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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其實就是豎直插入的碎瓷片,它的高度不夠困住獵物,但如果獵物以這種高度摔進陷阱坑底,必然會被一片片鋒銳豎起的瓷片插得血流如注。她將陷阱里的碎瓷片揀出來,把滿布著血腥味的坑掩埋,重新挖了兩個陷阱,重新將碎瓷片插好,再蒙上遮蓋的掩飾物,灑上一層土,放幾顆熟透隨時要爛掉,一直散發(fā)著濃郁芬芳香氣的野果。 陷阱布置完畢,誘餌放置完畢。 “看來我還是個陷阱高手!”溫迪忍不住自我吹噓。 她滿意地踏上返程,回程不用那么緊張,有什么撿什么,總之要裝滿藤條筐不白來一趟。 回到山洞,溫迪把餐刀磨得十分鋒利,在兩只兔子的喉嚨上割破放血,給了個痛快,接下來十分熟稔地剝下了兔子的皮,并剖開腹部,掏出了內(nèi)臟等物。做完這些,溫迪愣了一下,繼而很快用自己天賦異稟搪塞過去,她不想多思考,只想盡快把兩只兔子處理掉。她帶著兔子皮和兔子rou再次去了海邊,將兩樣寶貝都洗干凈,再用木板切了半籮筐野果,和前一天的放在一起接受烈日暴曬。 她輕輕剝下腳上的布,用兔子皮重新裹纏,在兔皮底下各自加了一塊木板,用絲巾綁好。 這樣,能提高兔皮的耐用度。 再將雙腳落地時,溫迪輕輕嘆了一口氣。 實在……太舒服了! 她真想說,這段時間里她跟穿著襪子走大路沒兩樣,不,穿襪子的可能比她舒服得多!直到現(xiàn)在換了兔皮假木屐,她才終于有了一種“穿鞋”的感覺。鞋不舒服,渾身都不通暢,她此刻才有了身體能喘氣的輕松感。 有輕松感的溫迪,用比平時快一步的速度拎著兔子rou回了山洞。 “案板”和一把餐刀,都被她留在海邊。 她估計接下來得常常處理野果,曬果干,與其每次都把案板餐刀搬過去,不如直接把東西留在海邊,也省得來回時總是要多拿一樣?xùn)|西。不過,她畢竟是特殊時期,不像平時,剛回到山洞就覺得有點腿軟,腦子昏昏沉沉,打瞌睡。她猶豫了一下,把洗干凈的兔子rou扔進鹽盒里,吃了一些剩下的野果,喝了幾口水,就趕緊上床去睡了。 第6章 第006天 溫迪起床,先換了一根月事帶,再去鹽盒里拿出放了一夜的兔子rou?,F(xiàn)在天氣炎熱,這種新鮮rou類很容易腐敗,但用鹽腌著則可以讓它堅持更長的時間。溫迪裝了一些清水,把兩塊用鹽蓋著的兔子rou拖出來,泡進去洗得干干凈凈。她專門準(zhǔn)備了幾塊案板,都是直接把木板拿來用,大的小的都有,選了一塊合適的做墊,在案板上用刀把rou仔細切好,逆著紋路切成小塊。 “可惜這里沒有油。”溫迪自言自語。 要是山上有豬就好了。 豬油最香也最容易做,但沒有原材料,溫迪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所以她放棄了炒兔rou的想法,退一步,煮rou湯。兩只兔子rou不算多,掉進陷阱里那些兔子算不上肥美,好在這是單人餐,這分量對于溫迪瘦削的身材來說也算一頓大餐了。溫迪用自己磨的木勺子攪拌著箱子里的rou湯,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該去找點青菜。山上既然有野果,也可能有青菜——野菜都行啊。 想著想著,溫迪有點分心,差點煮干了水,趕緊又加了一勺水,再次煮開時撒鹽,完工。 “好香啊?!鄙蠉u第六天,溫迪終于喝到了真正意義上的rou湯。 她把煩心的豬油和青菜暫時拋到腦后,把小半箱子的rou湯一飲而盡。 痛快多了。 也因為心情大好,她決定接下來啟用從沉船上打撈入手的瓷器。之前由于她僅得到三套瓷器,又不小心打爛其中一件的緣故,她一直不舍得用,直到喝了rou湯才想通,反正過了一年這里的一切都跟她無關(guān),難道把這些瓷器留下來生灰嗎?有得用就用,她還能全打碎了不成?下一餐就用! 喝了溫暖的rou湯,溫迪渾身舒暢,一身輕松地背起藤條筐,帶上她的木鏟,高高興興上山去。這次她照常先去陷阱處檢查,又拎出了兩只肥兔子,溫迪不禁懷疑這里是烏鴉設(shè)計專門刷新兔子的地方,要不怎么每回來都能拿兩只?如果她多做幾個陷阱,會不會收獲更多?冒出這個念頭,她用帶來的木鏟再鏟了幾個更大的坑,放入剩余的碎瓷片,蒙上絲巾,輕輕撒上土,完工。 藤條筐底部墊上柳條,再撒枯葉,最上頭放野果,手里提著兔子,一手一個。溫迪每次來去都得帶走一大批東西才叫不白來一趟。返回山洞,把枯葉撒進深坑,柳條扔進山洞角落,這次溫迪在山洞里流下了一半新鮮野果。接著,她再帶著另一半野果和兔子去海邊。次序分明,第一步是點火燒海水,制造鹽;第二步是切野果干,碼在木板上曬;第三步是殺兔子剝皮,把兔子rou洗干凈。 在溫迪洗rou的時候,突然一捧水跳起來,撲在了她臉上。 她一驚,以為有人,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魚游過,調(diào)皮躍出水面時擺了下尾巴。 溫迪低頭接著洗兔子,剛站起來,正要走,突然又停下,回頭盯著海面,若有所思。 …… 從海邊回來,溫迪帶回了鹽,兩塊兔子皮,還有一些野果干。她不打算吃已經(jīng)曬好的野果干,只清理出一個干凈的木桶,用清水抹了一遍后再用布料擦干,接著把帶回來的野果全部倒進去,將木桶蓋上。她估摸著野果這玩意只有一季,等到她把山上那些野果子全部都摘完了,也就沒了,接下來的三個季節(jié),她可能就得靠這些野果干扛過去。 溫迪不是醫(yī)生,但她聽過很多故事,比如說以前有些人在船上待了一個月,沒吃新鮮水果,于是就得了什么病。她記得的只有大概,但印象深刻,所以每天要吃些野果這事她一直牢牢記得,專門去曬野果干,也是怕突然冒出什么病魔,突襲她的身體,那可不是倒霉了嗎?有備無患總沒有錯。 把木桶放好,溫迪就在床上坐下了?,F(xiàn)在是特殊時期,她實在沒什么力氣,經(jīng)常性地?zé)┰辍,F(xiàn)在才中午,按道理來說她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可她就是不想做,想在床上坐著,什么也不干。反正現(xiàn)在吃的不缺,穿的也有……溫迪決定奢侈一把,扭頭就往鋪滿樹葉的床躺下去。真夠硌人的。她很是嫌棄,但也沒法解決,只能抱怨一句就拋在腦后。 她躺在床上想著在海邊時冒出來的一個念頭。 與其等待疑似刷新的兔子,為什么她不把目光放長遠一些呢?她在一座島上,四處全部都是海,海里到處是魚。她為什么不抓魚呢?這才是真正的長期收入!思路是對的,但溫迪馬上想到另一個問題,魚該怎么抓。兔子可以掉陷阱,她難道去海里也挖一個? 釣魚?釣竿怎么做,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