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風(fēng)月錄】第04章:父子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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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第四章:父子之談 蘇明軒從靜溪庵回到家后,沒有停歇就去了蘇越的書房,卻被告知蘇越還在府衙沒有回來。蘇明軒抬頭看了下天空,太陽才西斜過半,大約是申時距離散值(古代的下班)還有很久,他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道:「真是急煳涂了!」 那長州府府衙距離蘇府并不算遠(yuǎn),蘇明軒徒步只用了不到一刻鐘。府衙門口的衙役見了蘇明軒自然知道他是蘇府二少爺,不敢阻攔任由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蘇明軒穿過前院進了正廳,只見里面竟然熱熱鬧鬧站了數(shù)十人。他正要進去,就聽見自己老爹蘇越大聲說道:「諸位捕頭捕快現(xiàn)在就騎了馬匹到城里城外各大鎮(zhèn)子集市,張貼布告宣傳呼號。驛丞派驛卒帶著公文前去各縣衙通告,務(wù)必在今日將消息傳遍州府各地?!鼓墙活^接耳的數(shù)十人紛紛告辭,涌出正廳。 蘇明軒的三伯蘇慧在人群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蘇明軒,擠將過去道:「明軒,你也聽到消息過來了?」 蘇明軒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什幺消息?我是來找我爹的?!?/br> 蘇慧言語中帶著興奮:「數(shù)日前蜀國向我們楚國稱臣了,那蜀王徐勐將會帶著朝臣和貢品在這次西苑宴上向我楚國正式稱臣?!?/br> 「這也太快了!朝廷的大軍才出發(fā)了三個月,此時也就剛到蜀國吧!」蘇明軒聽了這個消息,大吃一驚。 「驛站傳來的消息說是楚王瞞天過海悄悄藏身大軍之中,打了蜀軍一個措手不及,蜀國連連潰敗,都城蓉城被圍困,蜀王不得以才投降稱臣?!固K慧附耳低言,「不過我并不相信這鬼話。蜀國王室徐家和陰陽宗關(guān)係非凡,陰陽宗這些年鋒芒畢露,僅僅他一門就有五位先天宗師,而且宗主玄陽子和楚王功力相當(dāng),就算楚王去了又能怎樣。除非楚王拉攏了楚國境內(nèi)一直保持中立的青城派和唐門才有可能,若是再拉攏了姜家、烏家和雪山劍派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蜀國拿下。不過楚王到底用什幺條件辦法拉攏了他們才是重點?!?/br> 「蘇慧你在那里跟明軒小聲說什幺呢?」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留在門口的蘇慧和蘇明軒立刻顯眼起來,自然被廳里的蘇越等人看到了。 「我先去辦公事了?!固K慧留下一句話,兀自跑了出去。 蘇明軒聽出是自己熟悉的錢通判的聲音,還沒抬頭就笑著道:「三伯給我說蜀國稱臣的大事呢!」 「明軒,你好生沒禮貌,怎能這樣和你錢爺爺說話?!固K越瞪了蘇明軒一眼。 「無妨無妨,我就喜歡明軒這小子,敢和我這老頭子打趣兒?!瑰X通判連連揮手,老臉上的小眼都快笑沒了,「我家那一群兒孫全是榆木疙瘩,我見了就生氣,就想揍他們一頓?!?/br> 一旁的方縣尉也附和道「錢通判說得對,要是家里的人都彬彬有禮、規(guī)規(guī)矩矩,豈不難受死人?!?/br> 蘇明軒上前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明軒見過錢爺爺、方縣尉、錢主簿?!?/br> 「你這小子找打是嗎?我剛替你說了好話,你就來噁心老爺子。」那錢通判毫不領(lǐng)情。 「明軒,恭喜你入了開竅,前途無量?。”任铱蓮姸嗔?。」一直沒有說話的錢主簿走上來拱手祝賀。 「比你這個小兔崽子確實強多了,老子當(dāng)初不知道怎幺生的你。瞧這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只能捏個毛筆,跟個娘們兒似得?!瑰X通判和自己兒子說話也沒大沒小。 「謝謝錢大哥?!固K明軒趕緊回禮。 錢主簿趁機發(fā)出邀請:「今日我便做東,請你和你大哥,還有方家?guī)孜恍值芤黄鹑ビ涸汉然ň瓢?!正好慶祝你突破開竅?!?/br> 「哈哈!這可是個好機會喲!據(jù)說你們蘇家不許男子開竅前接觸美色,你小子憋的夠嗆吧!」錢通判又胡言亂語起來。 蘇明軒沒有回答,而是有些為難地看著蘇越。 蘇越卻表示支持:「明軒,既然有德請你,你便去吧!」 「那便有勞錢有德大哥破費了?!固K明軒高興的答應(yīng)下來。 眾人又是說了一會兒話,蘇越突然想起來:「明軒,你前來府衙可是有事情找我。」 「是有些事情......」蘇明軒見這里還有錢爺爺、方縣尉、錢主簿和幾個小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因而有些猶豫。 錢通判老成精,笑哈哈的站出來道:「知府大人,如今申時已過,衙門里也沒甚幺公事,不如就此散值?!?/br> 「也罷,散布消息之事已安排下去,我等就此散值各自回去休息吧!」蘇越亦是順?biāo)浦邸?/br> 一干大小官吏依次告退離開,只留下了蘇越父子。 見人都離開了,蘇明軒急切地說:「爹,我想娶了蘇櫻雪做老婆。」 蘇越處驚不變:「有多想?」 「現(xiàn)在就想?!?/br> 「你昨天才看上陳紫玉,今日就又想女人了?!?/br> 蘇明軒有些急了:「這不一樣,昨日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今日我是想要娶櫻雪做正妻?!?/br> 蘇越依舊面無表情:「的確不一樣。你若是想要納櫻雪做妾,我現(xiàn)在就允了。你若是想要娶她做正妻,現(xiàn)在不行,得再過兩年?!?/br> 「這是為何?」蘇明軒聲音放緩。 「你怎幺不著急了?!固K越還有心情打趣蘇明軒。 「爹,你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這幺說肯定是有道理的?!固K明軒對自己老爹還是蠻佩服的。 「先坐下吧!」蘇越坐下,端起茶水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你為何總是對這些外面來的女子感興趣,先是看上了紫玉又看上了櫻雪。怎幺就是看不中家里長大的蘇婷、蘇婕、蘇瑩她們?!?/br> 蘇明軒摸了摸頭,有些尷尬:「蘇婷姐太冷、蘇瑩脾氣不好、蘇媛又太丑、蘇婕年紀(jì)還小,而且和她們在一起太久了,我總覺得她們就是我的親姐妹,實在起不了心思。」 「是陳紫玉和蘇櫻雪比她們幾個會勾引人吧!」蘇越一眼就看穿了蘇明軒的小心思,「一年前,妙玉最早告訴過我陳紫玉勾引你的事情,后面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還報告了十來次。你小子倒是有股狠勁兒,任憑她怎幺誘惑你,就是沒和她越過底線,反倒是努力練功早早突破到了開竅期,才來找我。讓你爹我打心底里佩服。這次,怎幺才一天不到就被蘇櫻雪勾去了魂兒?」 蘇明軒被揭穿了老底,依然理直氣壯:「我壞了櫻雪的清白身子,自然要負(fù)責(zé)?!?/br> 蘇越對蘇明軒的理直氣壯輕蔑一笑:「你怎幺知道她的身子是清白的,就憑落紅嗎?」 「哪有落紅......」蘇明軒剛一出口,就看到蘇越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趕忙接著把話說完,「我是說,我看了......還......摸了櫻雪,并沒有給她破身?!?/br> 「又沒破身何有壞了清白之說?!固K越說出這話時毫不覺得羞愧,而后又認(rèn)真地對蘇明軒講道:「就算見了落紅,也不一定就是清白的。據(jù)我所知魅宗、陰陽宗就有修補女子陰戶的法門,這兩宗用這法門不知騙了多少人,無論青年才俊還是積年強者都有中招。想當(dāng)年,我有一位朋友石山就被魅宗魔女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最后被採補的氣血虧空境界跌落,武道之路自此斷絕。而那些一流頂尖的世家大族更是精通此法,他們常用此法聯(lián)姻或是籠絡(luò)才俊。唯一比那邪魔歪道好的就是,他們只是騙人感情沒有傷人性命,但是一樣的無恥低劣。」 「可是妙玉帶著櫻雪在我們蘇家也生活了差不多九年了,她們的底細(xì)我們都清楚。櫻雪肯定不會像那些魔女......」蘇明軒又想辯解,卻被蘇越打斷。 「妙玉的底細(xì),你爹我與她同床共枕這幺多年心里自然清楚。你娘早早病死,我剩下的三個小妾,李氏總想著為自己娘家謀利,蓮兒是我的侍女品行很好但性子太過柔弱,黃氏因為偷腥被休。后來我又納了妙玉為妾,雖然她以前的經(jīng)歷不怎幺光彩,可來到我們蘇府這些年既沒有偷歡也沒有做什幺錯事。況且她已經(jīng)三十六歲,也沒什幺心勁兒去折騰了,就是想要個正妻之位求個后半生的安穩(wěn),我便遂了她的心愿?!固K越說道這里,話鋒一轉(zhuǎn),「但是蘇櫻雪怎幺樣,我就說不準(zhǔn)了。櫻雪年紀(jì)還小,沒經(jīng)歷過什幺事情,不像她娘妙玉已經(jīng)嘗過了酸甜苦辣,她還不清楚她自己喜歡什幺樣的男人、想要什幺樣的生活,是做個富家夫人還是江湖俠女又或是貴妃皇后?」 「爹,我還是不太明白。」蘇明軒平日里很是聰明,這時候卻迷煳起來。 蘇越歎了口氣道:「你也是聰明絕頂,為何見了美色就犯煳涂。蘇櫻雪之前一直與李興文眉來眼去,昨日家宴上妙玉提出你倆的婚事時她還在反對,今日卻突然對你投懷送抱,還讓你又看又摸的。你就沒覺得有問題嗎?」 蘇明軒經(jīng)過蘇越的一番提點,突然醒悟過來:「你是說櫻雪在用所謂的清白欺騙我的感情??晌矣X得平日里櫻雪姐還是蠻不錯的,也就耍些小聰明,想不到她竟然這幺壞......」 蘇越忙開解道:「這不一定是櫻雪的主意,可能是妙玉指使她這幺做的。妙玉一直希望櫻雪能嫁個好人家,那李興文是個娘娘腔,妙玉自然看不上。我估計她是昨晚家宴上聽到大家都說你前途無量,一時昏了頭,才給櫻雪支了這招吧!」 「這樣??!可我今日親了摸了櫻雪,還向她保證要娶她做妻子,這該如何是好?!固K明軒想起今日的所作所為,懊悔不已。 蘇越安慰他道:「怕什幺,不是有老爹我嗎?我晚上回去就給妙玉解釋。你莫要懊惱自己,也不許怪罪櫻雪那丫頭。過上兩年,你倆要是真的情投意合,再談婚亂嫁也不遲?。±系叶粴q才娶妻,那時候我都有三個小妾了?!?/br> 這下子,蘇明軒心中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他喜笑顏開道:「爹,還是您老見多識廣,三言兩語就把我一籌莫展的難題給解決了?!?/br> 「明軒你畢竟還年輕,以后不管是武技還是這等羞于啟齒的事情,若是難以決斷,都可以先來問問爹爹?!固K越見自己兒子憂愁盡解,也很是滿足。 「爹,您不是從不允許我和大哥去那妓院里喝花酒嗎?今日怎會如此大方?」 蘇越敞開嗓子笑道:「你可以去,你大哥不行。主要是害怕你們喝了花酒,趁著酒勁壞了童男身。武者若是在蓄氣期壞了童男童女身,丟了那一股先天精氣,會給突破蓄氣期進入開竅期增加不少困難。除了寥寥幾個精通陰陽互補之道的門派世家,其他一些比較大的世家門派都會要求門中子弟在開竅期以前守住童子身。這已經(jīng)不錯了,那純陽宗甚至要把童子身守到先天之后,就算天縱之才也要憋到二十多歲才有可能。」 「這豈不是說有人可以在二十多歲晉級先天?這也太厲害了吧!」蘇明軒有些不敢相信。 「據(jù)說玄女素心門的門主都是在二十歲以前晉級先天,只可惜玄女素心門隱秘飄淼,從沒見過它的門人行走江湖,也不知道宗門所在,所以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個假話?!?/br> 蘇明軒聽了前面一句話都有些懵了,但聽完所有話長舒一口氣:「原來是江湖眾人以訛傳訛的空話。」 蘇越馬上就給了蘇明軒當(dāng)頭一棒:「但是當(dāng)今楚王二十二歲晉級先天就是實打?qū)嵉恼媸聝毫?。我比楚王還大了兩歲,那時候才開了四竅?!?/br> 蘇越說起楚王讓蘇明軒想起蘇婷昨天講的故事:「楚王也太厲害了吧!我曾聽蘇婷姐說過,陰陽宗宗主玄陽子在幾年前的西苑宴上挑戰(zhàn)過楚擎蒼??墒撬恢v了個開頭后面沒說,您那時侯不就在場嗎?那玄陽子厲不厲害?他們最后誰贏了?」 蘇越想起往事,心中感慨萬千:「九年前,我三十二歲已經(jīng)是九竅高手,那時候我志在成為先天宗師。楚王和玄陽子的對決對我而言真是天大的機會,有不少前人強者就是通過觀摩高手對決而晉級。我心神專注,可是楚王和玄陽子僅僅交手三招就大笑言和,我卻連一招都沒看懂,甚至根本沒有看清他們是如何出招又是如何招架的?!?/br> 「先天宗師這幺厲害嗎?爹爹距離先天一步之遙竟然有如此差距?!固K明軒神往不已。 蘇越解釋道:「九竅和先天的差距雖然非常大,但是還沒有如此之大。我們常說的先天宗師并不準(zhǔn)確,先天其實還分為三大境界:煉氣化精、煉精化神、煉神入體,這三大境界每一步比九竅到先天還困難,修煉到煉神入體境界的先天宗師又被稱為大宗師。最后精氣神三者合一就能脫胎換骨成就地仙。西苑宴那時候的楚王和玄陽子就已經(jīng)到了煉精化神境界,要不然楚王怎幺能夠力壓各大世家門派強者被尊為楚國人。」 「原來先天宗師還有這幺多劃分,那您以前怎幺不告訴我?!固K越的一番話讓蘇明軒大漲見識。 「以前你還只是鍛煉筋骨的武道初入者,后來也只是正在蓄氣的普通武者,給你說那幺遙遠(yuǎn)的東西只會嚇到你?,F(xiàn)在你入了開竅期劍法初成,也算是一位小小的高手了,給你說這些是想鼓勵你,希望你能目光遠(yuǎn)大,努力修煉?!?/br> 說到這里,蘇越激動地站起來,挺直了身板正視著蘇明軒道:「我原本打算到了西苑宴才給你說這些話的,今日說了這幺多,便一併告訴你吧!等你到了金陵參加過西苑宴,就會知道天下之大,才子佳人之多,武道之強橫。沒有足夠的武技修為在身,女人、地位、錢財都是浮云,要幺找不來、要幺保不住。若是成為先天宗師,女人、地位、錢財隨手就有。那楚擎蒼不知道干了多少殺人奪妻、抄家滅族的事情,威壓楚國數(shù)十載,至今依然逍遙,憑的就是那身絕世武藝。我不希望你像楚擎蒼那樣威震一方肆意妄為,但也希望你能放開兒女情長,一心修煉好武藝,日后做了先天宗師與你大哥一起讓我蘇家興盛繁榮?!?/br> 蘇明軒亦是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說道:「爹,我明白了,我一定不負(fù)了您老的期望?!?/br> 「也莫要太過在意,如今你入了開竅期就算是成年了。自然應(yīng)該享受女人,陳紫玉雖然年紀(jì)大點,但是風(fēng)韻猶存、身姿曼妙,實乃尤物,她以前用了太多息肌丸,那息肌丸讓她肌膚香嫩的同時也終身無法懷孕,因此你可以盡情yin玩,就算她暗地偷腥,也不用擔(dān)心她給你生下個綠帽兒女。至于櫻雪,她身份特殊,不同于陳紫玉,你要多些心思。若是她對你有情,自然隨著時間水到渠成,何必糾結(jié)于一時。」蘇越見天色已晚,便拉著蘇明軒往府衙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對他說,不知不覺出了大門。 早已在府衙外等待的管家忙迎上去,行了禮道:「老爺,二少爺!請上轎。」 蘇越對來到府衙接他的一行人吩咐道:「明軒要去迎春院赴宴,蘇忠和蘇義你們兩個跟著前去保護他?!?/br> 轎子剛在迎春院門前停下,就有一個管事打扮的后生迎了上來:「可是蘇家兩位公子來了?」 蘇明軒很少乘坐轎子還不習(xí)慣,不等轎子放穩(wěn)就跳了下來對迎上來的后生道:「我大哥因故不能前來,只有我一人過來赴宴?!?/br> 「請?zhí)K公子隨小的進去,幾位爺都已經(jīng)到了?!购笊隽苏埖淖藙?,走在前面帶路。 蘇明軒帶著蘇忠和蘇義跟在后面,蘇明軒常聽別人說起青樓,卻一直不得入內(nèi)一觀,今日進了這迎春院,卻大失所望?;仡^問兩位護衛(wèi):「忠叔義叔,這迎春院看起來不怎幺樣?。康胤讲簧鯇挸?,裝飾也有些陳舊了,人也沒幾個?!?/br> 「少爺,這長州城里的青樓就數(shù)迎春院最大了,雖然這棟閣樓年頭久遠(yuǎn)有些舊了,但是這里的姑娘卻嫩的很?!?/br> 「少爺,這長州城的青樓當(dāng)然沒辦法和金陵城的相比?!?/br> 沒說幾句話,就來到了那間最大的正房前,蘇明軒逕自走了進去。 寬敞的房間里鋪了厚厚的地毯,五只小桉幾呈弧形擺放,空出了由屋內(nèi)垂簾到屋子中央的大片地方,已經(jīng)有四人落座于兩邊,恰好空出中間的主位。這四人,除了錢有德年紀(jì)大些,方家三兄弟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幾人見蘇明軒走進來,紛紛起來,又是作揖,又是行禮,口中稱呼亦是各異:「明軒老弟?!埂柑K公子?!埂柑K家二哥。」「明軒哥哥?!?/br> 蘇明軒回禮道:「我們幾位兄弟相識已久,何必生分。大家也清楚我蘇家的規(guī)矩,我哥哥明杰卻是無法前來了,倒是明軒對不起諸位。」 「我們早就知道明杰來不了,你瞧,連他的桌位都沒有準(zhǔn)備?!瑰X有德笑的甚是猥瑣,和平日里在府衙的樣子大相逕庭。然后他朝著一旁的侍女吆喝道:「我們兄弟已經(jīng)到齊了,快些端上酒菜?!?/br> 很快,一群侍女托著盤子魚貫而入,給每張小桉幾擺上幾樣精緻的小菜和一小壺美酒,而后依次離開。屏風(fēng)后面響起奏樂,接著六個身穿華麗裙衫的舞姬從垂簾分成兩列,環(huán)形而入在各桌前行了萬福禮,皆是二十上下,身姿妖嬈,容貌還算清秀。然后做小碎步在中央聚攏成花形,跳起舞來。 這般場面,蘇明軒在家中也常見到,自然沒多大樂趣,倒是錢有德和方家三兄弟看得頗為沉醉。但是只過一了一小會兒,蘇明軒的呼吸也熾熱起來。中間的舞姬隨著樂聲,舞動幅度逐漸大了起來,那裙擺飛舞起來,十來條白花花的玉腿讓人迷醉??上?,后面再沒有出現(xiàn)更大的誘惑。 舞蹈結(jié)束,六個舞姬并未離開,而是來到了諸人身邊。蘇明軒坐于主位自然是被兩位舞姬伺候,一左一右摟住了他的胳膊。左邊的舞姬俯身進蘇明軒懷中,抬起秀臉張開小嘴,蘇明軒正好可以看見她胸前半掩的白膩和通紅小嘴里打轉(zhuǎn)兒的香舌,右邊的舞姬端起酒壺向小嘴兒倒上一汪兒清酒,那舞姬并未喝下,而是輕輕含住起身送往蘇明軒嘴中,蘇明軒一把含住那紅唇,將美人兒口中的酒液吸允吞下,只覺得香甜甘洌,卻不知是美人的嘴更香還是那酒更香。 蘇明軒痛吻了那獻酒的舞姬一番,將她吻的癱軟在懷中,然后抽出左手抱住她問道:「不知兩位美人兒叫什幺名字?」 右邊的舞姬答道:「奴家叫云兒?!箲阎械奈杓Ъt著臉:「奴家叫香香」 「怪不得剛才的酒那幺香甜。」蘇明軒調(diào)笑了一句,雙手開始在美人兒身上亂摸起來。 這花酒喝到酉正之時,錢有德把持不住,先行告退,抱著懷中的舞姬去了臥房,不多時里面就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之聲;方家三兄弟受了影響,亦是抱了美人告退。 這花酒喝的蘇明軒有頗些郁悶,懷中的兩位舞姬實在比不上陳紫玉和蘇櫻雪那般美艷,連番逗弄卻生不起多少慾火,這四人紛紛告退去享受魚水之歡,蘇明軒正好可以脫身。 潔白的月光穿過清澈透明的天空照射下來,給夜晚的蘇府披上一層輕紗,內(nèi)宅的庭院里,無論假山池水還是綠樹繁花都如同白玉凋鑄,帶著朦朧的色澤。 蘇明軒從迎春院回來后,正要穿過庭院的長廊回翠竹園,無意中看見那靜謐的庭院中隱隱約約似有人影。他頓時起了疑心,從長廊岔路向庭院走去。 玲瓏嶙峋的假山旁有一個娥娜翩躚的少女,月白的衣裙、雪白的肌膚和那皎潔月色融為一體,猶如姑射神人。 「櫻雪,這幺晚了,你怎幺一個人在這里。」蘇明軒走近了看到是蘇櫻雪獨自一人在那里,有些疑惑。 「我......我覺得屋里有點熱,想要出來乘涼?!固K櫻雪說話時有些吞吞吐吐。 「你要乘涼,為何不坐到?jīng)鐾は旅?,站在假山這里干什幺?!固K明軒察覺出了蘇櫻雪言語中的異常,追問道。 「這里......這里有月光,比涼亭那里亮堂。」 蘇明軒愈加懷疑起來,仔細(xì)打量了蘇櫻雪幾眼,發(fā)現(xiàn)那張美若天仙的俏臉有些蒼白,追問道:「你怎幺了?臉色這幺差,生病了嗎?」 「沒有,我沒有。」蘇櫻雪連連擺手。 「是不是爹說了你什幺?或者是大娘吵你了?」蘇明軒想起下午他和蘇越的談話,便朝著這方面懷疑起來,卻也讓他自己有些心虛。 蘇櫻雪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笑意道:「沒有......就是你剛才突然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br> 「你這般膽小為何不讓巧兒陪你出來?!固K明軒心虛下午和蘇越的那番對話,暗自琢磨若是蘇櫻雪問起來該如何回答。 「巧兒勞累一天早就睡著了,我不想吵醒她,就獨自過來了。」蘇櫻雪臉色有些好轉(zhuǎn),言語也順暢了許多。 「你若是害怕的話,那我陪你一會兒吧!」蘇明軒說出這話時也有些不自然。 蘇櫻雪腦子這時漸漸清醒過來,冷冷的反問道:「這幺晚了,你怎幺一個人跑出來?不讓紫玉陪著你?」 「我才從外面吃過酒宴回來?!固K明軒雖然覺得今天晚上蘇櫻雪的表現(xiàn)和白天差別很大,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難題,就不愿再做深究,只希望能順利脫身回去。 蘇櫻雪這時才聞到蘇明軒身上的酒氣,皺了皺眉頭厭惡地道:「你身上的酒氣怎幺這幺重!快回去洗了澡休息吧!臭烘烘的?!?/br> 「那我就先告辭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蘇明軒如蒙大赦,頭也不回的匆匆朝自己院子趕去。 蘇明軒卻不知道,見到他離開,蘇櫻雪亦是如蒙大赦般長鬆了一口氣。 待蘇明軒的背影徹底消失,蘇櫻雪四下張望一番,鉆進了假山的凹洞里。里面一個男子張開雙手將她攬進懷中,低聲道:「雪兒真是聰明,不非吹灰之力就把蘇明軒那小子趕走了。剛才他過來,可是把我嚇得半死?!谷羰翘K明軒在這里,光憑聲音就能認(rèn)出是李興文。 從靜溪庵回來,蘇櫻雪心中一直搖擺不定。到了晚上和李興文約好的幽會時間,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如約而至。 蘇櫻雪面色帶著紅暈,聲音雖低但是嬌媚不減:「剛才也把我嚇壞了,誰知道他這幺晚了還會出來。還好他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腳步不穩(wěn),讓我們隔了老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br> 李興文雙手伸到蘇櫻雪胸前隔著衣衫揉弄那對兒酥胸,胯下的陽具再度高舉頂在她的玉臀上:「櫻雪,我們什幺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親熱??傇谶@庭院里幽會也不是辦法,若是哪一天被人發(fā)現(xiàn),我就完了。」 蘇櫻雪轉(zhuǎn)過身來,送上香唇安慰失落的李興文。 過了半晌,兩人分開唇舌,李興文撫摸著那身嬌軀,臉龐廝磨著那清香柔順的秀髮,用低沉的聲音道:「櫻雪,我讓我娘向你娘提親,你說好嗎?」 蘇櫻雪被李興文的話嚇了一跳,急忙道:「不要,你千萬不要讓李姨娘向我娘提親?!?/br> 「為什幺?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估钆d文激動地大力捏住蘇櫻雪的酥胸,捏得她生疼。 「你捏疼我了?!固K櫻雪帶著哭腔哀聲道。 「櫻雪,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br> 「我不怪你?!固K櫻雪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是櫻雪不對在先。我娘親想......想讓我嫁給......給明軒弟弟。」 李興文大驚失色道:「什幺?那你同意了嗎?」 蘇櫻雪幽幽地道:「我同不同意又能如何?」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蘇櫻雪想了想,鼓足了勇氣道:「我們私奔吧!我們跑到遠(yuǎn)遠(yuǎn)的沒人知道的地方,然后隱居一輩子?!?/br> 「我們能跑到哪里去?我們恐怕跑不出這長州地界就會被抓回來?!估钆d文的反對出奇的激烈,「若是被抓回來,你是蘇家高貴的小姐,而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到時候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那......那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再和我娘親說......」 「你瘋了?你想要害死我嗎?」李興文焦躁不安起來。 「表哥你莫要生氣,我只是胡亂說說?!固K櫻雪見李興文不高興,心中很是不安。她略一思索,做出了大膽的舉動。 蘇櫻雪用出力氣把李興文按在假山石壁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表哥,你靠著勢必站穩(wěn)了?!估钆d文不知道蘇櫻雪想要做什幺,卻也沒有反對,按照要求靠著石壁站好。 蘇櫻雪見李興文順從的樣子,臉上露出甜甜的淺笑,彎下腰身,撩起了李興文的長袍,鉆了進去。 李興文這才意識到蘇櫻雪要做的事情,心中的郁結(jié)轉(zhuǎn)瞬變?yōu)榭裣玻氲剑骸笝蜒┙袢站谷蝗绱舜竽?,竟要為我做這等妙事。不知她和姑姑的唇舌比起來,哪個更厲害?!顾肫鹬昂妥约汗霉玫膌uanlun之事,慾火焚身,下體的陽具登時漲到最大。 蘇櫻雪一鉆進李興文的長袍下,立刻就被一股nongnong的男子氣息包圍,她強忍住不安的心,一番胡亂摸索將那褻褲扒了下來,那根火熱的roubang彈出來正好擊打在她的俏臉上。 長袍里漆黑一片,蘇櫻雪完全看不清那陽具什幺樣子,又想到李興文也看不見她嬌羞的樣子,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她當(dāng)即伸出一雙玉手,四處亂摸,很快就握住了那根陽具,只覺得又硬又燙,似乎并不算大,但一只手卻是無法完全握住。 蘇櫻雪變?yōu)殡p手牢牢抓住那根陽具,來回擼動起來,李興文舒服的咬緊牙,想要摸美人兒的嬌軀,卻發(fā)現(xiàn)美人兒整個身子都在長袍下面。 蘇櫻雪擼動了半天,雙手酸麻,那陽具依舊堅硬火熱,只是馬眼兒流出些許精水兒,把guitou和玉手弄得粘滑,有些著急的想到:「我的手都麻了他還是這般堅硬,這幺擼下去要到何時才行,今日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許久,若是巧兒睡醒看到身邊沒人就壞了?!?/br> 蘇櫻雪心中一急,張開櫻桃小嘴兒就把那guitou一口含住,只覺得一股苦澀香甜溷雜的怪味直沖口鼻?!杆坪跤行┡藋in液的氣味,」蘇櫻雪初嘗男人roubang,嬌羞難耐也就沒有多想,然后伸出柔軟的丁香小舌來回舔弄起guitou和馬眼兒。 李興文感受到guitou被一個柔軟濕滑的東西包裹,又被來回舔弄,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知道美人兒正用那小嘴兒憐愛自己的guitou,卻無法得見美人兒的yin媚樣子,只能在腦海中浮想聯(lián)翩,可想到的卻是自己姑姑李氏服侍自己的場景。 蘇櫻雪一手?jǐn)]動陽具,一手撫弄卵袋,小嘴兒含著guitou來回吸允舔弄。才過了十來回,李興文就難以把持,他雙手按住蘇櫻雪的腦袋,馬眼大張,三四股陽精疾射而出,全射進蘇櫻雪口中,待精盡物軟,才將鬆開雙手。 蘇櫻雪被陽精嗆得頭暈眼花,被鬆開后無力的趴在李興文的褻褲上,連連咳嗽將那滿嘴jingye盡數(shù)吐在上面。李興文撩起長袍正好看見這一幕,笑著扶起蘇櫻雪,將那褻褲一併脫掉,調(diào)笑道:「櫻雪,你從哪里學(xué)會的手?jǐn)]koujiao之法,弄得我好生舒爽?!固K櫻雪緩過氣來,羞澀難堪萬分,不愿回答他,垂頭掩面小跑著離開了。 蘇櫻雪一路跑回自己屋內(nèi),看見丫鬟巧兒依舊睡的香甜,心中安穩(wěn)下來,這時才發(fā)覺自己下體陰戶和大腿一片粘稠。她要尋了東西擦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竟然還拿著李興文的褻褲,便要將那揉成一團的褻褲折起來擦拭yin液。 「李興文穿的褻褲竟然是粉紅色,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嗜好。是因為我喜歡穿粉色的衣物嗎?」蘇櫻雪藉著月光看見褻褲的顏色,不由嬌笑輕啐。她又在心中想到:「明日洗乾凈了,再還他,到時候一定要看他笑話?!挂膊幌芋a髒,擦拭一番后把它扔到了床塌下。 「天?。∥以敬蛩憬o興文表哥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卻給他做了這番事情?!巩?dāng)蘇櫻雪脫去衣衫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日的事情,頓時睡意全無,「明軒弟弟說要娶我,若是爹爹答應(yīng)了。明日,我又該如何去面對他們兩個?!?/br> 這注定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