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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瓶高濃度的白酒,根本沒法拿來喝。 但用在做菜上,它就是很不錯的道具了。 可惜也只剩六成了。溫迪把塞子按回去,叫黑毛把它送回儲藏室。 她現(xiàn)在才開始通竹筒,用刀子給它戳開一個能過rou的洞眼,再將邊緣抹干凈,把長條形的砂巖石伸進去磨掉棱角,最后再用溫水沖洗。 豬rou拌勻,拿來腸衣和棉線。先把腸衣一頭用棉線扎緊,打個死結(jié),另一頭則套入竹筒,然后將拌勻腌漬好的rou片從竹筒筒口往下塞,灌入腸衣內(nèi),直至灌到飽滿,如果rou片塞住了,就拿一根筷子戳戳,腸衣必須被灌滿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再慢慢將腸衣滑下,一節(jié)一節(jié)灌rou。 一邊灌rou,還得一邊用針在灌得脹起的腸衣上扎小孔以便排氣,以防腸衣被脹破。 每灌滿一段,就拿來棉線系上,將它分成一段一段的香腸。 溫迪對分量的計算非常精準,rou用完時,腸衣也只剩下幾厘米,溫迪在末端給它打結(jié),數(shù)了數(shù)自己灌的香腸好像也有幾十根了,都挺長的,估計能吃很久。她把這些灌好的香腸掛進晾房里通風,晾曬約一周后,就可以收獲。如果還想做更復雜的口味,還可以等香腸晾干后再燒枯草將其熏制,風味更佳。 如果到時候她還記得這事,會熏一下的。 她開始著手做晚餐。 前腿的大骨頭她焯水后就飛快撈出,然后倒掉廢水,重新起了一鍋,下豬油,下切塊的姜,花椒,八角香葉等香料爆炒,炒出香味后再加大量清水,最后才放骨頭,蓋上鍋蓋燜燉。這頭燉骨頭湯,那頭溫迪舀了一勺豬油扔進燒熱的石碗里,豬油一觸碰到石碗底部便迅速融化,溫迪立刻加入姜片翻炒,接著將小腸切段,扔進石碗里翻炒,變色后加辣椒段,葡萄酒,蠔油,炒熟后再加辣椒粉,花椒粉和鹽,舀進碗里時再撒一些新鮮黑胡椒,聞起來香噴噴的。 溫迪招呼黑毛坐下來吃小腸,又倒了兩碗葡萄酒,這回她決意要克制,喝完這一碗就算,絕對不去酒桶再舀。 就著葡萄酒,爆炒小腸吃起來還有點脆,很有嚼勁,辣味和香味隨著每次咀嚼都被激發(fā)出來,越吃越香。吃完這碗小腸,那邊的骨頭湯也燉好了,溫迪打開鐵箱加點鹽攪一攪,把兩根骨頭撈出來,一人一根抱著咬,咬不動就拿刀剁,剁開后用筷子和勺配合著挖骨髓吃,特別香。這種香又和爆炒小腸的香味不同,那個是香料味,而這是骨頭原生的鮮香味,淡卻不平淡。 剩下的湯就接著煮,下土豆粉,半個竹筒時后就可以撈出來,就著最鮮味的豬骨高湯,土豆粉有嚼勁又能飽肚子,湯是越喝越甜,鮮甜的甜。 黑毛咕嚕咕嚕把剩下的湯全干了,他好像愛這個更勝魚湯。 “它身上的骨頭挺多的,你要是喜歡吃我就多做這個?!睖氐贤纯斓卦S諾。 “我喜歡的?!焙诿Σ[瞇地承認。 他問溫迪明天去哪,溫迪說明天哪也不去。 她還要做一樣東西。 第93章 第093日 “選料要嚴謹,所謂‘皮薄腳細、腿心豐滿、血清毛凈’是最優(yōu)選,rou質(zhì)新鮮是首選要點。”溫迪一邊對黑毛說教,一邊捧著兩條豬腿像模像樣地點評,“這條腿嘛,皮薄……呃……” 野豬敦實得很,它能縱橫野豬林把溫迪和黑毛嚇得掉頭就跑靠的就是皮糙rou厚。 溫迪的選料條件才第一點就失敗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呢?她只有兩條豬后腿能用,不用它們,就沒腿了。 真是,時無好豬,使差腿得選。 溫迪懶得計較了,抱著腿坐到火灶邊。火灶上的鐵箱已經(jīng)移開,只有火,她舉著一只豬腿放在明火上烤,將豬皮表面的豬毛灼燒殆盡,然后處理第二只,將豬腿都烤完后,再用刀刮去表面燒焦的部分。這兩條腿的處理關(guān)乎火腿成品的質(zhì)量,在缺少許多配料的條件下,溫迪就得將自己要做的每一步都做得精細,追求極致。 她首先將燒焦的表皮刮掉,如有必要,她可以多余地刮去一些好rou,以保持豬腿表面的新鮮。它的外形也需要修整,得用刀將兩邊的肥膘刮除,擠出血管中的淤血,再將火腿形狀用刀修得平整光滑,使其形成漂亮的竹葉形。她依次將兩只豬腿處理好,放到旁邊。黑毛及時地將木箱推到她面前,裝滿鹽的鐵箱也拖了過來。 這兩個木箱都是用木板釘起來的,底部非常平整。溫迪在木箱底部鋪上厚厚一層枯草,再墊上數(shù)條竹片。竹片即由竹筒劈開制成,剛才溫迪處理豬腿時,黑毛就在做這個。溫迪將一只豬腿放下,有皮的位置在下方,rou面朝上,再抓了一大把鹽往上摸。這個上鹽的步驟是一層一層的,不是將它簡單粗暴地放在鹽堆里,而是將鹽揉進rou里,讓它吃味。 雖然是體力活,她也不敢交給黑毛,他一個失手就可能隔著肌rou把豬骨頭掰斷。 怕了怕了。 “這邊交給我,你去做早餐吧?!睖氐险f。 “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溫迪邊揉邊說,用完了鹽就再撈一爪補上。 “可我不想吃。” 溫迪震驚地扭頭看他。 黑毛重復道:“那你想吃什么?” 她不敢相信:“你不餓?不想吃東西?” 黑毛點點頭:“嗯?!?/br> 溫迪差點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想起自己滿手的鹽才放下。但她不能接受,就憑黑毛的胃口,居然也會有說吃不下的一天?一定是她沒醒吧?她催促黑毛捏捏自己的臉。 “我手勁大?!?/br> “沒事?!狈凑喟朐趬衾?。 “哦?!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r> …… 溫迪洗了手,把布條伸進裝滿水的竹筒里吸飽水,擰干,用濕潤的布敷在紅腫的臉上。 黑毛十分愧疚,但不得不替自己伸張:“是你叫我捏的?!?/br> “對,是我?!睖氐嫌植荒茇煿炙?,這最多叫自作自受。 她問黑毛,“你怎么會吃不下?你不餓?你沒胃口?” 黑毛仍然是點頭:“對啊?!?/br> “為什么?” “我昨天吃得太飽了。” “昨晚?”溫迪認真想了一下,沒錯,他吃了不少,她也吃了很多。 但是,那個分量對于黑毛來說,應該還是不夠才對。 她看著黑毛,等他繼續(xù)說。 黑毛訕笑道:“你睡著以后我看鍋里不是還沒收嘛,又繼續(xù)加水燉湯煮了一些土豆粉……” “……好吃嗎?” “沒你做的好吃?!焙诿\心贊許。 “多謝,但,唉……”溫迪再次感受到無奈和無語。 這不就是個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