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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段應許閃婚雖然只是他失憶時的一起意外,但歸根結(jié)底,仇亦覺得這樣很有意思,便也沒打算和段應許閃婚閃離,想著再觀察對方一段時間。也許對缺失情感的段應許而言,成為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正常人,就是對方的“夢想”。仇亦搖了搖手里的酒杯。他沒有夢想,但是可以幫別人實現(xiàn)夢想。反正挺有趣的。暗自下了某個決定的仇亦抬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三秒后。仇亦“呸”地一聲把酒全給噴柳導臉上了。第9章第九章“我草,你給我點的什么酒啊,”仇亦被嗆得直吐舌頭,“媽的,好辣?!?/br>柳導陰惻惻地笑了笑:“老子讓你下午的時候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說來不了!草,你就算來不了,好歹也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仇亦沒好意思說實話,告訴柳導他其實想來的,只是不小心迷路,只得干笑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記得?!?/br>……有些人不在的時候才會想起對方的好,仇亦在心中落淚,要是有黃赫這個能成為他母親的男人在的話,自己怎么可能迷路?。?/br>同一時刻,在家里幫手下的其他藝人安排通告的黃赫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耽誤了大家一下午,就罰你去臺上唱首歌賠罪吧?!绷鴮]好氣道。仇亦大方點頭:“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脫了身上穿著的風衣,挽起衣袖,便踏上了酒店大廳里擺著的小高臺。·因著為了“早安吻”等了仇亦一上午的緣故,段應許堆積了不少工作上的事。他的辦公室雖然在東訊娛樂的辦公大樓里,但實際上工作期間,除了東訊娛樂的相關(guān)事項,段應許還會處理一些家族業(yè)務(wù)。東訊娛樂的事務(wù)他能委托給自己的特助和秘書處理,但家族工作就只能自己獨自經(jīng)手了。這一工作,他便直接工作到了傍晚。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眼下已將近十點了,段應許略微蹙眉,暫時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仇亦之前說過,對方下午的時候要去劇組……這會兒劇組應該已經(jīng)收工了,仇亦是回了家,還是還在劇組拍戲?段應許微頓。說實話,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對仇亦的態(tài)度是否正確。他到了“應該要結(jié)婚”的年紀,因此在仇亦向他求婚時便直接應了下來,然而結(jié)婚之后該如何面對和他理論上應該毫無感情可言的配偶……段應許有些沒底。仇亦為什么會同他求婚呢?段應許思考著。莫名的,他想起了些許過去的事。他還記得母親發(fā)現(xiàn)他并不具有常人感情時哭得撕心裂肺的臉。段應許并不明白母親為什么會哭泣,他知道那是名為“痛苦”的情緒,但母親為何痛苦,他卻無法理解。如果仇亦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也會像母親一樣流淚么?段應許想著,在答應了仇亦的求婚后,他專門觀看了仇亦拍攝的影視劇,準備了解對方。仇亦是個出色的演員,演過的哭戲不勝枚舉。淪為階下囚的少年帝王、痛失戰(zhàn)友的緝毒刑警、為自己的所行所為懺悔的霸凌者……段應許見過了仇亦的無數(shù)泣顏,然而他并不能想象出仇亦面對他時會如何哭泣。說不定,仇亦根本不會像母親一樣為他流淚。不知為何,一想到這點,段應許的心中便莫名生出了一股他自己說不上來的情緒。他摘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揉鼻梁。段應許其實并不近視,戴眼鏡只是為了遮擋眼睛而已。堂弟段升嶸五歲的時候,段應許第一次和對方見面,當時就把小孩子給嚇哭了。段升嶸哭著他的眼神很可怕,就像怪物一樣。段應許自此之后便戴上了眼鏡。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便,段應許用指尖輕撫著玻璃,遠眺著夜色中的城市。他的眼神冷漠。他沒有心。忽然,段應許從口袋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家里的傭人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仇亦是否回去了。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便收起手機,拿上車鑰匙,下了樓,直接驅(qū)車趕去了片場。·段應許抵達攝影棚所在的大樓時,室內(nèi)影視基地大樓內(nèi)的燈火已經(jīng)熄了大半,保安打著哈欠,沒什么精神地守在門口。見有一輛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跑車開到了大樓門口,保安登時打了個激靈。段應許搖下車窗,問道:“仇亦在哪里?”片刻后,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趕來片場前應該先給仇亦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是否還在片場才是。保安不認識段應許,但從對方的跑車判斷了一下段應許的身份。想了想,保安回答道:“您是說演偵探凌司的那位仇亦先生?”段應許點頭。“我記得仇先生好像是柳導他們劇組的,”保安道,“柳導之前收工的時候請客,帶著劇組的人和隔壁組的人一起去吃飯了,仇先生應該也跟著一塊兒去了?!?/br>“告訴我他們吃飯的地方在哪里?!?/br>保安趕緊報出來一串地址。段應許點點頭,便打算驅(qū)車前往保安所說的地方。保安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哎,對了先生,您是仇影帝的熟人嗎?”他不好意思道,“有機會的話,我能像影帝他要個簽名嗎?白天他進來的時候我實在是沒好意思問?!?/br>段應許面無表情道:“我是他男人?!?/br>“哦……”保安點點頭。段應許開車走了。片刻后。保安如夢初醒:“啥???”然而段應許已經(jīng)走遠了,并沒有留意到保安的震驚。·段應許抵達酒店時,遠遠地便聽見了一陣沙啞低沉的歌聲。他側(cè)了側(cè)頭,辨認出這是仇亦的聲音,便循著聲音而去,找到了柳導包場的地方。跨過門檻走進包場,段應許一眼便看見了小高臺上的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