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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開心地直接把身上的衣服給變沒了,眨著大眼睛望著炎飛昂。炎飛昂:“……”少年的身體修長柔韌,也白皙嬌嫩得過份,炎飛昂掃了一眼,十分不解風情地推著他的肩膀,讓人進浴缸里泡著,給浴缸里倒了些泡澡的精油,然后打開洗發(fā)水,用淋浴噴頭打濕了他的頭發(fā),親自給他洗頭發(fā)。他在洗發(fā)之前,還在自己手掌心里擠了適量的洗發(fā)水,放到他面前說道:“你的頭發(fā)短,用這些就夠,太多你會洗不干凈,知道嗎?”蘇午其實有點懵,為什么看見他把衣服脫光,飛昂沒有過來蹭蹭他的身體,或者是親親呢?他以前偷偷看過別的鼠、妖精交配,他們都是要這么做的!不過聽見炎飛昂的聲音,他本能地訥訥點頭。炎飛昂敲了敲他的頭,“認真看?!?/br>蘇午這才忙不跌地回過神,特別認真地看了一眼,然后老實地說道:“我記住了?!?/br>炎飛昂這才把幾乎能蓋住他小腦袋的手放到他的頭發(fā)上,認真給他搓洗。他的動作不算多溫柔,但是力道不輕不重地按摩著頭皮,卻舒服得蘇午直瞇眼睛,幾乎想直接在浴缸里睡過去。炎飛昂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把小妹以前養(yǎng)過的小倉鼠給抓來養(yǎng)了,不由搖了搖頭,給他洗了頭發(fā),又給他洗身體。少年的身體好看是好看,但炎上尉給他洗澡心里頭一點邪念沒有,畢竟蘇午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沒發(fā)育開的小孩兒,他不能也絕不能忍受自己對一個小孩子有不好的心思。所以為了表示尊重,他只給蘇午洗了手臂和肩背,其他的則讓他自己洗。蘇午感覺到他的手離開自己的身體,睜開眼茫然地看著他。“自己洗,洗完穿上睡衣過來休息。”炎飛昂自覺教會了他洗頭和洗澡的一系列事情,就轉(zhuǎn)身出了浴室。蘇午呆愣愣在浴缸里坐了好一會兒,心里一瞬間挺失望的,什么也沒發(fā)生…………炎飛昂出了房間后又回到了一趟炎云海的房間。炎飛鷹在弟弟和蘇午離開后,找了醫(yī)生給父親再一次檢查了一遍身體。那個醫(yī)生讓人推來了給種儀器仔細給炎云海做了檢查,發(fā)現(xiàn)他原本正在逐漸衰敗的肌理正在極緩慢地恢復,這對于原本根本查不出他病因的醫(yī)生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喜訊。炎家人聽了醫(yī)生的總結都喜出望外,雖然炎云海本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只要他的身體能保住,大家都相信他總是會醒過來的,不是還有小蘇午在嗎?說到這個小蘇午,兩位老人最是喜愛了,老太太這會兒臉上都笑開花了,“這個小寶貝兒可真是咱們炎家的福星,救了飛昂,又救了云海,咱們炎家以后可不能虧待了他?!?/br>老爺子也在旁邊附和點頭,“確實如此,這樣吧,讓飛昂打個假條休息幾天,陪陪那孩子,人家年齡這么小,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來到城市里,不容易啊,等過段時間小雪回來了,小雪跟他年齡相仿,兩人也有個玩伴?!?/br>兩個長輩都把話說到這里了,是真對這個小孩感激至極,也喜愛至極,畢竟老爺子這輩子,可一直是把肩膀上的責任看得比什么都重,竟然親口讓飛昂打假條,這可是多少年等不來的一回啊。康文青笑著說道:“那就這么定下了,不過小午看著年齡也不大,是不是給他找個學校?這樣他能交到更多朋友,也能更快適應這個社會。”老爺子想了想,說道:“這個到時候問問孩子的意思吧,咱們也別瞎出主意?!?/br>“是?!笨滴那嘈χc頭。得到爸爸身體不會繼續(xù)衰敗下去這個令人安心不少的大喜訊,炎飛鷹便勸走了兩位老人,從昨天到現(xiàn)在,為了爸爸的傷勢,家里人就沒有一個人過得安生的,此時得到確切消息,終于放下一顆提著的心了,兩位老人這才互相攙扶著走了。炎飛鷹原本也想讓母親回去休息的,不過被康文青拒絕了,她笑著說:“我在旁邊躺會兒就行了,你爸一天沒好,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實。”炎飛鷹便沒有再勸。炎飛昂進來后,去床邊看了父親一眼,又聽二哥轉(zhuǎn)述了醫(yī)生的檢查報告,回頭對他說道:“二哥,我準備繼續(xù)追查此事。”炎飛鷹聽了弟弟這話,眉心擰得能夾死蚊子,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還安靜躺在床上的父親,又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小床上休息的母親,拽著他的衣服走出了房門。兩人一直走到樓下,炎飛鷹才壓低聲音說道:“這事你暫時別管了!”“二哥!”炎飛昂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炎飛鷹難得沉不住氣地有些煩躁,腳步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才回頭望著他,用更嚴厲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是下了決心要查這件事,這也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以內(nèi),我無權過問,但是做為你的二哥,我求求你了,爸爸還躺在病床上,你也只是rou體凡胎,并非無所不能,能讓家里消停點嗎?爺爺奶奶,媽,還有我,你覺得大家的心都是石頭做的?能承受幾次心碎欲裂的痛苦?”炎飛昂第一次聽見自己的親哥哥說這種話。如果這些話是別人說出來的,他估計連個眼神都欠奉??烧驗槭亲约旱母绺?,他聽過后只覺得心中震蕩。家人,責任,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在這兩者之間,也有對立的可能。炎飛鷹說完也知道自己的話太重了,不過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來,也沒有收回的必要,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又回到了樓里。炎飛昂回到自己房間在的時候,蘇午才終于頂著一頭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蘇午原本準備和炎飛昂說話的,問問他把自己領回“窩”里,又為什么沒有跟他交配的意思,不過他敏感地感覺到飛昂的情緒不太好,于是過去拉住他的手,擔憂地問道:“飛昂,你怎么了?”炎飛昂對他搖了搖頭,見他臉上脖子里都是水,拉著他去吹頭發(fā),一邊跟他說道:“以后洗完頭發(fā)要吹干,不然會生病?!?/br>“生?。课也粫≌O。”蘇午被他撥得頭動來動去,一邊還記得回答他的問題。“怎么會不生病,人都會生病?!毖罪w昂原本只是想教育他,但是說完他自己了怔了一下。蘇午想說他不是人啊,是妖精,但是大松樹說過,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妖精…………炎飛昂的床特別大,并不軟,但是鋪的床單和被子都有一種陽光的味道,可能還沾了一點點炎飛昂的氣息,都是蘇午最喜歡的,他又有點想在上面打滾了,最好是能一輩子埋在里面不進來!不過床是炎飛昂的,他當然不好意思做得太過分,只好矜持地,一動不動地躺在炎飛昂給他指的那半邊兒床上,然后期待炎飛昂能睡在自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