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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阻止皇帝.愛情不一定能成為你做所有事情的動力,它不一定都是對你好的,但人還是不能失去它.只是我一直都沒理解這個道理.椏椏已經能自己爬的很快了,桐花落敗,秋葉紅透,冬天下第一場雪,其實都是一轉眼的事情.我上個冬天給椏椏做的毛皮小衣服都沒能帶過來,但椏椏穿著絲綢小棉襖的樣子就真的像個貴族的小少爺一樣.我有時候看著如今光鮮亮麗的椏椏,會想到衣衫破落的傻子,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吃飽喝好,會不會熬不過這個冬天.就算我們之間已經成為過去,但他畢竟還是椏椏真正的爹爹,就算椏椏如今看著怎樣的貴氣,我還是不會忘記,我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和傻子生下的椏椏.cao勞辛苦,但卻真實.又是一年除夕,滿桌珍饈,椏椏放肆地爬在桌子上,沒人管他.劉恒兆與我手牽手坐在一起,我溫順地靠在他的懷里,他一直對我說著話,我卻一直沉默,煙火在外面炸開,卻鮮少有人去欣賞.我聽說,反叛軍已經攻到江淮百里之外了,京城搖搖欲墜.劉恒兆緊緊摟住我,盡量想維持這個年的氣氛,外面掛滿了紅色的綢緞,但其實大家的心里還是很凝重的.我換了個姿勢問他,如果那些人攻進來我們會怎么樣.他搖搖頭笑道,不會這樣的.我是說如果......他笑了笑眼神卻不再對著我,看向遠方,如果真的這樣,我會提前將你送走,哪里都好,只要你還好好的.我愣愣地看著他,低著頭說道,你這是要將我拋棄了嗎.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的身軀狠狠地晃了一下,然后沒有回話.椏椏爬到一盤菜旁邊,伸了手指去抓食物,結果燙到自己哭的很厲害,我趕緊抱起他,用手巾給他擦干凈了,哄他,不哭,不哭,沒事的呀.身后忽然聽見劉恒兆的聲音,他說,為了椏椏,你也要走.我沒有轉身,就抱著椏椏出了門.次日早晨,皇帝一大早就將劉恒兆叫去了皇宮,很久他都沒有回來.城中百姓越來越慌張,許多人都開始準備攜帶家眷逃亡,官員們一個個都很緊張,一直上奏個不停.如果雙方真的對戰(zhàn)起來,皇帝的勝算不大,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問題是,如果百姓一邊倒地支持洄淵宮,那么就算青山在,一樣還是沒柴燒.我不知道他們商討的結果是什么,但是自從劉恒兆從皇帝里回來后,他就開始準備送我離開的事情了.他給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衣服,甚至讓張渚也跟著我走,我抱著椏椏看著他吩咐這些事宜,直到看得他有些難過.他讓那些人退下,然后擁上我的腰,椏椏被夾在我們的身軀間,他狠狠地吻上我.我能感受他的吻里所帶的那種不舍得,能夠感覺到他的眼淚掉落在我的臉頰上,椏椏不知道是被夾得難受還是怎么的,哭得很厲害,但我們卻都不管他.總有的是,有人離開,有人留下.作者有話要說:☆、所有離開的人都會回來第八十三章秘颯境內.秘颯君主早就聽說了這邊的紛亂,迅速召集了大臣們商量是否要趁火打劫攻打齊南.這一年來,被詹砂軍隊欺壓的怨氣一下子聚齊起來,秘颯的軍隊蠢蠢欲動.詹砂這邊是左右兩難著,國家有難自己卻支不開,只要他們一撤離,秘颯隨時都有可能進攻,最后反而容易兩邊皆失.此時,皇帝已經徹夜離開江淮,隱秘里繞路離開京城,無人知曉.皇帝所去的地方,正是齊南.哪怕到這樣落魄的時刻,他都不曾忘過那個人.秘颯秘密派了一位大將到達齊南邊境,秘颯如同一只潛伏的猛虎,隨時都可能撕裂齊南.而正是在這樣危急的時刻,皇帝竟然還是回到了齊南,詹砂忍著怒氣沒有向皇帝發(fā)怒,希妃已經被他送去了江南躲躲.皇帝到達詹砂軍營的時候,面色已經很是滄桑,碎碎的胡子渣留在臉上,眼神也沒有什么生氣.他問詹砂,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詹砂已經當著皇帝的面,砸了所有他能看見的東西,然后說道,他一定不希望是這樣,你以為他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到秘颯去世為了什么.皇帝低著頭,手蓋著眼睛,遮掩住自己流淚的眼睛.即使是尸首也好,我?guī)е?到天涯海角住下,早耕晚漁.秘颯大將在與齊南相鄰的城鎮(zhèn)駐扎下來,這個鎮(zhèn)子占據著地理上決定的優(yōu)勢,很難攻上來,但卻很容易來個措不及防的出擊.他在地圖上研究了很久,直到小兵給他送來晚飯.夜色已經很深,風在黑夜里發(fā)出嗚咽.放下褪去的盔甲,然后安然入睡.詹砂這邊卻是徹夜難眠,早已經有探子報告了秘颯的意圖,詹砂反復捉摸著如何抵抗秘颯的攻擊,皇帝坐在地圖旁邊看著.詹砂軍隊的士氣降落的很低迷,沒有了國家,誰還會想要戰(zhàn)爭,更何況是敗率很大的戰(zhàn)爭.當一個國家已經搖搖欲墜,民心會搖的更厲害,分崩離析只是時間問題.次日,雞鳴剛過.秘颯就響起了徹天的戰(zhàn)鼓聲,詹砂皺著眉頭站在軍隊前面.城鎮(zhèn)的大門緩緩打開,秘颯的士兵如同泄洪的水一般涌出來,詹砂的士兵有些已經腿抖,感覺回家無望了.秘颯大將騎著白馬,風將秘颯的旗幟高高揚起,長劍上紅色的流蘇搖擺不停.他一個人一直不停地往前走著,孤身一人里詹砂軍隊越來越近,顯得過于自傲了些.就算詹砂軍隊處于極其不利的事態(tài),但是他這樣孤身接近的話,被眾多士兵擊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的腳步卻一點都沒有聽,反而還加快了些.噠噠的馬蹄聲忽然變得清脆響亮,伴隨著風卷黃沙的聲音,如同敲打著人心.詹砂越來越緊張起來,難道有埋伏,還是有什么其他陰謀,怎么可能如此自信.那人已經離得非常近了,坐在馬上的皇帝先動作起來,他瞳孔忽然長大,然后不容阻擋地狠狠揮了一下馬鞭,黑馬迅速不可阻擋地奔跑出去.詹砂沒來得及去阻止,之間皇帝迅速靠近那人.直到越來越近了,那人英俊的面龐清晰地顯現出來,皇帝的眼淚似乎都要掉下來.沒錯,是商恙,我就知道我沒看錯.商恙坐在馬上,對著那人微笑著,眼神里滿是溫柔,還帶著那么一點點惡作劇的得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