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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突然有點兒懵,問:“歐拉怎么不直接告訴公司,公司一查肯定會阻止我,那他也不用公布戀情,畢竟偶像戀愛比吃屎還讓人受不了?!?/br>元遠悶聲傻笑:“他不是傻么,腦子早亂了?!?/br>方知謹這才明白,元遠不是在拉偏架,歐拉有損失,不過不是最大的損失,同時也讓自己出了些氣,他問:“你到底向著誰啊,把你能的。”“我把他當?shù)?,把你當哥,就這樣?!痹h吃完了,起身準備走,“之前跑去劇組安慰你,句句真心,愛信不信。”方知謹垂下目光:“沒說不信。”夜里十一點多,在開機宴上談笑風生的霍學(xué)川喝了不少,但還不至于醉,結(jié)束后跟其他人拍了合照,準備發(fā)布時才看見歐拉宣布戀愛的消息。回到宿舍時,客廳黑著燈,方知謹就摸黑坐在沙發(fā)上,地上扔著一堆皺巴的紙巾,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方知謹?shù)哪?,問:“氣哭了??/br>方知謹臉上光滑細膩:“沒有,歐拉抱著我哭了倆鐘頭,剛走?!?/br>“那和解了?”霍學(xué)川捏著方知謹后頸靠近,讓方知謹埋首在自己腰腹間,“還生氣的話我去打他一頓,到時候耽誤拍戲,再出他耍大牌誤工的新聞,爭取讓他天天哭?!?/br>“原來你都知道了?!狈街斮N著霍學(xué)川的腹肌,聲兒軟軟的,“算了,這事兒告一段落吧?!?/br>霍學(xué)川彎下.身吻方知謹?shù)陌l(fā)頂,比起大局為重,他更想讓方知謹開心,所以什么都沒管,可現(xiàn)在塵埃落定了,方知謹自己在這兒坐著發(fā)呆,怎么看都不像是開心,他卻輕聲說:“好,我去洗澡?!?/br>拿上衣服進了浴室,他一邊放水一邊打電話:“喂?歐拉的稿子不會再出了,也不用和娛樂網(wǎng)站再磨嘰這事兒了?!?/br>“對了,順便跟各大媒體說,一年內(nèi)不準出歐拉的任何消息,就算是組合新聞也把他剪干凈。”明星最怕的不是曝光,而是沒有曝光,最怕的也不是口水,而是被遺忘。年紀小不代表可以犯錯,犯了錯就要站好挨打,而不是一味乞求原諒,希望歐拉從此能記住這一課。霍學(xué)川關(guān)機脫衣服,喊道:“方兒,別撒癔癥了,過來洗澡?!?/br>第37章大清早就不消停,方知謹趕著回劇組,在餐桌旁大口吃早飯,他喝不完自己那碗粥了,便推到霍學(xué)川面前,問:“你有空送我去機場嗎?”霍學(xué)川端起那半碗剩粥開始喝,說:“不然我起這么早干什么?!?/br>方知謹嚼著面包笑,吃完拍拍手回屋收拾東西,隨后霍學(xué)川勾著車鑰匙進來,問道:“邊梅雪呢,他也起這么早?”方知謹把充電器卷卷塞包里:“他知道了歐拉床照的事兒,恨鐵不成鋼,說得給歐拉上上課。”“我說小元怎么又跑謝經(jīng)年床上了?!被魧W(xué)川心說這宿舍住得忒亂了,退到門口瞧了眼第三間臥室,仿佛能聽見點兒動靜,“邊梅雪自己作風都有問題,別再給歐拉教壞了?!?/br>“誰知道,咱們走吧?!狈街斒帐昂昧耍嗌习妥?。兩人出門開上車,直奔機場,路上霍學(xué)川盤算著說:“你是不是快殺青了?”“嗯,這趟去就拍完了,打醬油嘛?!狈街斈贸鍪謾C看備忘錄,他都計劃好了,“拍完飛米蘭參加時裝周,然后你這兩天進組,等回來了我去探你班怎么樣?”霍學(xué)川右手松開方向盤,去抓方知謹?shù)氖郑f:“探班還是查崗?別現(xiàn)場吃起醋暴露了?!?/br>車子已經(jīng)進入了機場停車區(qū),方知謹聽見“暴露”二字緊張了一下,等熄火后,他說:“那晚鳥籠子的事兒,到底怎么辦啊。”“不怎么辦,老爺子又沒說什么?!被魧W(xué)川拔了車鑰匙,“你助理那些人呢,進去匯合?那我不進去了,省得被拍到了又瞎寫。”方知謹本來還想親一口再走,聽見拍到又不敢了,只好安生開門下車。他剛打開一條縫,霍學(xué)川突然揪了一下他的袖子。“怎么了?”霍學(xué)川說:“別有負擔,你沒準備好,那咱們就這么著過,不管誰看見誰知道了,都我扛著。等你準備好了,咱們就說,到時候有什么事兒也都有我。估計也沒什么事兒,行了,走吧?!?/br>方知謹下車關(guān)門,拎著包走了。頭頂是日高云白的天空,秋天了,秋天容易傷感,怪不得他悄悄紅了眼。上午十點多種,謝經(jīng)年和元遠起床了,兩人洗漱換衣服,說好要去地下酒吧玩兒。邊梅雪給歐拉上完課又睡了,歐拉等會兒要去公司挨罵。一路安靜,謝經(jīng)年開車,元遠在副駕上吃薯片,連首歌都沒放。白天比晚上好走,他們也比第一次去的時候要快,謝經(jīng)年干咳一聲:“能有點兒眼力見兒么?”元遠把手拍干凈,然后擰開瓶水遞過去:“您喝您喝,不用給服務(wù)費。”“光顧著自己吃,還服務(wù)費?!敝x經(jīng)年減緩速度,進了民房區(qū)不好太快。幾分鐘后找地方停了車,倆人下來一并往那間破咖啡館走。現(xiàn)在天光大亮,元遠才看清那間咖啡館原來叫“音莊”,門口還放著喂流浪貓的大飯盆。店內(nèi)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應(yīng)該是老板,謝經(jīng)年進去說:“套餐來兩份,跟以前一樣?!?/br>“摳死了,成大明星了還不多叫點兒?!崩习灏琢艘谎劬腿ズ髲N了。他們也走到后廚找樓梯,然后一階階下去,地下三層空無一人,晚上多喧囂,白天就多冷清。元遠找了個沙發(fā)座,坐下問:“你和老板認識?”“嗯,以前每天來唱歌,唱完都吃份套餐,他還說老了就把音莊轉(zhuǎn)給我,讓我快攢錢?!敝x經(jīng)年沒坐,站在一旁點了根煙,“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元遠仰頭看著對方:“你家?guī)卓谌耍乩飵桩€田,田里幾頭牛?”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樂,“后面的詞兒沒記住,你瞎聽吧,我又沒想查戶口?!?/br>謝經(jīng)年呼出一口煙:“家里有爸媽和大姐,早年叛逆加上喜歡男的就被趕出家門了,多年來也就維持著我給他們打錢的關(guān)系,挺單純樸素的吧。”他說完,把煙頭扔進了地上的空酒瓶里,問:“你呢,說最真的?!?/br>元遠舒服地靠著沙發(fā)背:“我就是個水靈的小鎮(zhèn)男孩兒,四歲半被福利院賣給我養(yǎng)父母,鎮(zhèn)上都種柚子,他們開的廠子最大,買了好多鄉(xiāng)親的地,我一下就吃喝不愁了。后來到了九歲,我養(yǎng)母生了弟弟,我就又被攆回福利院了?!?/br>“福利院賣出去又被退貨還是第一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