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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放任。 可沒想到她…… “通通給朕滾出去!” 一聲厲喝,地下跪著的眾人便急忙抖著身子連滾帶爬地,不消片刻,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待園子里一空,司徒鄞這才緩緩開口道。 “朕是不是,太寵你了?才讓你生了你可以隨意指摘朕的膽子?” 只這么一句話,棠寧的瞳孔便微微一縮。 “是不是你覺得你的分量在我心中已經(jīng)重成這樣了?朕讓你做皇后,可不是讓你恃寵而驕的!” 司徒鄞一字一頓道。 自從登基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這般生過氣。 聽聞女子若真心在乎某個人時,會因為他身邊出現(xiàn)了其他的女子而吃醋、不開心,他原以為棠寧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在乎他,他都想好了,那些大臣們天天吵著鬧著要選秀,他確實可以像以往那般任由他們吵下去,然后再不了了之。 可他擔(dān)心,擔(dān)心這些人吵著鬧著,最后又會將矛頭對向棠寧。 先前他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她為何說要做一個盡職盡責(zé)的皇后,還同意選秀,但他昨天想了一晚上,甚至還站在棠寧位置想了想,最后得出了人言可畏四個字。 他終于明白了棠寧或許在怕,怕他哪天對她棄之敝履,她好歹還得個體面。怕她以前的經(jīng)歷,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會被人說,就算他在怎么站在她身后,可能是先前經(jīng)歷的緣故,她仍舊有著滿滿的不安全感。 正是因為如此,司徒鄞才想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只要這幫姑娘們自己要死要活不愿意進(jìn)宮,他就不信那些大臣們非要逼著她們?nèi)雽m。 可棠寧不僅沒有因為在乎他而吃醋不開心不說,還責(zé)備他作踐別人,為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責(zé)備他! 看著棠寧這張臉,司徒鄞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最后氣得他毫不猶豫直接收摔開了捏著棠寧臉頰的手,因為慣性,棠寧不自覺踉蹌了下。 司徒鄞條件反射地抬起手剛想扶她,待他抬起手來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在生氣的男子,硬逼著自己收回了手,抬腳便朝外頭走去。 司徒鄞可能是真的氣得狠了,從離開了御花園之后,就直接將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文清宮里,誰來勸都沒用。 午膳、晚膳也都沒用。 站在案桌前的司徒鄞,冷著臉,一邊練著字,一邊在心里不停地想著。 他何必非秦棠寧不可?還非要她做這個皇后! 她做什么皇后,做個皇后也是專門氣他的皇后! 她身上的香味管用,他就把她拘在宮里,給他壓制身上的毒不就行了,以前他如何對待后宮那些女子的,為何他不能像對待她們一樣對待棠寧呢?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身上的味道管用些嗎? 他已經(jīng)在她的身上開了太多的先例,所以她才會這般恃寵而驕,以后,以后他不能再這般慣著她,要多冷冷她才行。 對,就是如此。 在心里打定主意的司徒鄞,一意孤行地這般想著。 也是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殿外的天竟然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浪費(fèi)了這樣多的時間的司徒鄞剛剛皺起眉頭,下一秒殿門就被人從外頭敲響了。 棠寧! 他的心頭下意識這么想到。 待他強(qiáng)壓住自己內(nèi)心的興奮,道了句進(jìn)之后,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竟是方院令的老臉。 期待落空的司徒鄞,臉上不由得就帶了些。 注意到司徒鄞臉上表情變化的方院令在心中暗暗笑了聲。 陛下明明那樣殺伐決斷的一個人,遇了情愛之事,竟然也這般,這般幼稚如孩童。 實在是…… 聽到方院令是來給他請平安脈的司徒鄞,只能命他上前。 把脈的過程中,方院令才剛提了句棠寧,司徒鄞的臉就立刻冷了下來,說是并不想聽到任何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及。 “喏。” 方院令應(yīng)了聲。 沒想到他讓他不要提,方院令竟然就真的不提了,一下子,司徒鄞又氣了起來。 他看著方院令沉默地給他把完脈,沉默地收拾完東西就要離開,司徒鄞直接就捏緊了拳頭。 直到方院令的腳快要跨過門檻之時,司徒鄞也快要坐不住的時候,他忽然就瞧見這方院令一把拉住了候在門口的大太監(jiān)文讓,給他整理了下衣襟。 “文讓,你聽說了沒有?皇后娘娘,可憐哦,聽御膳房那邊說,她早上就沒用早膳,中午、晚上一樣沒用膳,陛下又不管她了,以后還不知道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呢,宮里頭向來捧高踩低,以后娘娘的日子可難過了?!?/br> 說著,方院令都不看身后之人的模樣,搖著頭便往外走去。 一聽到棠寧竟然一天都沒吃飯了,司徒鄞立刻就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卻又坐了下來。 可坐了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將案桌上的紙張團(tuán)成了團(tuán)就直接丟到了一旁。 她為何要這般惡待自己?好端端的,為何連飯都不吃? 司徒鄞的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團(tuán)火,完全不曉得如何排解才好了。 可氣了沒一會兒,他慢慢、慢慢就開始反思了起來,先前他的話是不是說得過分了些,這才叫棠寧…… 明明昨日他才換位思考了下,棠寧想要做這個皇后,壓力本就大,瞧她那樣子,又十分在意名聲,會勸他選秀實在是再自然不過了。 更何況她勸歸勸,只要他不選秀,誰還能強(qiáng)壓著他選女人進(jìn)宮嗎? 他先前就不該生氣,應(yīng)該順著她來的。 再看她平日里待宮女們就極好,自然看不慣他作踐其他女子。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自己氣就氣了,為何還要推她,她本就瘦弱,怎禁得住他那么一推。 越是這么想,司徒鄞就越是不可置信,只覺得自己先前是瘋了嗎?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錯了,還那么理直氣壯。 難怪棠寧不信他的話了,前頭還說什么不會欺負(fù)她,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推了他! 越想心里越慌的司徒鄞,當(dāng)即就立刻跳了起來,頭也不回地直奔未央宮而去,后頭的文讓他們追都追不上。 可司徒鄞才跑了沒多久,猛地抬頭,就看到了提著燈,站在他前方僅有幾米遠(yuǎn)的棠寧。 一看到對方,兩人齊齊愣住了。 “對不起。” 楞完之后,兩人就一起跟對方道起歉來。 收到另一個人道歉聲的,兩人直接就怔在了當(dāng)場,隨后一同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司徒鄞便先一步朝棠寧這邊走了過來,“你……你別生氣了,朕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你不喜歡的事情朕都不會做了,好不好?” 聞言,棠寧彎了彎唇角,“好?!?/br> “你之前也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