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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翻身睡過去.但是早上起來,就看見傻子睡在我的床腳邊的地上,因為我昨天的話,自己不敢上床,又不愿自己睡,只好在硬邦邦的地上睡.我嘆了一聲氣,只好開始替椏椏穿衣服.椏椏乖乖地伸出小胳膊來,伸進我替他扁好的衣袖里面,然后套進去腦袋.我腦中忽然閃過去一道光,它讓我覺得似乎很久以前也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有人這樣溫柔地替我穿好衣服,就在類似于這樣的床上,窗戶外面還能照射進來明亮的陽光.那人笑呵呵地摟著我,說我是小懶豬.但我如何都記不起,那人是誰,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但我不傻,這時候我忽然意識到,貴臨他們既然策劃了這樣一場戲,那么一定在之前就對我做了一點手腳.我的記憶有可能都不是我的,而我的真實的記憶不知道去哪了.我想要找的那個人,我記起的這些破碎的片段,都不是陸樹河的,是林乍疏的.而我,其實不是陸樹河,我是林乍疏.我曾經(jīng)有著作為林乍疏的生活,但是我失去了那樣的生活,我曾經(jīng)是像王爺說的那樣生活在都安的王爺府的一個小院子里,那里有著一顆粗壯的梧桐樹.但是我也知道,王爺似乎也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王爺從來都沒有替我穿過衣服,也不曾那樣寵溺地叫過我的名字,而那顆梧桐再大再粗壯,也不是那人擁抱著我吻我的梧桐樹林.但是我找不到那人了.我收拾了包袱,叫醒傻子立即上路.王爺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沒有告訴我.那時候,我的心里一股腦地只有緊迫地找到那個人,找回我原來的生活,但是我忘了,無論以前怎樣,我都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的生活,和別人依偎在一起,還有了孩子,無論如何,我都回不去過去了.就算,我能,那人也一定不要我了.作者有話要說: 拉拉拉啦啦啦☆、人呢,其實都是自作自受的.第八十七章尤鈺段攻進江淮那天,黃昏的天仿佛染成了猩紅的顏色.被擊敗的官員被壓迫著,個個灰頭土臉.王爺站在尤鈺段去往皇宮的路上,晚風將他的頭發(fā)吹的凄厲.尤鈺段示意眾人停下,自己下了馬來,走到那人面前,兩人對峙,是一場無言的戰(zhàn)爭.最后還是尤鈺段先開的口,他說,你怎么不陪他走.王爺笑了笑說道,我以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那時候我真的很怕死,我想著如果我失去了我的權(quán)勢,我的財富,那該怎么辦,但是離開了乍疏之后,我卻發(fā)現(xiàn)我過得越來越不快樂,而現(xiàn)在我不逃跑,只是為了證明我不再是那種人.尤鈺段笑的更開心了,話說出口來,帶著一些不屑,那你大可以陪他一起走,兩個人好好地過日子去.王爺上前了一步,說出的話,仿佛擲地有聲,我再怎么騙他,也能看得出他心里沒有我,我讓他走,不過是為了他好好生活.尤鈺段揮了一下衣袖說道,王爺大概是多慮了,我瞧著那人可是愛你愛得深呢,看見我就像沒看見似的,林乍疏就是這樣賤的人,你對他好一點就能抓住他的心了,他可不是癡情的人呢.王爺沒回話,抬頭瞪了他一眼.尤鈺段撇下他繼續(xù)帶著部隊往前走.王爺在百姓中其實也落下了許多的佳話,他自己知道尤鈺段碰不得他,就算這樣,尤鈺段也要百般地羞辱他才能發(fā)泄他所有的怒氣.這一夜之后,江淮被洄淵宮占領(lǐng),武林徹底戰(zhàn)勝了朝廷.沒過多久,尤鈺段正是稱帝,改國號為,洄淵.我跟傻子走了很多的彎路,才到達江淮.城里雖然才經(jīng)歷過災難,但恢復的很快,百姓們都熱熱鬧鬧地收拾著殘局.尤鈺段上位之后,對天下進行大赦,死罪改為無期,刑期減少十年,稅負減少百分之十,并且對因為戰(zhàn)爭遭到破壞的居民房屋進行補貼,洄淵就像一只受傷的巨獸,舔舐了傷口之后,迅速地發(fā)展繁榮起來.我跟傻子進入江淮的時候,城里幾乎已經(jīng)恢復成戰(zhàn)爭前的狀態(tài)了,我順著記憶找到了王爺?shù)恼?里面卻變得很荒蕪,沒人在里面,空蕩蕩的就像從來沒人在這里住過一樣.我讓傻子照顧著椏椏,自己進了以前王爺不讓我去的地方,偏殿的屋子,也變得空空的,但家具都還在,一入門就能看見一張能看出曾經(jīng)的華麗的床鋪,流蘇即使被撕扯,床帳即使滑落,但都在我的記憶中,有著清晰的記憶.我曾經(jīng)躺在那里,不知道做著什么,有人抱著我,我卻不能動,身上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我趕緊離開那間屋子,那些記憶就像灰暗的過去,揭露我本來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重新疼過一邊.我坐在石階上喘息了一會,看見傻子跟椏椏玩耍,椏椏現(xiàn)在在學走路,在人的牽持之下能走的搖搖晃晃的,我嘆了一口氣,拉著椏椏和傻子出了宅子.但是現(xiàn)在何去何從呢,我找不到王爺,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在外面我除了認識他,再無他人.想不出頭緒,只好先拉著他們兩個去找客棧,但是找了很多的客棧,卻都沒有的屋子,京城果然是京城,人潮熙涌.最后在一家偏遠的客棧找到了最后剩下的一間屋子,我抬頭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傻子,只好先住下了來.喂飽了椏椏之后,我拉著傻子到一邊,我替他在地上鋪好了厚厚的鋪子,認真地跟他說,晚上就在這睡,不準爬上我的床.傻子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頭.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傻子已經(jīng)爬進他的被窩了,我睜著眼睛盯著床帳,能清晰地聽見椏椏微弱但安穩(wěn)的呼吸聲,我的身邊,是我的孩子,我的床邊,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我卻帶著他們?nèi)フ規(guī)颐撾x這種生活的人,我側(cè)過身吻了吻椏椏的臉,對他說道,爹爹會好好對你的,爹爹不會不要你的.而傻子永遠也想不到,自己陪著我來,竟然是為了找我曾經(jīng)的愛人.這一夜似乎又是過得很漫長,夜色流淌在我的床頭,我想起曾經(jīng)傻子將黃色的笑話插在我的頭上,我記得傻子擁抱著我度過的無數(shù)個安眠的夜晚,而如今,我驅(qū)趕他睡在理我兩米遠的地上,而我卻一夜無眠.人呢,其實都是自作自受的.皇宮.王爺其實被尤鈺段軟禁了,瞞著所有人,但他沒有對他怎么樣,每天都是美酒佳肴地給那人送去.木檀和千諳也被帶進了后宮,住在以前妃子們住的宮殿里.巫宴正式被冊封為御醫(yī)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