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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但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刻,求生的本能又會讓我們不知不覺地抬起頭吃掉那些能讓我們活下去的水和食物……” 她望著溫迪,懇求她:“你能不能殺死我?” 年輕女人請求溫迪殺了她,其他的女人都從花瓶里露著頭,用同樣渴望的目光望著她。 她們已經(jīng)被砍掉了四肢,割掉了舌頭,生不如死,早就不想活了。 只想痛快地死去。 溫迪答應(yīng)她們,跟她們說了幾句話,然后走出房間。 客廳里,花匠還暈倒在沙發(fā)上,不過他也馬上就要死了。 溫迪站在客廳里思考了一會兒她的計劃,然后走進廚房,挑了一把剁骨頭的刀。 …… 第828章 …… “砰砰砰?!睖氐嫌玫侗脫糁匕?,把花匠震醒。斯坦萊羅尼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地板上,手和腳是自由的,卻酸軟無力?;ㄆ咳艘呀?jīng)被搬運到了角落里,沿著墻壁密密麻麻圍成一圈,在中間留下了讓斯坦萊羅尼自由舒展手腳的空當(dāng)。溫迪蹲在他身邊,指著他詢問花瓶人里唯一能說話的那個:“先動哪?” 花瓶人一心求死,不過溫迪還是勸說她們至少要親眼看到斯坦萊羅尼死亡,她們同意了。 雖然溫迪很害怕做這種事情,比如之前她甚至無法親自勒死那位叫瑪娃的寡婦。但是如果將自己視為□□的利刃,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方便多了。當(dāng)她看到屋子里有這么多的花瓶人時,她就已經(jīng)在心中決定了花匠的死期,就算是親自動手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正好是深夜,正好是腎上腺素最濃的時候,正好是剛剛差點被花匠陰到…… 想到這里,花匠很不合時宜地張口問:“你怎么會沒事?” “你猜?”溫迪俏皮地問。 她想花匠應(yīng)該猜不到溫迪是在自己的嘴巴里開了空間,然后在花匠倒水時就已經(jīng)提前在兩杯水里都下了致人麻痹的藥物,不管花匠給她遞哪一杯她都會喝。反正水都進空間了。至于花匠在她的水里下藥的事情,一開始溫迪是不知道的,但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花匠總是怪異地看著她,就試探了一下,沒想到真的試出來了。 也怪她自己沒提防——但不提防的主要原因就是她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喝水。 對于花匠,結(jié)局是注定的,必死無疑,只不過一開始她想讓他在昏迷中逝去,現(xiàn)在則要稍微復(fù)雜一點死掉了。 花匠剛醒,一開始有點懵逼,發(fā)現(xiàn)溫迪總是指著他跟花瓶人提問,才終于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好像不對勁。他慌忙看向溫迪,大聲求饒,拼命說一切都是個誤會,他能解釋之類的瞎話。 溫迪沒有理他,她關(guān)上門,花匠的聲音就不會傳出去了。 然后她接著問那位有舌頭的年輕女人:“先手還是腳?” “不要啊……不要……”花匠茫然地掙扎著,明明他手腳沒有被捆,可就是動不了。 “我當(dāng)初也是這樣求他的。”年輕女人怨恨地望著花匠,“然后他笑嘻嘻地砍掉了我的右手……他每次都是斷斷續(xù)續(xù)地折磨我,先剁掉我的右手,用紗布止血后再一刀砍到我的手肘,用同樣的方式處理,最后砍掉我整條胳膊……對我的左臂、左腿、右腿,也是這樣……他說他不會像別人那樣挖掉我的眼睛,刺穿我的耳朵,他要讓我看見自己的樣子,聽見自己的聲音……” “我也會讓他看見和聽見的?!睖氐舷蛩WC,同時也得到了勇氣,“右手?好?!?/br>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被厚實的房間墻壁與大門完全隔絕了。 不會有人聽見。 就像今日之前的每一夜。 …… …… …… 翌日清晨。 溫迪從蜂蜜街走出,她掏出一張濕巾,在手腕上擦拭。在別人家不適合洗澡,所以她換了四次衣服,但皮膚上還是沾染到不少血跡。她管不了身上的,就只把這些露在外面的皮膚擦干凈。她不是沒殺過人,但還是第一次殺人殺得這么殘忍,渾身都是痕跡,幸好這個時代沒有高級檢驗技術(shù),不然估計花匠家里到處都是她留下的證據(jù)。 她已經(jīng)按照花瓶人的要求,給她們喂了毒藥,讓她們安安靜靜地去世。 房間的門打開了花瓶人的情況由溫迪詳細寫在紙上,用空水杯壓在客廳的桌面,等到警探上門,看到那張紙上寫的內(nèi)容,自然會明白房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沒看到那也沒關(guān)系,那么多花瓶人的尸體,一看就知道是舊傷不是臨時砍的,這些女孩子一定失蹤了很久,她們的家人會找她們,現(xiàn)在這些花瓶人出現(xiàn)在花匠家,花匠又被砍成那么多段,只要有一丁點腦子都能想到是被報復(fù)。 為什么要報復(fù)他?看看滿屋子花瓶人還想不通嗎? 溫迪這回算是功成身退了,不僅做了任務(wù),還幫那些不幸的年輕女人報了仇。雖然說殺了花匠還蠻值得的,但是真的太耗時間了,人的骨頭沒有那么容易砍斷,溫迪半夜工作,累得要死。她還是第一次做那么多麻煩事,折騰了三個小時才將花匠慢慢解決掉,然后迅速回客廳又睡了三個小時,等到天一亮就馬上出門。 幸好昨天下午在白旗公館的軟床里好好睡了一個午覺,所以她現(xiàn)在不是很困。 然后溫迪靠自己的兩條腿走到了酒吧。 等溫迪走到了酒吧門口以后,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變得異常蕭瑟,雖然是早上,但這里的氣氛跟往常不一樣。于是她走進酒吧,發(fā)現(xiàn)一樓也很安靜,因為沒有人,連平時醉倒在大廳里睡大覺的酒鬼也全部都不見了。吧臺后面沒人,不怕有小偷嗎?溫迪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問了,直接進暗門去了地下室。 到達地下室后,這里也是一樣安靜,沒有人在。 溫迪繼續(xù)往前走,轉(zhuǎn)過彎才看到吧臺后面站著一個人,孤零零的,跟鬼似的。 她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還是嚇了一跳,回過神,無語地問:“你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才被你嚇了一跳呢?!蹦菽菝鏌o表情地反駁道。 溫迪不跟她吵架,也不在乎別人,她問:“威爾森去哪里了?” 妮妮擦拭著高腳杯,漫不經(jīng)意地回答道:“去看熱鬧了?!比缓笈ゎ^瞥了溫迪一眼,問她:“所有人都去了,你為什么沒有去看熱鬧?” “有什么好看的?不看?!睖氐侠^續(xù)問,“那他多久回來?” “這我可就不知道啦。”妮妮問,“要交任務(wù)?我能幫你辦?!?/br> “也可以?!睖氐舷肓讼耄€是覺得自己的時間比較寶貴,于是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銀圓牌,輕輕放在吧臺上推到妮妮面前:“麻煩你了,幫我交這個花匠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