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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你好得很?!睖氐吓呐乃募绨?,又在感嘆,“葫蘆酒真行?!?/br> 黑毛能自動痊愈,當然不是靠他超強的體質(zhì)。 昨天,溫迪發(fā)現(xiàn)黑毛重傷,迅速沖回高山營地從行李里翻出了一個葫蘆酒,馬上跑回來掰開黑毛的嘴給他喂了進去。隨后,她就一直緊張地看著黑毛,但他沒有蘇醒,沒有痛呼,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除了呼吸平穩(wěn)以外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變化。溫迪太心急了,她決定不再等葫蘆酒起效果,而是自己跑回山洞,又在行李里翻找,先拿出一卷繃帶,再跑回巖石地來打算給黑毛包扎。 哪知道,她剛把黑毛翻過來,就發(fā)現(xiàn)他背后——受創(chuàng)最嚴重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愈合!除了衣服還是破爛不堪外,很難想象他一分鐘前還是個進入瀕死狀態(tài)的重傷傷員。黑毛喝了葫蘆酒后,傷愈歸傷愈,但是同樣要躺足24小時,溫迪拖不動他,只好讓他在巖石地里待著,但她也不敢放他一個人在巖石地過夜,所以一直坐在他身邊,守了一天。 “哈啊……”溫迪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珠,她擺擺手,“你醒了我就得去睡了。” “你一直守著我?”黑毛拉住她問。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露宿荒野吧?”溫迪往密林方向努努嘴,“它們可盯我們盯了一夜?!?/br> 雖然她坐在這里也不一定能管用,但從結(jié)果來看,起碼還是有點用處的。 黑毛怔怔地看著她,好半天才低下頭,又過了一會兒,抬頭露出笑容:“那你好好休息?!?/br> “那是當然!我困死了?!睖氐线叴蚬愤呁呱綘I地走。 黑毛在背后跟著,護送她回到床墊上。 阿黃還想往她身上撲呢,黑毛彎腰一把將狗抄起來,摟進懷里:“不能吵她?!?/br> 他嚴肅地說:“讓她好好休息?!?/br> 溫迪聽到這,剩下的都沒聽了,她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剛沾到枕頭就入夢。 是,時隔許久,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無盡的黃沙,漫天飛舞,又將她淹沒。 第356章 第356日 “咳咳咳咳!” 溫迪撥開黃沙,從噩夢里驚醒。 黑毛已經(jīng)起床,第一時間聽到了她驚醒時發(fā)出的咳嗽聲,立刻望了過來。 “什么事?” “沒事,沒事?!睖氐舷忍州p輕搖了搖,讓他不必緊張,“我就是做了個……夢。” 說噩夢吧,也不至于,夢里沒有太恐怖的東西,只有無盡的黃沙。 她好像踏入了一片大沙漠。 后來沙漠中突然卷起了沙塵暴,把她淹了,但她迅速因此驚醒,所以其實也沒受太久折磨。 “你夢見什么啦?” 黑毛爬到她身邊坐下。 溫迪抱著膝蓋,低頭盯著腳尖,頓了頓才回答道:“我夢見一片大沙漠?!?/br> 她想也許有時候還是和人分享一下心事,會比較痛快。 溫迪沒有抬頭看黑毛的臉,她低著頭繼續(xù)說:“我夢見自己走在一片沙漠里,踩在沙子里的感覺和我走在海邊沙灘時的感覺不一樣。其他的不說了,我有件事真想不明白……我從來沒去過沙漠,為什么走在沙漠里的感覺那么真實?就好像我真的去過似的?那里好熱啊……當然現(xiàn)在也挺熱,但是沙漠里的溫度比這里更高,不,不對,應該說高得多,走在沙漠里熱浪滾滾,我像是在火爐里走路一樣,不太舒服。不過夢里我似乎并沒有走太長時間,很快,沙漠里掀起了沙塵暴,把我埋了?!?/br> 黑毛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才插嘴問道:“后來呢?” “沒后來了,后來我就嚇醒了?!睖氐厦嗣约旱谋常l(fā)現(xiàn)已經(jīng)濕透。 她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熱的還是受驚那一瞬間嚇的?反正都挺神奇。 溫迪受不了身上黏黏膩膩的觸感,跟黑毛打了聲招呼,先離開去淺水潭里洗澡。 等換了新衣服,她再回到山洞,吃黑毛準備的早飯。 對于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她倒是有自己的看法,但昨晚的噩夢暫時給她造成了一定影響,所以現(xiàn)在她只想默默吃飯,不想說話。今早的黑毛燉了蘑菇湯,還加了一些生板栗,她從湯里夾出來了整顆的板栗,好奇地問,“這是你今早新剝的嗎?你幾點起床的?” “我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不算太早?!焙诿珕?,“好吃嗎?” “還不錯?!?/br> “你上回說過板栗可以燉湯,所以我試了試?!焙诿f。 他倒是覺得在湯里放點生板栗煮確實很好吃,就是不清楚溫迪喜不喜歡。 反正剛才他試著夾出一顆板栗,拿去喂阿黃,被它吐了,搞得他一直膽戰(zhàn)心驚。 溫迪說:“板栗是適合燉湯,但跟蘑菇一起燉的嘗試……挺新鮮?!?/br> 黑毛聽出她話里有話,當即問:“那板栗適合跟什么一起煮呢?” 溫迪答道:“和rou一起煮最合適,像燉雞湯、排骨、豬蹄、羊rou……這些都很好?!?/br> 可惜高山營地里沒有這些食材,不然,按照她們的做菜習慣,最起碼得有一鍋高湯。 黑毛說:“我們回家就能吃了,回去以后用板栗煮來試試吧!” 他熱情地說。 “回家?”溫迪聽到這個詞,先愣了一下,遂慢慢展開笑容,“行啊,那先回家,我想家了。” 于是,吃完早飯后,兩個人開始收拾行李。 旱船裝過燃料,如果重新清洗太麻煩,而且還不容易洗干凈,所以兩個人索性進了密林,由溫迪挑選樹木,再由黑毛動手將它砍倒,帶回巖石地處理,重新鑿出了一艘旱船。這次的旱船,比之前的旱船更大,因此,能夠裝載更多的行李。在黑毛制作旱船時,溫迪將高山營地內(nèi)所有行李全部打包,到中午,吃完午飯后動身上路,準備回家。 回山洞。 除了從密林入口到沼澤區(qū)要多跑幾趟,以免超重壓垮小路外,兩人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最后一次在大霧區(qū)穿行,溫迪仰起頭,認真地看著周圍。 其實大霧區(qū)里什么都看不見,但風是濕的,又濕又冷,這特殊的地形令人難忘。至少,在她有限的二十余年人生歲月里,從未親眼見過這種奇怪的地形。當然,她遇到過大霧,但行人走在大霧里,起碼也能看到十幾米外,就算是開車時,要望見近處的車也不難,即便對方不開霧燈。而大霧區(qū)里,她們幾乎只能見到自己腳底前幾十厘米的土地,走在這條小路上,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在荒島上,她有各種各樣難以忘懷的經(jīng)歷,以后都不會再有了。 這個游戲危險又要命,可是,在即將離開時,她的心中仍然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一絲不舍。 一絲。 唯獨快走了才會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