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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間房,五層一棟,現(xiàn)在的一千人只需要一棟樓就能裝進去,宿舍樓前面流出一個小廣場的地方,坐北向南再蓋一座更大的餐廳,還是三層樓,但面積比原來大得多,全部開放之后,可以供兩千人同時用餐。李云崖又請來工部的園林大師,在高崗上蓋了一座封緣宮,其實就是個大個的四合院,只有一進的院子,正房三層,廂房兩層,第一層用來會客,上面兩層是李云崖居住的地方,也都接上了自來水,衛(wèi)生間里有陶瓷馬桶,下水道通往西南角的沼氣池。封緣宮外面砌有高墻,琉璃瓦、朱砂墻,周圍種了果樹,前門外用漢白玉修了三十三級的臺階,他被皇上封為封緣真君,沾仙氣的,這么建倒也不算違制僭越。臺階下面就是校場,李云崖命人把高處鏟平,低處用三合土墊高,再在營地最外圍修建一圈城墻,把整個營地包起來,他找來擅于筑城的工匠和一些老兵,仿照全國各地的城墻依次進行修建,例如東北方向的城墻就仿照遼東那邊的,東南角就仿照江浙一帶的,有的凹,有的凸,有的還探出一條長墻,上面修箭樓,看上去不倫不類,但李云崖這么做的目的是要讓士兵以后在這里練習攻城和守城,也不在乎美觀與否。在軍校西邊十里之外的地方,李云崖規(guī)劃成工業(yè)園區(qū),最重要的就是煉鋼廠,劃分的地方最大,修建的廠房最多,依次還有水泥廠、煤炭產(chǎn)、紅磚廠、陶瓷廠、兵工廠、造紙廠、印刷廠等等,有的已經(jīng)可以穩(wěn)定生產(chǎn),有的還只是個小作坊,李云崖都提前規(guī)劃,修建廠房、倉庫,用磚墻隔開,分別指定了廠長、會計、出納等,設定任務讓匠工盡快完成。養(yǎng)兵練兵跟科研開發(fā)都是極度燒錢的,李云崖雖然先后從魏公公那里挖來二百四十萬兩銀子,但這般如流水般花出去,遲早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等朱由檢把魏公公干掉,他就沒地方要錢了,到時候那些以罵人著稱的士大夫官僚們上臺,非但不會給自己錢,還得跳高罵街反對自己,李云崖可以想象得到,彈劾攻擊請求法辦自己的奏章得在朱由檢面前堆成小山的情形。為了尋找財路,李云崖又辦了一個香皂廠,一個牙膏廠,按照他那點初中化學的知識,他知道香皂是用火堿加脂肪制成的,他空間里也有現(xiàn)成的香皂,他找來相關的匠工們,把大題的思路和原理告訴他們,然后砸下銀子去讓他們研究。等軍校建成之后,李云崖再次到京營要人,這次挑了四千多個帶回來,跟原來的一千人混編,每十個連編成一個團,共五個團,一個老兵配四個新兵,讓他們以老帶新進行訓練。多余出來二百多人,李云崖挑揀出來,都是不適合當兵的,古板認真的,被派去各廠當廠長,心思靈活的,被派到城里去看鋪子,還有一部分被派去聯(lián)系各地的佃農(nóng)。魏公公給了十萬畝地,李云崖把佃戶都找來,重擬契約合同,原來魏公公是地主,自然不需要向朝廷交稅,現(xiàn)在換成了李云崖仍然不需要交稅。李云崖把地打散,重新按人口分配,這引起很多佃戶不滿,尤其是那些租地大戶,通常跟魏忠賢家的總管什么的有關系,他們造謠忽悠那些普通佃戶,集體抗議,不再租李云崖的土地,李云崖便寧可把地閑著,反正他也不用交稅,等知道李云崖每畝只收三分之一的地租,這些人把腸子都悔青了,換做別家地主,收一半地租是常事,收六七成的也有,唯獨沒有收三分之一的。李云崖在自己的封緣宮后面開辟了幾畝地,雇來專門的農(nóng)戶,種他專門指定的東西。在李云崖帶過來的眾多郵包里,有三個郵包裝的都是種子,一個香草花卉種子,兩個特殊蔬菜種子。里面有三種玉米種子,分別是草莓玉米,菠蘿玉米,五彩玉米,配有詳細的說明書,說這些都屬于水果玉米,長出來之后可以直接啃的,味道極好。最重要的是,這些并不是雜交育種,而是可以留作后代的傳家寶種子,也就是說,它們長出來的種子來年還可以再種!除了玉米之外,還有紅皮土豆,水果地瓜,紫皮花生,櫻桃番茄,巨型草莓,拇指西瓜,白玉香瓜,還有產(chǎn)自非洲的冰菜,西方的秋葵,奇形怪狀的蛇瓜、砍瓜,罕見的綠塔花椰菜,珍珠西葫蘆等等等等,李云崖作為一個農(nóng)村人,過去竟然一樣都沒聽說過。他把這些種子分別歸類,帶著兩家農(nóng)戶,按照節(jié)氣時令,把這些種子依次種下去,種類雖然不少,但每樣都只有一小包,多得幾十顆,少的只有五顆,幾畝地盡夠種了。在他忙這些事的時候,朱由檢那邊也沒閑著,在四月份的時候,他終于向魏忠賢出手了,把朝堂上的閹黨一個又一個拔出,又撤掉了魏忠賢東廠提督的職務,這時候他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魏忠賢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告老還鄉(xiāng),走在半路上,朱由檢又派人去抓他,魏忠賢知道大限將至,痛飲半宿之后,上吊而死。魏忠賢死后,朱由檢被這老太監(jiān)壓抑多時的怨念全部爆發(fā)出來,令戮其尸,又把客氏抓回來,亂棍打死,拆毀天下所有魏忠賢的生祠,又下旨嚴查閹黨。過去這些年,魏忠賢只手遮天,能在朝堂上混到今天的,或多或少都跟魏公公有點關系,連袁崇煥都給他修過生詞,一時間人人自危,紛紛寫文章咒罵魏忠賢,要跟他撇清關系。但是有些人的關系是撇不清的,比如魏忠賢當時手下最重要的幾個謀士和爪牙,被稱作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等,眼看著大禍臨頭,紛紛各找活路。崔呈秀最先找到南郊軍校,見到李云崖,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表示愿意拿出二百萬兩銀子求李云崖救他一命,李云崖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前前后后,從魏忠賢那里也才弄到二百四十萬兩,這崔呈秀開口就給二百萬兩,不禁一陣后悔,早知道就從那死太監(jiān)身上再多弄些錢出來了。李云崖露出一副貪婪神色,提出來錢太少,必須得拿五百萬兩才行。崔呈秀苦苦哀求,最后定下三百一十二萬六千五百兩的價格,李云崖見實在不能再摳出錢來才罷休,崔呈秀回府以后,立即派人把銀子運過來,十輛馬車來回運了許多趟才運完,李云崖收了銀子以后,親筆寫了一封信給朱由檢,信箋是粉紅色帶香味的情侶信紙,筆用的是一款簽字筆,這東西普天之下只有他有,不用做記號,朱由檢就知道是他寫的。信寫好之后,李云崖叫來自己的侍衛(wèi)隊長李小海送去皇宮,當天就到了朱由檢的手上,上面寫著“我收了崔呈秀三百萬兩銀子”,只有這么簡單的一段話。朱由檢看了之后憤怒不已:“閹黨的人果然個個都是國之蠹蟲,連崔呈秀也能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