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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時溫玄還是在房間里的。 “怎么辦……”畢殊撓亂了頭發(fā),懊惱地坐下。 溫迪不見了,溫玄失蹤了,他該把這件事報告上去嗎?他是引導(dǎo)人,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應(yīng)該寫報告將溫迪溫玄不見的事實提交給上級的。可是,他真的要這么做嗎?畢殊茫然地望著前方的白墻,腦子里一團漿糊。他無計可施,只好走出房間,悄悄離開了這里。他進入了某個房間,對方通過貓眼看清他的臉,放他進去。 畢殊在房間里待了十分鐘,就出來了,徑直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拿出稿紙,開始撰寫報告。 但這份報告并非是一張通報溫迪溫玄失蹤事件的文件,而是一份開給溫玄的申請出基地報告文本。寫完后,他將文件封入牛皮紙袋,拎著它走出房間。等他將這份報告呈上去,溫迪和溫玄就都是走正當(dāng)程序離開基地的人。沒人會知道,其實溫玄是人間蒸發(fā)了。 呈送報告后,畢殊回到房間,長出了一口氣。 “咳咳!” 也許是因為出門一趟,他有些不舒服,眼睛在桌上亂瞟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包吃剩的感冒藥。 他表情復(fù)雜地凝望著它,久久無言。 …… “畢殊為什么要給我寫報告,給我營造一個走正當(dāng)程序離開基地的身份?”溫玄不解地問。 此時,二人已經(jīng)坐回車上,這輛車還是剛出發(fā)時開的那臺大眾途觀L。 溫迪開著車,笑容燦爛地說:“畢殊是我們的引導(dǎo)人,等他回到基地發(fā)現(xiàn)你也失蹤了,肯定不想惹麻煩,為了撇清自己,他必須幫你掩飾,所以會主動給你補一份報告,替你偽裝成主動離開基地出來冒險的樣子。” “可這樣做的話事情不就變得更復(fù)雜了嗎?”溫玄說,“想撇清,老老實實講真話才對吧?” “他哪能講真話?”溫迪笑著說,“他心虛啊?!?/br> 挑畢殊往死里坑,當(dāng)然就是因為他是最佳的受害者。吃了虧不敢告訴別人,還得主動幫她們掃清后患,要選出這樣一個人根本就不容易??墒?,畢殊卻主動送上門來,他本身又是溫迪溫玄的引導(dǎo)人,所以同時擔(dān)任了能批出基地報告的職責(zé),本來她需要糊弄至少兩個人,可畢殊卻將這兩人合而為一了。 “他忌憚唐仁讓,等他去找他的支持者,知道唐仁讓到底有多惹不起后,絕對不敢說出真相。不然,為什么我要跟他單獨離開基地?為什么你會留在基地里不翼而飛?他沒法解釋這些,就會讓自己惹上非常糟糕的麻煩。他和他背后的人都不會希望有這種事。所以,他必須替我們洗白,給我們寫報告,營造出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結(jié)伴離開基地出去冒險的局面,如此他才有機會全身而退。” 溫玄聽得半懂不懂的。 “你仔細琢磨吧,想清楚了,你就知道人是怎么回事了?!睖氐险f。 接著她催溫玄拿出地圖給她看看路。 溫玄乖乖把地圖拿出來,問她要去哪。 “我現(xiàn)在搞不清楚我們自己的位置了,喏,旁邊有個公園,你看看在圖上哪里?”溫迪繞著公園兜圈子,等溫玄從地圖上找到她們自己的位置后,再將她的目的地告知,“回海河基地?!?/br> “嗯?”溫玄疑惑地將她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回海河基地?” “去找鄭觀?!睖氐蠁?,“怎么轉(zhuǎn)?” “直走,第二個路口右轉(zhuǎn)?!睖匦侠蠈崒嵉鼗卮稹?/br> 溫迪速通半小時,將車開回到海河基地附近,然后下車,將車收進空間,兩個人步行回到基地。基地的看守認(rèn)得她們的臉,知道她們的引導(dǎo)人是鄭觀,完全沒有阻攔,讓溫迪順利進了基地?!翱磥硭娴臎]把我們?nèi)ァ氖虑楦w長官說?!睖氐吓ゎ^對溫玄講話,可溫玄卻沒看她,而是指著前方。 他說:“鄭觀在那?!?/br> 溫迪馬上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果然,在遠處的坡上,鄭觀正把手插兜里跟一個年輕人說話。 鄭觀的態(tài)度倒是挺隨和,可他對面那個人卻顯得很緊張,拘謹(jǐn)?shù)貙㈦p手交握在身前。 “走吧。”溫迪使了個眼色,“上去解解圍?!?/br> 她迅速走到坡上,鄭觀背對她并沒發(fā)現(xiàn),但他對面的年輕人卻看到溫迪溫玄是徑直朝他們走過來的,趕緊打斷了鄭觀的話,指著溫迪說:“鄭長官,她們兩個人好像是來找您的!”“誰?”鄭觀疑惑地回頭,這時溫迪恰好已經(jīng)上坡,距離他就差兩米,鄭觀剛把腦袋一轉(zhuǎn)過來,就跟溫迪眼對眼地撞上了。 他霎時便瞪大了眼睛。 鄭觀背后的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問:“您朋友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br> “……” “鄭長官再見!”年輕人喜笑顏開地溜了。 而鄭觀根本沒再回頭管那個人,他緊緊地盯著溫迪,等第四人走遠他才問:“你還敢回來?” “我怎么不能回來啦?”溫迪笑瞇瞇地反問,“我也是海河基地的人??!” “你還敢說?”鄭觀皺著眉道,“你不是……去了魏風(fēng)嗎?” 最后五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說這句話時他還不斷張望四周生怕有人偷聽。 溫迪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活像是回頭渣男的經(jīng)典語錄。 鄭觀搖頭:“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可能再信任你?!?/br> “沒關(guān)系呀?!睖氐险f,“我也不會在這里待太久,來找你是為了送你個消息?!?/br> 她話鋒一轉(zhuǎn),不僅不是有求于人,反而是來送信的,這就讓鄭觀遲疑起來。 他問:“這個消息跟魏風(fēng)基地有關(guān)嗎?” “就是魏風(fēng)基地的消息呀!”溫迪說,“你忘了我去干嘛的?我是臥底!” 溫迪的表情簡直就是正氣凜然,令鄭觀覺得在故事里擔(dān)任反角的仿佛成了他自己。 鄭觀詫異地問:“你去魏風(fēng)基地……真是為了做臥底的?誰派你去的?” “我自動自發(fā)自覺?!睖氐蠈Υ鹑缌?。 “沒人給你下命令,你自己決定做臥底?”鄭觀對溫迪的想法簡直難以理解。 是她有毛病還是他有毛病?她那么自信,不像是瞎說呀,難道有問題的其實也是他自己? 鄭觀不禁開始懷疑人生。 但是他馬上就回過神,管她是為什么去臥底呢!先問問消息是什么吧!于是他直接開口,詢問溫迪她到底從魏風(fēng)基地那打聽到了什么消息,竟然要專程冒險跑回海河基地來告訴他——她在海河才待了多久?至于這么忠誠嗎?即便鄭觀自己都是海河基地的人,可他依舊無法理解溫迪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第556章 不管鄭觀是怎么想的,溫迪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還真像個臥底歸來的間諜。 她興奮地說:“魏風(fēng)基地的地下有葵將!” 一個消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