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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 雖然五條悟早已為此事主動去和塞爾提和解了,塞爾提也表示沒有關系,兩人甚至和平地坐下吃了頓壽司。 這大概才是讓岸谷新羅生氣的地方,塞爾提怎么可以除了他意外的奇怪男人吃壽司呢? 岸谷新羅暗藏私心,故意提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意見,五條悟在那些奇奇怪怪的經(jīng)驗里挑挑揀揀了半天,勉強挑出幾條還可以的。 比如說,以毒攻毒。 比如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比如說,裝病。 感謝岸谷新羅,一百條真真假假的建議里,至少摻雜了三條威力極大的好建議。 …… 五條悟看著眼前正乖巧坐在病椅上陪自己打點滴的九月深秋,抿起嘴唇,微妙地笑了下,卻意料之外被嗆著,連連咳嗽。 九月深秋以為他感冒這么快就加重了,連忙站起來輕拍他微躬的脊背,低聲詢問他怎么樣。 因為印象里,五條悟從來沒生過病,醫(yī)生說過,不常生病的人突然生起病,大多病勢洶洶,或許就是要把以前沒生過的病一次性全病過來,這種情況一定要仔細著,千萬不能降低戒心。 但只有五條悟和齊木楠雄知道,他的病,完全是人為。 不過,被九月深秋這樣擔心的感覺還不賴,準確來說,是很爽。 五條悟蔫搭搭地垂著眉眼,朝她伸出那只沒有打點滴的手,帶著點鼻音,聲音也倦倦的。 “深秋,抱抱?” 九月深秋:“……” 這家伙雖然罕見地生了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的病,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反而更開心了? 五條悟朝她招招手,眨巴著蒼藍色眼睛,委委屈屈地控訴:“我都一個禮拜沒有碰你了,就抱一下,抱一下啦,抱一下下,只抱一下下?!?/br> 話是這么說,其實并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仗著手長,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立時把人撈進懷里,緊緊抱住。 整整一個禮拜沒有觸碰,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險些沒把他的理智燒沒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壓下更進一步的危險想法。 他坐著,她站著,這樣抱起來很容易碰到其他部位而導致走火。 于是,九月深秋微微彎下了腰,雙手環(huán)住他后腰,下頜擱在他肩膀上,感覺到病人灑落在她頸窩里的略燙呼吸,渾身都不自在。 “只抱一下,是你說的,現(xiàn)在抱完了,快松手?!蹦瑪?shù)完十個數(shù),她松開手,試圖掰開他纏在自己腰上的手,掰不開,惱羞成怒地揪他后腦勺的短發(fā),“快點松手。” 那么多人都在看著呢,太丟人了。 五條悟吸著氣,一邊笑,一邊提醒:“深秋,我手上打著點滴呢,你剛才扯著我吊針了?!?/br> 九月深秋不敢動了。 五條悟環(huán)在她背后的手,朝著某個角落,悄悄比出一個“耶”的手勢。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齊木楠雄終于可以功成身退。 第54章 秋色羈絆06 九月深秋做了個詭異的夢, 夢到她推開門回到港口黑手黨之后,五條悟又生病了。 這一次也是重感冒,打點滴時孤身一人, 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周圍的人來來去去,他卻安靜得像是一幅摳出來的畫。 一位母親牽著孩子的手, 低聲斥責他糖吃得太多, 蛀牙嚴重,要聽醫(yī)生的話不可以再吃糖,孩子委屈地扁起嘴巴。 一對上了年紀的老人互相攙扶著從他面前走過, 老奶奶叮囑老爺爺以后不許再偷偷踢被子, 都是因為他亂踢被子才會生病。 禪院真希拎著一袋藥從他面前走過, 熊貓揉著后腦勺嘀咕著說憂太的感冒太嚴重,狗卷棘打了個噴嚏,拉高外套的衣領。 家入硝子一邊打電話, 一邊解開白大褂的扣子:“我已經(jīng)戒酒了,今天就不去了……” 伊地知打著噴嚏,蔫頭耷腦地抱怨著又要加班。 他們像是看不見坐在椅子上的五條老師, 徑自從他眼前走過,恍若兩個世界的人。 在這場夢里, 九月深秋完全是被單獨剝出來的存在,她遵循潛意識里的感情,驅動雙腳,慢慢走到闔眸倚墻的五條悟面前。 他屈起雙腿,呼吸平緩, 點滴通過冰冷的吊針一點點流進青色的血管里, 指尖是蜷縮, 扣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削白的下頜攏進豎起的黑色高領中,半張臉都埋了進去,黑色太陽鏡虛虛懸在他鼻尖,稍微動一下大概就會掉下來。 九月深秋想要替他將眼鏡推上去,食指卻直接穿過鏡梁,觸空了。 一個小小的動作仿佛觸動到某種繃著的開關,時間靜止一瞬,太陽鏡“吧嗒”一聲掉到地上。 五條悟驟然睜開眼,條件反射地抬手,握住一把蒼白的空氣。 他盯著空空如也的手心,愣了下,忽而扶著額頭,沒什么情緒地笑了聲。 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太陽鏡,拇指和食指展開,指腹抵著眼鏡左右兩邊的下端,向上推動。 黑色鏡片重新遮擋住他蒼藍的眼睛,他似乎注意到什么,側首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嘴唇微微一動。 “深秋?” …… …… 九月深秋從夢中驚醒,右手捂住急劇跳動的胸口,沉沉地喘著氣。 太真實了,這個夢真實到她心臟抽疼,痛覺神經(jīng)似有緩沖,漸漸地,指尖麻痹,她才恍惚地察覺到,渾身都在疼。 夢里的那個五條悟,孤獨到讓她喘不過來氣。 九月深秋抱著被子,目光落在黑暗中的某個不知名角落,發(fā)了很久的呆,直到雙手雙腳恢復最初的狀態(tài),不再蔓延細密的疼痛,她才稍微動了一下。 這時,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她心口重重一跳。 敲門聲三聲后停下,繼續(xù)敲三聲,斷斷續(xù)續(xù),像是她不開門就不罷休。 九月深秋按了按抽疼的額角,下床去開門。 是五條悟。 她一時怔住,罕見地有些摸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 夢里那個無人看得見的五條悟一寸寸地浮現(xiàn)在眼前,逐漸和眼前這個抱著枕頭的五條悟重合。 “……什么事?” 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她眼神一閃,欲蓋彌彰地咳了聲,勉強恢復正常的音色。 “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她問。 五條悟眨眨眼:“我睡不著?!?/br> 在她疑惑的“你睡不著敲我的門就能睡著了嗎”的眼神下,他卡了一秒鐘,立刻改口:“我頭疼得睡不著?!?/br> 于是,在夢境和現(xiàn)實的雙重影響下,九月深秋迷迷糊糊地放他進了門。 有一種縱狼入室的錯覺。 直到五條悟抱著枕頭,屈著兩條大長腿,可憐兮兮地窩進床頭的沙發(fā)里,她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