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屮,他居然叫我們別進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直接囂張的采花賊。顧矜霄抬起的腳,慢慢放下。當然,下一刻,顧矜霄也不用進去了。琴弦一撫,內力形成的氣場直接暴戾地掀開阻擋視野的殘垣斷壁。同時里面卻也有一股溫和的氣場向外蕩開,似乎卻只是為了推開周身半尺的塵埃,不沾染上誰。塵埃被那春風般溫和的氣場安撫,落花一般溫馴地落地。重新清靜,再無所謂里外隔絕的道觀廢墟里,顧矜霄和里面的人,兩相對望。顧矜霄的眼睛本來就漆黑得像吞噬了光影,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縱使生得俊美尊貴,一身儒雅,都叫人下意識生寒畏懼。但凡稍有凌厲之意,眉梢眼角就不止是陰郁,而是陰鷙了。仿佛拔劍間,身后便是伏尸百萬,流血漂櫓的地獄。里面的人,聲音卻依舊溫和清冽,似春酒傾注玉盞,從容不退“道兄這是何意莫非是誤會了什么”顧矜霄眉目不動,靜靜地看著他,氣音一樣的聲音,捉摸不定“你看不見”門內那叫人一眼就想到世家公子的青年,眼睛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白紗。他脫下的外衣,披在被他擋在身后的人身上。身上的衣服少了袍服的修飾,利落簡潔了許多。脊背挺得很直,仿佛從來沒有彎折過,卻毫無傲氣。手中抱著一柄浮雕像花枝纏繞的劍,叫他仿佛名門出生的劍客。即便被顧矜霄看著,那人也好像很放松寧靜。聽到顧矜霄的話,青年似是笑了笑,清冽干凈的聲音帶著春日的暖意“可以。在下只是自幼生有眼疾,平日不能直視強光。道兄身邊的這盞燈籠,很有趣。同為方士一門,改日可否討教一二”顧矜霄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目光也沒有一絲波瀾。神龍弱弱地咳咳,顧矜霄,我們好像誤會人家了,你看他腳邊那個尸體,手里還抓著琴娘小jiejie的腰帶。這個方士小哥哥長得這么俊秀好看,一定是好人。你看地上那個尸體,一般人都是背后一劍趴地上死,他是正面一劍死的。說明什么說明方士小哥哥連私下里殺個壞蛋,都不愿意偷襲。多么光風霽月的人啊。不過,我覺得說不定他是怕誤傷琴娘小jiejie。哪里像司徒錚,琴娘小jiejie那么美,他都能一劍破相顧矜霄我看到了。神龍一想也是哦,否則以顧矜霄現在的表情,方士小哥哥也不可能還站著說話了。但是,顧矜霄還是毫無霽色,只靜靜地看著他。反倒是那位方士青年,或許因為眼前有一道真實的濾鏡,沒能接收到顧大魔王的可怕,姿態(tài)輕松就算了,清冽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就算顧矜霄沒理他,他都沒有絲毫收回。“在下名叫,鶴酒卿。道兄如何稱呼”神龍激動,開心地發(fā)光好好聽的名字,只比顧矜霄差一點,快告訴他然后交朋友呀。這可是本土方士,他身上的天地靈氣不止是多了,簡直純凈到像鉆石啊。很可能已經踏入修道之列,說不定我們努力一把,很快就能踏破虛空去修道世界玩了。顧矜霄終于動了,卻是后退了一步,負琴在背,微微側身。只有目光依舊落在鶴酒卿的臉上,沒有移開一分。直到徹底轉身向外走去,才從他身上輕慢地移過。“下次脫衣服前,記得多想想,不是每個能看見的眼睛,都愿意看清?!?/br>作者有話要說以為采花賊劃掉英雄救美實際在一見鐘情鶴酒卿還是沒問到名字但還是開心。你們猜,都是方士,看不看得穿女裝大佬以前說過攻也很一言難盡,所以你們懂得第15章15只反派神龍跟在顧矜霄身后出門,弱弱地問他救了琴娘小jiejie,顧矜霄你為什么還懟他啊顧矜霄可絕不會惱羞成怒,他只自戀不傲嬌的。“我沒有懟他。”顧矜霄輕聲說。戲參北斗立刻飄到前方,看到顧矜霄臉上果然平靜無波。只是,因為這次本體出來得急,神龍一心以為他們是要去打爆那個,敢扯琴娘小jiejie腰帶的采花賊。因此特意給顧矜霄本體穿了,所有校服里最霸氣的馳冥套。這套校服重點不在別的,就只一個玉冠??梢酝耆冻鲱欛嫦瞿菑?,讓人想情不自禁跪下發(fā)抖的反派臉。別的人玉冠博戴,是儒門貴公子。顧矜霄臉生得雖然反派,氣質卻極正統尊貴,越是正式莊重的服飾,在他身上帶來的不怒自威的效果越明顯。這么說的話,最適合他的可能是天子袞服所以,就算顧矜霄說他沒有生氣,對著一張俊美冷漠的暴君臉,神龍也不知道它敢不敢信。可他的眼睛能看見不能看清,你專門點出來這一句,他聽了會不會很難過啊顧矜霄一貫目不斜視,此刻聽了這話,忽然眸光微側看了眼神龍,輕笑一聲“我是提醒他,這衣服脫得瓜田李下,有些人縱使知道他是救人,也會裝作不知道。比如,我們剛剛就可以咬定他和死的那人是一伙,趕走他再帶走琴娘小jiejie的身體。別人當然也可以這么做?!?/br>顧矜霄的語調,向來尾音極輕,重音在前。入耳之時,就像把心放在手里隨他把玩,忽然被輕輕捏了一下的剎那心悸,此后余下輕飄飄的尾音,全是對那一捏的回憶。跟他的暴君臉不一樣,顧矜霄的聲音從來都很輕,有一種不經意的漫溢而上的溫柔。就算威脅的話,聽起來也輕飄飄的華麗。何況,現在是輕笑著說的,那張暴君反派臉笑起來等神龍回過神來,顧矜霄已經不見了。它慌張地上躥下跳一圈,后知后覺想起,顧矜霄剛剛好像跟它說,他要回琴娘小jiejie身體里了,那個鶴酒卿能看見戲參北斗身上的靈氣,它要是這么快出現在顧相知身邊,說不定會被看出來。所以,讓它先自己玩會兒破舊的道觀里。顧矜霄醒來的時候,發(fā)現琴娘小jiejie的身上已經沒有披著鶴酒卿那件衣服了。他還魂歸體,身上的方士衣服變作常服。垂眸一看,那條被扯下來的腰帶,還握在前方仰躺的死尸手里。在顧矜霄的目光注視下,那腰帶慢慢變淡消失不見。鶴酒卿已然穿上外袍,此刻背對著他,站在只能靠地上的廢墟辨識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