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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難聽了點兒,但意思沒變是嗎?”霍學(xué)川看著前方,然后騰出右手去抓住了方知謹?shù)氖?,說:“是,愛之深責(zé)之切,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要跟我生氣?!?/br>方知謹沒有生氣,就是有點兒難過,因為不確定霍學(xué)川對他失望到了什么程度,他反手握住對方,為自己辯解:“我也沒做什么,圈兒里誰不炒作,只分炒了以后有沒有水花而已,這不算什么過分的事兒吧?!?/br>“是不算?!被魧W(xué)川抽回手扶著方向盤,“可是你還沒有站得住腳的作品,那你的炒作就是惡炒,等將來觀眾回過味兒來罵你,不如我先把你罵乖了?!?/br>方知謹還是不服氣:“小元也炒了。”霍學(xué)川始終看著擋風(fēng)玻璃外面的路:“讓他那么紅,所以他不止有作品,還是能拿出手的代表作。你是不是挺不服氣?從上了車就開始犟,小元還被雪藏了呢,你也想被雪藏?”“我沒有……”方知謹閉了嘴,覺得還是裝會兒啞巴好了,啞巴了一會兒又難受,“我就是怕你覺得我不好,然后對我有想法,你看你剛才還不讓我拉手。”霍學(xué)川趕緊把手伸過去:“真他媽,我剛才單手拐彎兒費勁!還不讓你拉手,你使勁兒拉,別把我拉脫臼了就行?!?/br>到了方知謹家的門外停下,熄火后突然安靜了。方知謹還拉著對方的手,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對,說:“怎么是我家啊,我以為直接去你那兒呢?!?/br>“你有沒有孝心?多長時間不回家了,也不知道陪陪方姨。”霍學(xué)川說得義正辭嚴,簡直神圣不容侵犯,其實是因為他媽知道他放假,絕對要去他那兒關(guān)愛他。方知謹誠摯邀請:“那你今天在我家睡吧?”“有方子琳沒我,有我沒方子琳?!被魧W(xué)川把方知謹趕下了車,心說再磨嘰得半夜了,他重新啟動回了家,睡一覺準(zhǔn)備正式開始新年假期。宿舍那幾個也沒消停,邊梅雪買了機票回家過年,走之前還擔(dān)心過個年再胖上十幾斤,元遠和謝經(jīng)年收拾了裝備,準(zhǔn)備開車去玩兒一趟。歐拉跟在元遠后面,說:“你還有心情玩兒???還不趕緊趁過年找找大老板們幫幫你。”“你怎么那么cao心啊?!痹h被煩了一早晨,這會兒換著衣服都沒個安生,“拉呀,我已經(jīng)栽了,再起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你也不用指著我?guī)泔w了,找別人去吧。”歐拉嘴一撇:“你當(dāng)初讓我跟你做朋友,現(xiàn)在又讓我走,不是人。”元遠拉好拉鏈:“你可真是,我要和年哥出去玩兒了,你看家吧,哎你怎么不回美國家里看看呢,都一年了?!?/br>謝經(jīng)年已經(jīng)拿著車鑰匙等在了門口,忍著沒催。歐拉打開柜子拿出一個大包,早就準(zhǔn)備好了似的,背上就走:“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元遠差點兒吐血,低聲吼道:“你知道電燈泡仨字兒怎么寫嗎!”“不知道,語文沒學(xué)好?!睔W拉出了臥室,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年哥,我也去行嗎?我這陣子錄節(jié)目到處跑,特別喜歡戶外游玩兒。”他們仨一起出發(fā)了,謝經(jīng)年開車,元遠在副駕。歐拉坐后面吃零食,突然手機振了一下,打開看是元遠在前面發(fā)來的信息:你是不是傻.逼?歐拉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泡年哥,你真心的還是假裝的?元遠回:你管我,笨蛋。到服務(wù)區(qū)休息時,謝經(jīng)年去買煙,歐拉趁機前傾身體,問:“你是真喜歡年哥還是想利用他?畢竟復(fù)出的時候他再給你寫首歌,你沒準(zhǔn)兒又一下紅了?!?/br>元遠看著遠處的謝經(jīng)年,回答:“咱倆當(dāng)初不是研究過他們幾個么,說謝經(jīng)年看著一本正經(jīng),其實最禽獸,我現(xiàn)在覺得咱們看走眼了,他可能是個情種?!?/br>“哇靠,這是幾十年代的詞兒啊?!睔W拉錘了元遠一下,“你看著琢磨吧,我去個洗手間?!?/br>謝經(jīng)年回來了,嘴上還叼著煙,那樣子比平時不羈陰鷙了些,估計以前在地下樂隊就這種范兒。元遠盯著對方看,說:“我也想吸一口,還沒吸過呢。”謝經(jīng)年把煙盒遞給他:“自己拿。”“我就吸一口,點一根太浪費了?!痹h接過扔在了儀表臺上,然后繼續(xù)盯著謝經(jīng)年。謝經(jīng)年無法,吸完一口把嘴里的半支煙遞過去,元遠傾身靠近,卻拂了他的手。嘴唇貼合,舌頭也伸進口中勾纏,煙氣被卷走,唇齒間逸出了絲絲白霧,元遠吸走一些便分開,然后又把口中的煙噴到謝經(jīng)年臉上。謝經(jīng)年把煙摁滅:“虛情假意還演上勁了?!?/br>元遠神色未變,目光甚至更真誠:“空口無憑?!?/br>后腦勺被按住,頭發(fā)都被抓起了一些,謝經(jīng)年鋪天蓋地地吻下來,殘存的煙味兒瞬間填滿了口腔。元遠被小小一股煙氣嗆了嗓子,但被用力吻著卻無法咳嗽,他臉面憋得通紅,漸漸嗆出來了眼淚,手也開始推拒對方。歐拉在門上靠著站半天了,也徹底知道電燈泡怎么寫了。大年那幾天電視上沒別的節(jié)目,都是各臺的晚會,方霏和方知謹跟往年一樣,拎著禮物去霍歆家過年,不然就他們倆太冷清。年夜飯還沒備好,霍學(xué)川磕瓜子快磕飽了,門一開他馬上起身去接,巨諂媚地給方霏拎包,說:“方姨,我等你半天了,特想你。”方霏知道他這套,說:“自己拿?!?/br>他打開包拿出了大紅包,瞧了一眼心滿意足,說:“您就是我親姨,每年過年最幸福的事兒就是收您的紅包,然后來年都能花錢如麻?!?/br>“貧死了,”方霏笑罵了一句,“小川,你和知謹今年賺了不少吧?以后賺得更多,就別住宿舍了,多憋屈啊,看哪兒合適買套房子,怎么樣?”霍歆端著茶過來,說:“還用買啊,家里那么多套空的?!?/br>方霏擺擺手:“這你不知道了,知謹想自己買,估計是賺錢了嘚瑟,想證明自己。買就買吧,反正房子又不嫌多,不過我想讓他倆一塊兒,平時能互相照應(yīng)。”霍學(xué)川心說那感情好,我天天照應(yīng)得他下不了床。他們閑聊天兒,飯快好的時候霍老過來了,還拎著個籠子,里面是一只藍灰色的牡丹鸚鵡,霍學(xué)川接過籠子玩鳥去了,方知謹就陪著霍老說話。“小方啊,你不是直男,多管管小川,要不他說話得罪人了都不知道?!?/br>方知謹一口茶差點兒噴了,他驚慌地看著霍老:“姥爺,我、我……”霍學(xué)川聽見動靜趕緊過來,邊笑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