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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便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段應(yīng)許躬身,又用公主抱的姿勢把他給抱了起來。仇亦:“……”段應(yīng)許直勾勾地盯著他:“告訴我,好嗎?我想知道有關(guān)你的一切?!?/br>仇亦無奈:“你覺得這樣做可以威脅我?”“不是威脅,”段應(yīng)許糾正他,“只是你被我抱起來時的表情……嗯……很可愛。”仇亦倒也不害臊,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段應(yīng)許的贊許:“對啊,我超可愛,你運氣是真的好,能有我這樣又帥又可愛的老公,是不是該去買彩票?”段應(yīng)許點頭:“嗯,回去就買彩票。”第33章第三十三章仇亦的身世說特別也不算太特別,但說平平無奇,又有些談不上。他的父親是武器研究院的人,常年守在邊疆的研究所里,即便是仇亦出生時也因著保密協(xié)議的緣故沒有歸家,而仇亦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青梅竹馬,雖然恩愛,但卻體弱多病,在仇亦五歲那年便撒手人寰了。也是母親去世時,仇亦才再一次見到了很少能見上面的父親。仇亦打小是個早慧的孩子,在其他同齡的幼童還在撲摸滾打時他便已學(xué)會了記事。對于父親,他不曾怨恨,畢竟父親是為國家而工作的。且母親在世時也時常同他叨念,說為國獻力一直是父親的夢想。仇亦對于夢想這個詞語沒什么具體的概念,只隱隱約約地覺得,夢想是個很偉大的詞。在其他孩子都在憧憬著成為宇航員、成為科學(xué)家時,仇亦心中所想的,卻是夢想到底是什么。就算長大成`人了,他的心中也依舊沒有所謂的夢想,只隨心所欲地混著日子。對于有夢想且愿意為其付出一切的父親,仇亦從來都是崇拜與尊敬的。只是母親去世后沒多久,仇亦的父親也葬身在了一場實驗室的意外里。據(jù)說當(dāng)時有境外人士潛入了研究院,妄圖毀壞實驗室。仇亦的父親為了營救想要保護數(shù)據(jù)的一名同事,葬身在了爆炸引起的火海里。仇亦后來才知道,父親的那名同事那時才剛剛新婚。葬禮草草結(jié)束后,留給仇亦的便只有小小的一盒骨灰。彼時仇亦雖然只有八歲,但早已懂得了許多。父親沒有留下遺言,他便按著自己的想法,將父親的骨灰放入了母親所在的墓園,將兩人合供。黃赫的父親和仇亦的父親早年是大學(xué)校友,交情頗深,且一家人也和仇亦一家一樣住在大院里。仇亦舉目無親,唯一的親人僅剩下住在鄉(xiāng)下的外公,考慮到仇亦的學(xué)業(yè)問題,黃赫的父親十分大方地把仇亦接進了家中,同黃赫一起撫養(yǎng)。仇亦和黃赫認識了二十年,沒有血緣的兄弟也做了十七年。“前幾年仇亦的外公也去世了,他如今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黃赫一面說著仇亦的過去,一面拿著衛(wèi)生紙擤鼻涕,“段總啊,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大合適,不過我希望你對仇亦也是真心的。”段應(yīng)許認真道:“我是真心的?!?/br>黃赫自顧自地說著:“仇亦這人沒什么夢想,雖然看著是個二五八萬,但本質(zhì)是條咸魚,從小到大都是我說什么他去做什么,包括進演藝圈也是。說實話,他當(dāng)初會和你閃婚,并且到現(xiàn)在都還沒離,算是這么些年來他做的唯一一件出于個人意愿的事了?!?/br>此時,仇亦、段應(yīng)許、黃赫、秘書王韞四人正一齊坐在民宿的客房里聽黃赫絮叨過去的事。仇亦坐在床上沉默地聽著,而段應(yīng)許則一邊聽著,一邊深深地注視著仇亦。至于秘書……他已經(jīng)和黃赫一樣,又開始擤鼻涕了。黃赫說至動情處,忽然張開雙臂抱向了坐在他旁邊的仇亦:“亦亦,不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仇亦十分感動,然后閃開了黃赫,讓老父親之心突然高漲的黃赫撲了個空。黃赫:“……”“反正我的事就這樣咯,”仇亦對于談?wù)撨^去的事興致缺缺,黃赫說完后,便站起了身,將手揣進褲兜里準(zhǔn)備走人,“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他看向段應(yīng)許。段應(yīng)許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真的不恨你的父親嗎?”“我為什么要恨他?”仇亦納悶,“我爹挺好的啊,雖然短命,不過他過得應(yīng)該挺快樂的吧,畢竟他的人生其實還挺圓滿的。我媽也快樂的,至少在我的記憶里,她從來沒有為父親的事傷心過,和大院里的其他阿姨提到父親時,也一直是一副驕傲的樣子?!?/br>段應(yīng)許默然。仇亦又把手抽了出來,捏了捏段應(yīng)許冰塊似的臉:“……你這副表情算什么啊,覺得我很可憐嗎?”段應(yīng)許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所以我不想談?wù)撨^去的事啊……”仇亦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我過得挺好的,智商繼承我爹,顏值繼承我媽,人好長得帥,年紀輕輕還事業(yè)有成,到底哪里讓人覺得慘了?”秘書眼圈都紅了:“但是真的很慘??!”仇亦瞥了他一眼:“你有房嗎?”“有房貸,三十年的?!?/br>“你有車嗎?”“……有共享單車和地鐵?!?/br>仇亦嘖聲:“那你結(jié)婚了嗎?”秘書的眼淚瞬間凝固在了眼眶里:“沒有,母胎單身至今,每年回家都要被催婚?!鄙踔吝€是處男。仇亦笑嘻嘻:“我都有?!?/br>秘書:“……”仇亦又道:“那你現(xiàn)在覺得誰比較慘?”秘書差點“哇”地一聲就哭了,然而在他哭之前,黃赫卻是先哭嚎了起來。“黃先生,你嚎什么啊?!泵貢?。黃赫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我想起悲傷的事,我也沒有老婆,不管是男是女都沒有。”秘書:“……”段應(yīng)許抬起手,忽然按住了仇亦捏著他的臉頰的手。仇亦側(cè)頭看他。段應(yīng)許一字一頓道:“我都有?!?/br>黃赫:“……”秘書:“……”仇亦差點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