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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據(jù)說是在白旗公館……你說是不是給人擋槍了啊?”一個穿灰西裝的男人插嘴。 “噓!”這話一出,他身邊的人紛紛怒目而視。 這個不聊!要死你自己去! 灰西裝自己說完也很后悔,趕緊捂住嘴說:“算了算了,不聊她了,她也是倒霉……” 不過,他身邊圍攏的人還是悄悄散去,將他獨自留下。 他很尷尬地轉身端起了旁邊的一杯酒,想著喝醉了就不尷尬了。 溫迪便在這時朝他走去。 她用左手抱著葬禮花束,右手隨意地拿起一杯酒和灰西裝碰杯:“上午好,紳士?!?/br> 剛剛溫迪一路走來都在觀察其他人是如何打招呼的,不太熟的都這么說話。 灰西裝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但還是用酒杯與她回敬。 “去安靜的地方聊聊?”溫迪主動邀請道。 “好啊?!被椅餮b迫切想要離開這個尷尬的環(huán)境,所以馬上跟著她走開了。 溫迪帶著灰西裝走到了遠離人群的角落,窗邊,只要壓低聲音不會有人聽見他們說的話。 第799章 “啾啾啾!” 院子里的鳥鳴聲透過窗欞串成歌曲,在客人們耳邊唱響。 窗邊,灰西裝問溫迪:“我以前應該沒見過你,你專程把我叫開,有事求我?” 溫迪暗暗震驚。 啊……真是沒見過這么不會說話的人啊…… 就算他真的有這方面的疑惑,也不需要把話說得這么直接且難聽吧?開口了嗎就求你? 看來這個人是天生的白目,難怪能干得出在人多嘴雜的此地直接聊白旗公館的八卦這種事。 雖然未遂。 不過溫迪還真就缺一個這種嘴快的,如果全都是人精,她要從哪里“打聽消息”?雖然那個消息她已經(jīng)預先知曉,但必須有個說得過去的消息源才行,這位嘴快的灰西裝就是個不錯的借口。于是她從容地說:“沒事求你就不能說話了?剛剛只不過是看你一個人站在那里很尷尬,正好我也是一個人,就叫你過來一起聊天,打消一下尷尬的氣氛而已?!?/br> 灰西裝聽她這么說,頓時面露郝然:“呃,原來是這么回事,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多了。” 他廢話多,不會說話,但是道歉也快,算個優(yōu)點。 “我是蓋米蘇?!彼麑氐仙斐鍪郑S后詢問道,“請問你的名字是?” “溫迪。” 兩人交換了名字后,有了話頭,就能繼續(xù)聊下去了。這位灰西裝蓋米蘇先生比溫迪想的更容易套話,不管跟他打聽什么,蓋米蘇都全盤托出,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隱瞞。聊著聊著,溫迪漸漸了解了這位蓋米蘇先生,也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能這么白目,還活到這么大,沒有被人打死。 因為他并不是蓋米蘇先生,而是蓋米蘇爵士,有一個男爵爵位,在紅樹林鎮(zhèn)這種地方夠用了。 難怪他直接說了白旗公館這個詞,其他人也僅僅是遠離,不敢呵斥他用以討好白家,因為無論是白家還是蓋米蘇的家族,都是得罪不起的。他敢隨口說起白旗公館這個詞,僅僅是感到有點忌諱,但蓋米蘇敢胡說八道別人卻不敢陪聊,所以紛紛遠離他將他孤立,用這個辦法來劃清界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蓋米蘇還覺得挺遺憾:“每次跟人聊這些趣聞,他們都不愿意談太多,唉。” “為什么?你說的是凱倫老爺?shù)呐畠航o人擋槍的事情嗎?有人這樣說了?” “別人沒說,是我自己猜的,凱倫老爺就是個珠寶商罷了,能得罪誰?她的女兒被人針對,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了,據(jù)說就是在白旗公館里中招……我覺得,八成是給大小姐擋槍了,嚯?!彼蝗晃孀∽?,疑惑地問,“你怎么不害怕?別人要是聽到我說這些,早就走了?!?/br> “嗨?!睖氐闲χf,“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們是難兄難弟,難道還會互相出賣嗎?” “你說得對??!”蓋米蘇點點頭,“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蓋米蘇又被說服了。 然后他被溫迪忽悠著把那位珠寶商家的情況交代得清清楚楚——佩琪的姓氏是“凱倫”,那位凱倫老爺就是她的父親,一位在紅樹林鎮(zhèn)蠻有名的珠寶商。據(jù)說她昨天受到了羅嵐大小姐的邀請,去白旗公館玩的時候,誤飲了毒藥,然后就看不見了。失明后,白羅嵐大小姐派人將她送回家,請了許多很厲害的醫(yī)生去檢查,但是,讓人復明是多難的事情!再厲害的醫(yī)生也感到棘手。 “是因為喝了毒藥嗎?”溫迪放下酒杯,突然苦惱地捏了捏眉心,“信息量不夠呢……” “咦?”蓋米蘇歪著頭看她,好奇地開口問道,“難道你是在想辦法讓凱倫小姐復明?” “實不相瞞,我在眼睛這方面還算是個行家?!?/br> 說話時,溫迪的手從掐眉心往下轉移到掐自己下巴,露出思考的神情來:“不過,作為一名醫(yī)生,我當然不能對別人的病情隨隨便便說話,具體是什么毒,是什么情況,還得對癥下藥。如果只是聽人家轉述說是中毒,我恐怕幫不上忙?!彪S后,她轉過臉,目光透過窗戶延伸出去,望向了遠方。 就一副成竹在胸又悲天憫人的神情,很復雜,不過她演得有九成樣子了。 “你是醫(yī)生?”蓋米蘇倒退好幾步,認真地上下打量她,然后說,“真是不像!” “醫(yī)生哪有像不像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治病救人。”溫迪從容地說道。 她已經(jīng)習慣蓋米蘇講話時欠扁的聲音和語氣了,該如何應對也有一點把握,所以完全不生氣,也不詫異,很淡定地說完這句話后,就繼續(xù)看向窗外的風景。不過窗戶外面就是旅館,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擔心旅館老板也往里看,頓時心虛地悄悄后撤到窗簾后面,轉臉看向了別的地方。 蓋米蘇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正在低頭思考。 思考完畢后,他抬起頭,在溫迪略帶期待的余光中——看著窗外說:“外面風景真不錯啊?!?/br> “你跟凱倫老爺關系好嗎?”溫迪不得不開口引導了。 “知道,不認識?!鄙w米蘇說,“要是關系好我就不聊他了,可以直接去問他了?!?/br> 這倒也是,蓋米蘇在背后聊人家女兒突然失明是不是給大小姐擋槍,估計跟兩邊都不熟。 本來她打算走蓋米蘇這條線嘗試接觸白家或凱倫家族,但是蓋米蘇親口證實他跟受害者不熟,那溫迪也就只能放棄這條路,自己想辦法了。只是,如果那位凱倫老爺不像童話故事里那樣張榜求醫(yī),她要怎樣才能主動把自己送上門呢?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從蓋米蘇口中得到了消息,那么她去見那位凱倫老爺也就有上門的理由了,大不了就說自己是個對治療眼睛很拿手的醫(yī)生,聽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