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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明你眼睛瞎了,從谷粒到穗葉全都長得不同,你怎么看的?”溫迪費解。 黑毛比她還費解,難道真是自己眼睛瞎了?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那這是稻子還是麥子?。俊?/br> “你看,你連稻子和麥子都分不清,還好意思跟我懟?這是稻子,那是麥子。”溫迪指著兩邊說,“長一塊兒了而已,一邊是糯稻,一邊是小麥……它們怎么長到一塊了……管它的呢,一并收割,回去以后分開放就行。真行,你運氣不錯,我運氣也不錯?!?/br>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 黑毛分不清稻和麥,但分得清溫迪現(xiàn)在的情緒是開心。 他問:“這就是你要找的?” 溫迪輕輕點頭,摸著小麥的穗說道:“我要找的是這個,糯稻是意外收獲。” 她本來覺得自己能找到大米已經(jīng)很好運了,沒想到從天而降又弄到糯稻,冬天可有得玩了。 “算了,我還在這里啰嗦什么?趕緊做事?!彼话櫭?,想起正事。 這么大片的稻田和麥田,得在天黑前全部收割才行。 “我快,我先來?!焙诿葥屪卟竦?,跳進田里,由糯稻開始收割,他只管收割,溫迪負責撿,撿起來后裝進筐子里。把帶來的幾個筐子全部裝滿后,就換人交替,黑毛帶上筐子回家,溫迪繼續(xù)收割糯稻,收割稻子比收割玉米要輕松得多,溫迪已經(jīng)積攢了幾次經(jīng)驗,這回效率更高,在中午前就已經(jīng)收割完所有的糯稻,開始收割小麥了。 黑毛也從山洞趕來,這回手里拿的不是糯稻,而是旱船。 “你怎么帶這玩意來啦?不重嗎?”溫迪問。 “不重,我覺得只要抱它一個比較方便,而且它裝得比筐子多?!焙诿卮稹?/br> 他只有兩只手,每次能提的筐子最多八個,可那并不代表他只能帶走八個筐子的重量。只不過,要是筐子多了,他一不好拿,二沒法保持平衡,很可能全砸了。后來回到山洞,看到旱船,頓時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想明白了,這玩意的容量可比八個筐子大得多!果然,剩下的糯稻全部都能裝進旱船里,黑毛把它輕輕松松扛起來,扭頭就走,健步如飛。 “厲害啊?!睖氐夏四ê?,繼續(xù)收割小麥。 小麥比糯稻的數(shù)量少一些,她在中午結(jié)束前收割完畢。 “這回就有效率多了,我早該這么做了?!睖氐先滩蛔⊥虏郏瑩渫ㄗ?,“是吧,阿黃?咦?”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阿黃居然不在旁邊。 它剛剛不是一直跟著她跑,在身邊打轉(zhuǎn)嗎?現(xiàn)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阿黃!阿黃!” 溫迪到處找,喊了半天,才依稀聽到遠處有回應?!巴?!汪!” 真的挺遠的。 溫迪猶豫了一下,回頭拿了柴刀,還是追過去了。 “阿黃,你在哪?阿黃?”她邊喊邊循著狗叫聲找過去,離開麥田后沒多久,她又來到了一片大霧中,但這片大霧占據(jù)的面積不大,越過大霧后一切清晰可見。她看到了阿黃,還有……還有一大片無邊無際的黑色矮林。她向前邁出一步,驚訝地看著這片才到自己膝蓋的“林子”,這植物她認識,是蒺藜。 但,蒺藜不是綠色的嗎?怎么這片林子的蒺藜是黑色的? 而阿黃就在蒺藜林邊試探,似乎很想鉆進去。 溫迪趕緊叫它:“過來,阿黃?!?/br> “汪!”阿黃不過來,它繼續(xù)往里頭鉆,然后終于鉆了進去。 “喂,你別進去,很危險!”溫迪想去追,踩進蒺藜林里第一腳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好硬??! 溫迪震驚地收回腳,蹲下來看這些蒺藜,沒錯,它們確實都長著蒺藜的樣子,但尖端都無比尖銳,比植物蒺藜要鋒利得多。溫迪用柴刀輕輕敲打在這些蒺藜上,竟然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有沒有搞錯?這些玩意居然是金屬的?溫迪不信邪,伸手抹了一把,然后左手食指就慘遭劃傷。 她無語,她信了。 她真踏馬倒霉。 溫迪無緣無故挨了一戳,還見了血,正是無比郁悶的時候,阿黃居然在蒺藜林里穿梭無礙。她頓時羨慕嫉妒恨,還有三成的擔心:“喂,你出來呀!你要是在里面出事了,我真的救不了你!”她嘗試用柴刀收割這片鐵蒺藜,可它的刀真沒法把它們的根莖截斷,她不愿承認,可事實證明這些蒺藜很可能真的是鐵質(zhì)的。 草原盡頭,居然是一片鐵蒺藜林! 這種環(huán)境令溫迪想起了梅子林里的鏡湖,都是無邊無際不可突破的地圖。 可為什么阿黃能過去呢? 溫迪心中一動,難道,阿黃是從鐵蒺藜林對面來的?不然,她無法解釋阿黃為什么能夠在這么危險的鐵蒺藜林中輕松穿梭,就像是普通人走路吃飯一樣自然簡單。是啊,草原盡頭,除了鐵蒺藜林還有什么呢?阿黃總該有個來處,也許來處就在這片鐵蒺藜林的對面。她需要去拜訪一下阿黃的家狗嗎?它還有親屬嗎? 溫迪胡思亂想半天,只覺得阿黃馬上要離自己而去,然后她冷靜下來,想到,且不管阿黃有沒有親屬,她要是再不叫住阿黃,它就會穿過去了,然后,她就不可能把它找回來了!她今天就要回家,如果她走了,阿黃知道怎樣從這里返回山洞嗎?它是會認為她等不到就回家了,還是會認為她把它拋棄了呢? 雖然從事實來說,現(xiàn)在是阿黃正在拋棄溫迪,但人不能跟狗講道理。 “阿黃!”溫迪用更大的聲音朝著矮林中穿梭的影子喊道,“你回來吧!我?guī)慊丶?!?/br> “汪?” 阿黃聽不懂她后面說的那些話,但它聽得懂她在叫它。 教了這么久,它已經(jīng)知道“阿黃”是自己的名字,最起碼知道叫阿黃就是叫自己。 聽到溫迪叫它,它再次停下,疑惑地看著她。 溫迪繼續(xù)揮舞著雙手吸引它的注意力:“喂!阿黃!我們要回去了!” “汪汪汪!” “阿黃!” “汪汪汪!” “阿黃!” “汪汪汪!”阿黃覺得這么對著喊挺好玩,喊得特別開心。 溫迪倒是喊得喉嚨都啞了且發(fā)現(xiàn)這并無意義,她嘆了口氣,作勢轉(zhuǎn)身:“我要走啰!” 她回過頭,確定阿黃看著自己:“我走啰,阿黃!” 她邁步一步,兩步,三步,沒有再回頭,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大霧里走。 要是阿黃不跟上來,她也沒有辦法了。 溫迪抱著貌似大方的態(tài)度,在即將走入大霧前郁悶地停下。這小混蛋也太心狠了吧,她都走了它也不追過來?她怎么一點聲音都聽不見?溫迪忍不住回頭看,可是茫茫密密的鐵蒺藜林里,她哪還看得到阿黃在哪里?按照她的性格,她又不好意思回到鐵蒺藜林前搜查,她丟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