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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你這個瘋女人!”謝父被她在臉上狠狠撓了一道,頓時就留下了兩道鮮紅了印子,他氣得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一巴掌把人給甩了出去。謝母臃腫的身材一下子就把病床給撞歪了,如果不是床上的謝鴻還被捆著固定了身體,恐怕也得被這一下給撞飛出去。“夠了!”病房里一個年長的男人忽然怒喝了一聲,原本還想上去補踹兩腳的謝父頓時停住了腳步,狠狠瞪了謝母一眼,最終還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監(jiān)控查得怎么樣了?”年長的男人看起來也很疲憊,凝著一雙花白的眉瞥向身邊跟著的人。他身邊的人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全都仔細檢查過了,監(jiān)控沒有被人動過手腳,但是沒有任何線索能說清楚五少為什么會一個人去五樓,跟著五少的保鏢說,五少在離開大廳前看見了一個長相很妖冶的少年……但那保鏢說之后他的記憶就變得混亂,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見過那個少年。”“這種詭異的事情,還用說?肯定又是炎家的人搞的鬼!”剛乖乖退到一邊的謝父忍不住又出來罵了起來,他的長相就跟他兒子一樣平凡無奇,雙眼無神,而且間距略寬,五官稀疏地擺在那張圓盤臉上,仿佛完全沒有繼承到謝家優(yōu)秀的基因,不止是長相,連腦子也是。屋里其他人眼底滑過一絲輕蔑,老人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除了這個解釋,就沒有第二個可能了。房間里的氣氛凝滯了一會兒,老人耷拉著的眼皮掃了病床上的母子兩人一眼,沉聲說道:“送他們?nèi)獍桑院髣e再回來了?!?/br>“是。”第二天,蘇午臉紅紅地回學校上學,而后接下來一整天聽課都有點心不在蔫,腦子里一會兒轉(zhuǎn)著片子里的畫面,一會兒轉(zhuǎn)著昨天晚上那個夢,直到中午之后去凌悅才把這些心思收起來。他最近時常來凌悅,這邊的人都快認識他了,尤其他不但與秦虛陵力捧的胡離關(guān)系好,與秦總的關(guān)系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且還不是公司的簽約藝人,公司里自然沒有誰那么沒眼色敢再去得罪他。蘇午去了那間琴室,把許潤放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總給許潤輸入一些靈氣,許潤的魂魄看起來要凝實了很多,意識也漸漸清明了很多。“咦,我們又見面了?!痹S潤笑瞇瞇看著蘇午,他已經(jīng)記下了蘇午這個好朋友,都不會忘記。“嗯,對?!碧K午點點頭,他想了想把謝鴻的凄慘下場告訴他,希望許潤能夠走出這段陰霾,想通后無牽無掛去抬胎。“謝鴻已經(jīng)被搶救過來了,但是他的脊椎骨被摔斷,神經(jīng)也受到極大的壓迫和損傷,雙手手臂粉碎性骨折,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再站起來了,謝家很有錢,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國外的醫(yī)院給他轉(zhuǎn)院,但是我保證他這輩子都沒機會恢復身體,他不會這么快就死,并且這輩子都要承受身體損傷所帶來的疼痛,謝家已經(jīng)徹底放棄他了。”蘇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覺得讓謝鴻落到這個下場的自己惡毒了,只要想到善良的許潤做的那些事情,他就覺得一無事處的謝鴻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是許潤眨巴著眼睛望著他聽了好一會兒,才好奇地問道:“你說的謝鴻是誰呀?”蘇午怔了怔,嘴里的話脫口而出,“謝鴻是把你害成這樣的人啊……”許潤還是不懂,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能夠快樂地彈琴,還交到了好朋友,好朋友還不會覺得一心撲在音樂上的他脾氣古怪……想到這里,許潤又笑瞇瞇地說:“我彈琴給你聽吧?”蘇午張了張嘴,卻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愣愣地點頭。許潤給他彈的還是那首曲子,仍然是那樣歡快陽光,蘇午聽著聽著忽然眼眶濕潤了。一首曲終,許潤忽然從破舊的鋼琴后站了起來,望著蘇午身后的方向,有些驚喜又有些驚慌地喊道:“啊,前輩!”蘇午也跟著回頭,才發(fā)現(xiàn)董沖默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這間雜務(wù)室的門口,正怔怔地看著鋼琴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董沖默已經(jīng)病入膏荒,還是他已經(jīng)看破了生死,沒有任何特殊體質(zhì)的人竟然一眼看見了已經(jīng)成為了陰魂的許潤。“……你是,許潤嗎?”董沖默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無視了滿屋子的雜物,目光癡癡地望著那個方向,而后抬步走了過去。“是、是的,前輩你好!”許潤有些驚慌地向他鞠躬,但是站在旁觀角度上的蘇午卻覺得他臉上帶著一絲喜悅。許潤,應(yīng)該很喜歡這個前輩。董沖默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走到他身邊,像是想撫摸他的腦袋,卻似乎又害怕碰碎了這個夢幻一般的人,只能舉著手僵在半空中。“前輩你怎么過來了?是因為公司里有你的通告嗎?”許潤抬眼望著他,有些羞澀地問。董沖默怔怔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仿佛想到了什么,微笑著說:“不、不是的,我是來找你的?!?/br>“找我?”許潤驚訝地睜大眼睛望著他,如果他此時有實體的話,胸口一定會砰砰砰響個不停。“對?!倍瓫_默似乎總算在這個后輩面前找回了自信,含笑點頭說道,“我覺得你之前寄給我的曲子很不錯,想跟你討論討論?!?/br>“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前輩指點!”許潤很興奮,似乎自己的作品能得到他的指點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不用跟我客氣,你真的很有才華,我很后悔現(xiàn)在才來找你?!倍瓫_默癡癡地望著面前的人,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和空間的存在,全世界都只剩下了這個人。許潤于是更害羞,也更加興奮了,身為天王的董沖默一直是他崇拜、追逐的偶像,現(xiàn)在這個偶像卻坐在他面前溫柔地與他討論自己的作品,讓他有一種此生無撼的感覺。之后兩人便坐在角落里那張布滿了灰塵的破鋼琴前,一個調(diào)子一個調(diào)子地將許潤忘了大半的曲子給填上。蘇午感覺自己完全無法插進他們的對話,就像一個不應(yīng)該打擾他們的陌生人。他抿了抿嘴唇,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董沖默更白的臉,又看了看許潤半透明一般的身體,他看見他們臉上都掛著快樂的笑容。他知道只要他出手,董沖默身體上的病其實并不難治愈,但是他感覺自己這樣做實在太多余了,因為董沖默根本不需要,他最想要的可能不是活下去,而是一個知己,或者是一個愛人……他默默地退出那間琴室,在開放的休息室坐下。狐貍還沒有正式出道,每天的訓練都很多,而且很辛苦,不過比起坐在山洞里修煉,其實狐貍更喜歡這種揮撒汗水的感覺。“喂,你怎么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