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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死了,慢吞吞地走不是要在野豬林留得更久?快進快出不是更安全? 也不知道黑毛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還是純粹因為聽話,總之在溫迪明示的催促下,他總算加快了一點速度。他帶著溫迪來到自己挖“土豆”的地方,溫迪立刻看到了地瓜秧,指揮他用帶來的柴刀將這些地瓜秧收割。至于她,則在附近觀察,一個有野豬的地方,有紅薯,很合理,畢竟地瓜秧是野豬愛吃的東西。 那么,是否還有其他野豬能食用的蔬菜呢?畢竟,野豬可是雜食動物。 溫迪的大眼睛頓時化身掃描儀掃啊掃啊掃。 她居然還真的掃到了附近有一些很眼熟的植物,不過不止是在外界眼熟,是在荒島上見過。這野豬林里面居然有花生秧,她遠遠看著,目測了一下它和自己的距離,頓時選擇放棄。反正要吃花生,楓林中也有,就沒必要在野豬林里冒風(fēng)險了。 溫迪繼續(xù)掃描,野豬林里有很多樹和綠植,遮擋視線,加大了她搜索新植物的難度。要不是因為剛才她看到了花生秧,聯(lián)想到這里有可能還會有其他植物,她大概早就放棄搜索,回頭和黑毛一起挖地瓜秧了?,F(xiàn)在有可能找到新的植物,晃花眼也得繼續(xù)找。她悄悄站起來,慢慢移動著擴大搜索范圍。 黑毛扯了扯她的褲腿。 溫迪扭頭,給他打個手勢示意自己就在旁邊看看。 黑毛指指自己的耳朵,讓她留神附近的聲音,溫迪點頭,他才低下頭繼續(xù)挖地瓜秧。 她離開黑毛,不過也是繞著圈圈走,讓他能隨時感受到自己就在旁邊,真的沒走遠。唯獨眼睛是四處亂瞟,不放過樹上樹下任何一個角落。突然,她看到十幾米外有一叢非常眼熟的綠植,行走時看不清晰,于是她立刻停下,瞇起眼睛朝著那叢綠植看去—— 誒?那不是? 雪菜? 雪菜這個名字有些人很熟悉,有些人會覺得陌生,因為它的稱呼實在是太多了。雪菜是薺菜的一種,別名有:九頭芥、燒菜、排菜等,最聞名的稱呼是雪里蕻。最常見的腌咸菜就是雪里蕻,配飯,配面,配粉,都很和諧。尤其是早餐店最愛,煮好一碗面或粉,上頭放點rou糜碼子,再舀一勺腌菜,齊活!好吃又方便,一手交粉,一手交錢。 溫迪立刻興奮起來,她正準(zhǔn)備朝它走去時,猛然感覺身上一輕,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黑毛扛在了肩上,整個人倒掉過來,臉沖著他的背,“怎,怎么了?”她忍不住開口。 黑毛沒說話,他正朝雨林區(qū)暴沖,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十秒后,溫迪聽到了熟悉的樹干斷裂聲,一聲憤怒的嘶吼近在咫尺,仿佛就在她耳邊。 “啊啊啊啊啊追上來了!”她緊張地大叫。 “還沒有!”黑毛終于發(fā)出聲音,安撫了她繼續(xù)狂奔,一分鐘后終于停下。 他放下溫迪,扭頭看著來路,一只野豬在二十米外暴怒地大吼,卻不敢再追了。 溫迪抹了把臉,“雨林區(qū)里有什么啊,叫他怕成這樣?” “不管它?!焙诿珷科鹚氖?,“我們走。” “等等等等?!睖氐嫌悬c不甘心,“我們先不回去,在附近躲一躲,看它會不會離開行嗎?” 黑毛回頭看她。 溫迪訕笑道:“我剛才又發(fā)現(xiàn)一個東西……” “好吧。”黑毛知道她對新食材的執(zhí)著,點頭,“如果它不走呢?” “那我就認了。”溫迪咬牙說。 兩人先走遠,離開野豬的視線,然后躲起來悄悄觀察。沒想到,等了半天,這野豬居然沒走,一直堵在那里。如果想從其他地方進入野豬林的話,要么得穿過一些非常密集的樹林,要么得另外找路,都很不方便,而且容易鬧出很大的動靜,說不定還會引來別的野豬。 再不甘心,溫迪也只好選擇回家了。 到家,收獲了地瓜秧也沒讓她高興多少,她一直想著雪里蕻,想吃。 黑毛看到她郁悶,問她原因,溫迪就說了。 “這有什么,明天我們再去野豬林找嘛!”黑毛安慰她,“它總不會在入口守一整天!” “你肯我去?”溫迪還在琢磨該用什么理由說服他,沒料到黑毛居然這么想得開。 “這回陪你去了,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什么危險的,只要你肯讓我呆在旁邊,我遇到危險能及時把你帶走,那我一定能保你安然無恙?!焙诿Σ[瞇拎起筐子,“還有這個?!?/br> 筐子里裝的是地瓜秧,他今天跑路的時候右手扔刀進筐抄起溫迪往肩上一扛,左手也沒閑著立刻抓住藤條筐的背帶一并帶走。帶走了人,也帶走了地瓜秧,兩不耽誤。 溫迪頓時笑了。 就算野豬真的在野豬林入口守一整天也沒關(guān)系,它總不會守兩天,三天,四天,總會走的。只要還能去野豬林,推遲幾天去采集雪菜也無妨。 于是心情大好的她便立刻洗了一些地瓜秧,用豬油清炒一碗,現(xiàn)吃填飽肚子。 這個清炒是真的一點其他食材也不用放,豬油燒熱后將切碎的地瓜秧倒進去,翻炒熟透后加一勺鹽拌勻即可出鍋。好久沒有吃這種葉子菜,溫迪難得比平時多吃了一倍的量。以前對蔬菜不怎么感興趣,幾個月沒吃才曉得它有多美味。 吃完葉子菜,溫迪就和黑毛去晾房收獲香腸。 香腸已經(jīng)晾好了,溫迪先收獲了一部分,再將帶來的枯草和蘆葦鋪在晾房周圍,架上木頭,用火點燃。風(fēng)將枯草和蘆葦燃燒時的煙吹向晾房中,不斷熏烤著晾房里的香腸。不過這種溫度不至于將晾房里的香腸烤焦,溫迪的用意主要在于煙熏,不是要當(dāng)場做燒烤。 等火焰自然熄滅后,溫迪再將剩余的香腸取出,這就是熏腸了。 她將香腸和熏腸放在原本放枯草和蘆葦,木頭的背筐里,和黑毛一起返回了山洞。 今天跟野豬算是正面沖突了一番,比較緊張,溫迪特意煮了一碗海鮮湯,靜心凝神。 咳咳,就是材料有點奢侈,主料是鮑魚燉海參,只加蠔油和鹽就很夠味了。 她自己在魚池里撈出這兩玩意時都是震驚的,她的本意只想做一碗樸實的魚湯。 但是,有這兩玩意為什么不吃呢? 溫迪還是第一次吃海參鮮貨,頓生一股莫名的感覺。 怎么上荒島后,吃的東西好像還比以前更高級了點?不過以前也不是買不起這些,就是純粹舍不得,哪怕把那些錢花在哪里都不記得了,但總覺得花幾百塊,幾千塊去吃,好像浪費似的。現(xiàn)在想想,那么多美味,難道真的不如衣住行值得花嗎?倒也不是非要分個優(yōu)劣,只是她覺得自己不該小看了“食”。 也許,離開荒島后,對生活,她會有新的見解。 第98章 第098日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