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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慶幸沒有看到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又黑又瘦又臟兮兮的佟童,他松了一口氣,看向佟童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帶著三分慍怒和七分的無可奈何。“佟童,”他一把握住佟童的手腕,用和他的目光不符的無可置疑的語氣強硬道:“和我回家?!?/br>佟童垂手任他抓著,麻木地順從著,一絲反抗都沒有,連一個多余的苦笑都不愿意做。他被聞盛牽著,微微弓著腰,低垂著頭,看著聞盛露出的一小節(jié)蒼白的腕骨,幾乎有些踉蹌地向前走著。他就像是被書上的美女蛇蠱惑的可憐人,心中空空蕩蕩,連自己都忘了。驀地,他聽到一聲呼喚——“佟童!”他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猛地回過頭去,是張磊站在后面,一臉驚疑和擔憂地看著他。佟童的手猛地抖了兩下,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張磊一眼,便又回過頭去了。他看得認真,像是要把這個認識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朋友永遠烙印在記憶中,因為他知道,這恐怕是他最后一眼,看向他的自由。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不僅開學晚hhh第一天上學居然上午沒課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龍卷風!第24章第二十四章(完結)佟童坐了很久的車,終于又回到了他住了十年的那個地方。所有的裝潢和他走時相比都沒有改變,畢竟他是一個失敗的獵物,只過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又被捉了回來。而他所謂的自由之旅,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旅行結束后,終究還是要回家。聞盛似乎沒有什么和他敘敘舊的念頭,也沒有佟童想象中的怒火,他在經歷了漫長的車程后臉色白的幾乎透明一樣,好幾次要求司機停下來,休整之后才能繼續(xù)上路,他似乎急于回到樓上休息,但佟童卻突然道:“先生,我能和您談一談嗎?”聞盛頓了一頓,竟真的沒有上樓去,而是扶著沙發(fā)扶手,慢吞吞地在客廳坐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佟童開口。“我現在要問您的問題,希望您仔細考慮之后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得到答案之后,我不會再用同樣的問題煩您了。”佟童站在聞盛的對面,整肅了表情道:“如果我還清了欠您的所有欠款,您是否能放我離開?”“沒有可能?!痹捯魟偮洌勈⑦B片刻的停頓都沒有,不假思索地便給出了答案。他挽了挽袖口,手腕的骨頭支楞著,似乎比他從臉上看起來的瘦得還要厲害。佟童又問:“即使我執(zhí)意要求呢?您是否決定枉顧我的意愿,堅決拒絕放我離開?”聞盛瞇起了眼睛,這次他頓了一頓,才緩慢地開口道:“佟童,我剛剛把你養(yǎng)在身邊時你已經十五歲了,也有了分辨力和一定的思考能力,既然你當時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現在就不要后悔?!?/br>他緩了緩,語氣柔和了些又道:“既然你不喜歡律師這個職業(yè),我可以不強迫你,你如果實在想學金融,我可以幫你申請學校再拿個金融學位。和李言的那個俱樂部,我也可以給你投點錢讓你玩?!?/br>在聞盛看來,從青蔥少年,到現在人人見了都要贊一聲好的筆挺青年,佟童是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養(yǎng)出現在的樣子來的,他的每一點蛻變都屬于他,他在佟童身上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怎么能容許他在這個時候離開。“我明白了?!辟⊥c點頭,神色淡淡的,聞盛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卻沒有從中看到一點憤怒或是欣喜的神色,就好像自己的決定與他全然無關。聞盛有些奇怪,佟童并沒有他預料中的濃重情緒,反而表現得輕飄飄的,好似輕風一起就要被帶離自己身邊。“我先上樓去了,您注意身體,我看您臉色不太好。”佟童說完,也沒等聞盛回話,便自己上樓去了。聞盛盯著他的背影,慢慢皺起了眉頭。“趙姐,你過來一下?!?/br>做飯的趙阿姨之前看這爺倆之間氣氛古怪,像談判似的,就一直躲在廚房門口,沒敢過來和一個月未見的小少爺一敘相思之苦。這會兒聽到聞盛叫她,她連忙“哎、哎”地應著,小跑著到了聞盛的沙發(fā)旁邊。“聞先生,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嗎?”“佟童剛從外面回來,這幾天你做菜的時候注意些,”聞盛咀嚼著佟童之前的眼神,疑心他要絕食,便未雨綢繆道:“不要凈做那些清淡的菜色了,換一些別的花樣?!?/br>“行、行,您放心。”于是等佟童再坐到餐桌前的時候,他竟然看到了很久都見不到一次的菜色,在聞家能看到半桌子都是葷腥,基本上是要過年了。佟童像往常一樣吃著飯,表現得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聞盛類似于補償的舉動,似乎一點也沒覺得桌子上多了很多rou菜有什么可奇怪的,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安之若素”了。吃完,他反而又道:“聞先生,我可能以前沒和您說過,您也就不知道,其實我喜歡吃辣的?!?/br>他留下這句話后便走了,聞盛坐在桌前,不僅沒有惱怒,反而還好脾氣地又叫來趙阿姨,交代她下次做飯的時候再多添幾道辣菜。趙阿姨自然又應了下來。聞家的下人比之前多了近一倍,外面看守著的人也比之前多了不少,佟童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fā)現了這個,但這一次他沒再耗費精力去觀察他們換崗的規(guī)律了。有的事做一次便夠了,尤其是那些注定要失敗的。逃么?原先他身上帶著自己所有的現金,跑到一千公里之外的小小縣城中,最后還是被聞盛找了回來,現在他身上分文無有,聞盛又提高了警惕,他還能逃到哪里去?那要留下來么?留在聞盛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活。只是被剝奪了自由的人,只要還被囚禁在這籠中,便意味著日復一日的折辱。人是永遠不會活在籠子里的。之后的日子里,佟童只是照常吃飯、照常睡覺,空閑的時候便看看書,沒過幾天便把這一個月來掉的rou都養(yǎng)回來了。聞盛一直提防著他再度逃跑,但看佟童一直以來都平靜的過分,雖然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漸漸放松了警惕。直到有一天,聞盛晚上要出去應酬,就沒有回家吃飯。佟童一個人對著一大桌豐盛的菜肴,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母親,他很少會刻意想起她,但此刻卻想著,她直到死也沒吃上過這么大一桌這么豐盛的菜,自己到底是要比她幸運了些。她最后是怎么說的呢?她說,你要健健康康,你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