友做起,所以……” 因為困得思維變緩,下意識說了實話的棠寧,待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之后,整個人驟然一驚,睡意早已被嚇得無影無蹤的她,猛地睜開雙眼,轉(zhuǎn)頭,便與司徒鄞染著點點笑意的漆黑雙眸直接就對視到了一起。 “原來是這樣啊……” 司徒鄞輕挑了下眉,看著棠寧滿含警惕不安的雙眸,忽然又再次閉上了雙眼,“實在是太困了,朕先睡了?!?/br> 僅留下這么一句話之后,他便再次毫無負(fù)罪感地均勻呼吸了起來,一副好似已經(jīng)睡熟了的模樣,徒留棠寧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睡顏,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盯著盯著,因為實在太困,睡意再次來襲,她連忙用力閉了閉眼,不敢讓自己再睡,可到底抵不過沉沉的睡意,睫毛輕顫,人就再次睡了過去。 她這頭剛睡,另一頭司徒鄞便直接彎了彎嘴角。 殿內(nèi)一片沉靜,床上兩人沉沉睡著,如同一幅絕美到極致的畫卷。 可棠寧能睡著,帶傷跪在棠寧被燒得一片焦黑的尸首旁的賀蘭箬卻根本沒有一絲的睡意。 之后的三日,皆是如此,直至他徹底暈倒在了棠寧的靈前。 可以說,此時的賀蘭箬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紀(jì)慕清的存在了,還是他的好二叔二嬸,見紀(jì)慕清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主動幫著叫了大夫。 畢竟對他們來說,這位紀(jì)小姐在這世上一日,就一日是賀蘭箬永遠(yuǎn)也洗不凈抹不去的污點,這么好的把柄,他們怎么能允許她就這么輕易沒了呢? 沒了她,再加上棠寧也已經(jīng)死了,等這些事情漸漸淡去,賀蘭箬就有借口再娶上一位出身次一些的妻子,那怎么能行! 所以,不論如何,他們都決不允許這位紀(jì)小姐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而這一頭,青平長公主一聽說賀蘭箬昏迷過去的消息,當(dāng)即便不顧自己的身體,就立刻在丫鬟們的攙扶下,來到了賀蘭箬的病床前。 也是這時,她才驟然發(fā)現(xiàn)她的阿箬何時變得這般消瘦憔悴了,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著,她甚至都要懷疑,躺在她面前的人是不是早已成了一具尸體了。 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即便青平長公主再如何氣憤,如何為棠寧難受不甘,瞧見賀蘭箬如今的模樣,她的心里也是心疼的,何況…… 坐在賀蘭箬床前,青平長公主小心翼翼地用熱絹布給他擦了擦臉,隨即伸手輕輕撫了撫賀蘭箬的臉頰。 何況棠寧還不一定是真的死了。 其實這樣的念頭這幾日一直在她的心中盤桓著。 因為不管她怎么想,棠寧也不是脆弱到那么輕易就死在火里的人,再加上她先前來到她身旁時說過的那些話,實在是叫青平長公主越想越不對勁。 更不對勁的還有將軍府里的人,棠寧死了,他們怎么就能這般平靜平淡,即便是哭,也沒有太過悲傷。 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她不過只是在宮門口跪了一天,連免死金牌都沒拿出來,皇帝怎么就突然放了阿箬與紀(jì)慕清出來?甚至就連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