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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思毫不客氣地笑彎了一雙眼睛:“當然。”因為想著徐敬思趕了一天路需要早些休息,徐敬麟便只打算做個清淡的炒菜再下一鍋酸菜rou絲面,既開胃又方便。他忙碌的時候徐敬思也不肯走開,就坐在一旁守著火,時不時用手里的燒火棍撥拉一下灶眼里的柴火,使火勢更旺一些。徐敬思一邊看著火一邊問徐敬麟:“哥,這房子是我們家的嗎?”徐敬麟答道:“算是。”聽說是自家的房子,徐敬思就更奇怪了,他雙手交疊將那根燒火棍杵在地上,下巴靠在手背上,偏著頭去看徐敬麟筆直的雙腿:“那我怎么從沒來過?我剛才看了一下,在臥室里翻到一本日歷,居然還是十八年前的……難道那之后這兒就沒人了?”他說著自己便猜測起來:“難道十八年前爸媽在這里住過?可……也不對,沒聽說他們誰會彈鋼琴……難道是小姨以前住過?我們家就她鋼琴彈得好……”徐敬麟抓了一把面條下到鍋里,一手拿著筷子不急不緩地攪著面條防止粘鍋,沉聲道:“不是小姨?!?/br>“那是為什么?”徐敬思益發(fā)好奇了,“你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我?guī)У竭@個地方來的,這屋子有什么秘密不成?還是……一個只能在我高考以后才能知道的秘密?”少年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調笑猜測,顯然并不把這種可能性當真,徐敬麟的手卻微不可查地一頓,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徐敬思的話,反而是問道:“如果真的是一個隱瞞了你這么多年的秘密,你會怎么想?”徐敬思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驚得手上力道一歪差點兒把下巴磕地上去:“不是吧哥?我……我就隨口一猜……”徐敬麟瞥了他一眼,倒是沒再說話。徐敬思纏了他一會兒,見徐敬麟沒有要立刻回答自己的意思,便重新又坐了回去,“沒關系,反正哥不會騙我的。”他的語氣里帶著十足的未經世事的天真和對徐敬麟全然的信任,聽得徐敬麟心頭一疼,低聲道:“是,我不會騙你?!?/br>☆、第25章粗瓷大碗盛著筋道的手搟面條,雖則只是非常簡單的兩個家常菜,但徐敬思仍吃的津津有味,徐敬麟挑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喜歡吃?”“嗯嗯!”徐敬思咽下嘴里的菜連連點頭,便聽徐敬麟又說:“那天天做給你吃。”徐敬思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感,他連忙假借喝湯的姿勢低下頭不讓哥哥看到自己笑彎的眉眼:“好?!?/br>這時候,一個警衛(wèi)員過來輕輕敲了敲門,徐敬麟看了埋頭大吃的徐敬思一眼,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直接進門說話,不必避諱。警衛(wèi)員便走到徐敬麟身邊道:“首長,東西都布置好了,祭拜用的東西也按您的吩咐備齊了,都放在進門那間雜物間里?!?/br>他聲音壓得比較低,徐敬思只聽到“祭拜”二字,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祭拜?他們要去祭拜誰?是不是在這里犧牲的戰(zhàn)士?徐敬麟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兩句讓他們警衛(wèi)隊的今晚不必值班守夜,早點休息。等那警衛(wèi)員走了,徐敬思便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道:“哥,明天你們是要去祭拜什么人?是這座房子以前的主人嗎?”“不是‘你們’,是‘我們’?!毙炀戴腽堄猩钜獾乜戳怂谎郏爸劣谶@座屋子的主人……他們的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br>他越是說得這樣半遮半掩,徐敬思心里就越是好奇,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哥打算對一件事情保密,那沒有人能從他嘴里撬出半個字,眼下既然開了這個頭,大概也沒有要瞞自己的意思,他想了想,“那你總要先告訴我,明天要去祭拜的是誰吧?總不能我燒了香也不知道自己拜的是誰啊?!?/br>“吃飯,吃完飯再說。”徐敬思聞言立刻三口兩口將碗里的面條給扒拉進嘴里,將空碗向桌上一擺:“吃完了!”徐敬思失笑,搖了搖頭:“小孩子脾氣。”說是“吃完飯再說”,但等到徐敬麟講起這事兒的時候,兄弟兩人都已經洗漱上/床了,徐敬思靠在床頭玩手機游戲,他沒想到這屋子看起來這么偏僻落后居然也牽了網線,而且速度還不錯。徐敬麟坐在他身邊偏頭看了一眼:“在打游戲?”“對啊,我今天的日常任務還沒做呢?!毙炀此碱^也不抬地回道,隨手把手機屏幕往徐敬麟面前一擺,“哥,你看,這個就是我?!?/br>屏幕當中一個身穿特種兵服的大漢嘴里叼著根煙,正十分帥氣地單手朝著遠處開槍。“和你上次玩的不一樣。”徐敬麟看了片刻,才淡淡下了一句定語。徐敬思一樂,“哥你還記得我上次玩的?那個是卡牌手游,這個是模擬對戰(zhàn)?!?/br>“你玩過的,都記得?!毙炀戴肱呐乃募绨颍摆s了一天路早些睡覺,明天還要早起?!?/br>徐敬思連忙結束了這場戰(zhàn)斗,把手機交給徐敬麟丟到一邊,而后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明天我們到底是要去祭拜誰的呢?!?/br>“祭拜……兩位英雄。”徐敬麟沉默了一下,淡淡道。英雄?徐敬思眼睛一亮,他哥眼界多高啊,能被徐敬麟稱之為“英雄”的,那得是什么樣的人物?!看出他眼底的驚詫好奇,徐敬麟隨手一伸將人攬到懷里,徐敬思有點奇怪他哥為什么說個話還非要摟著人,但也只是縮了一下肩膀并沒有掙開,比起這個他更好奇那兩位英雄是什么來頭:“我怎么從沒聽你說過?他們是做什么的?哥你又是怎么認識他們的?”“他們兩位都是無名英雄——甚至在檔案記錄上,他們現在還頂著‘叛國’的名頭?!毙炀戴胍贿呎f一邊側過頭,似是無意地用嘴唇輕掃過少年頭頂的黑發(fā)。“叛……叛國?”徐敬思心頭一跳,這兩個字說來輕巧,但卻是兩座無形的大山,至少在國內,頂著“叛國”名頭的人,沒有一個是能看到監(jiān)獄外邊的太陽長什么樣的。想起之前和兄長的對話,徐敬思越發(fā)疑竇叢生,這房子既然算是他們家的,那住在這地方的人恐怕和徐家也少不了彎彎繞繞的干系,可徐家還有兩位“叛國”的親戚?這樣的政治污點怎么可能出現在徐家身上?又怎么可能不被政敵拿來大做文章?甚至這么多年來,他從未聽說過這回事情。“乖寶,你會覺得難以接受嗎?”徐敬麟試探著問道,“即使他們?yōu)閲曳瞰I了一切甚至生命,但卻依舊得不到應有的榮譽和贊賞——而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的?!?/br>“避免?什么意思?”徐敬麟松開攬著他肩膀的手,側坐直視著徐敬思的眼睛:“當初那次行動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