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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大衣,放在袋中的手被坐在身側(cè)的海天緊緊地握著,天氣明明很冷,握著的手心卻熱得冒汗。他微皺著眉瞄了眼坐在海天對面緊盯著他們的葉靜能,然后不動聲色地將視線投回車窗外,握的手緊了緊,他能夠感覺到手心中黏膩膩的汗水但是被葉靜能這么盯著,他也就沒有放手的心思,反正他也沒有對此產(chǎn)生厭惡的感覺。只是海天像偷了腥得貓兩眼亮晶晶的,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實在讓他有些郁悶,靈魂精粹回歸到海天的體內(nèi)像是把他身體內(nèi)的某一機關(guān)給打開來了,看向他的視線倒越來越……露骨……季云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難道他已經(jīng)記起當(dāng)初比試輸?shù)舻募s定?他眼睛骨碌碌地打轉(zhuǎn),開始為自己找后路,他現(xiàn)在這算是半轉(zhuǎn)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他毀約,或者,趁他沒恢復(fù)全部記憶先嘗嘗個中滋味。他的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個太平洋,那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露出一抹淡淡的卻極其蕩漾的笑容。“你在想什么鬼主意?”溫和的聲線,噴在耳邊的濕熱氣息,將沉浸在幻想中的季云給揪了出來,驚得他差點就把握著的手給甩開,他抖了抖,企圖將冒起的雞皮疙瘩給抖落,他收回視線,冷淡地說:“沒想。”按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一定在想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海天摸著下巴,季云還不知道自己回憶起了什么,現(xiàn)在記憶還沒有全部恢復(fù),無從知道那場比試的結(jié)果是什么,海天臉色變了變,萬一是他輸了呢?果然還是要先下手為強,趁他現(xiàn)在能力不像曾經(jīng)一樣強大,而且,他現(xiàn)在是轉(zhuǎn)世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以前的記憶吧,不過……這算趁人之危嗎?會不會不太好?兩人各懷鬼胎,一個瞇著眼睛笑得狡黠,特像只狐貍在打著什么壞主意,另一個則清清冷冷地望著車窗外,好像是打定了某種主意,眼神十分的堅定。饒是坐在季云對面上了年紀(jì)的李老也看不透,這兩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總感覺他們倆個之間有股硝煙味,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年輕人的世界不是他能懂的,這就是代溝?。?/br>幸好這種氣氛持續(xù)地并不久,車窗外的黃土地隨著火車的進(jìn)程慢慢消失不見,最后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風(fēng)車也被一棵棵雪松所替代,藍(lán)天上懸掛的太陽將自己的光芒無私地散向這片純白的世界,哪怕再寒冷,看到這場景也只剩下滿滿的溫暖。李老這才指著車窗外,打趣道:“壯觀吧!就算在這里找不到線索也不會白來一趟?!?/br>“確實不會白來?!奔驹莆罩L斓氖钟志o了緊,那蒼白的大地鋪上一層層的金光,充滿了希望與活力,在所有的記憶里他都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不免心生向往。“不如忙完后再好好地玩玩?”海天也撐著頭望向車窗外,那確實是美景,若能讓季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出現(xiàn)裂痕,多些其它開懷的神情,即使余生都耗在這片雪原里又如何?季云眼前一亮,正想回答,葉靜能卻出聲說道:“通道不能經(jīng)常使用,你們這是想駐扎在這個世界?”海天聳聳肩,微微一笑,說:“在哪不是問題,只要有阿云就好,他去哪里,我自然跟到哪?!?/br>說完捏了捏與季云相握的手,季云淡淡地應(yīng)了聲,臉部的線條莫名地柔和,嘴角啜著一抹淡然的笑意,心如暖陽,只是,這一聲阿云顯然在告訴他,關(guān)于他的記憶,海天記起了挺多。于是他不得不重新盤算,如何搶先將其給收了。“……”他們之間的互動令葉靜能面如死灰,如鐵錘擊打著心臟,他原以為,海天雖對季云比他好,那僅僅只是因為比他更早相遇,海天對季云本質(zhì)上還是像對他一樣。可是這一聲親昵的呼喚打斷了他堅持的唯一一根稻草,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海天對季云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如此親不可分,視線都比以往更加熱切,到現(xiàn)在連稱呼都變了。還沒有開始去爭取,他就已經(jīng)輸了,輸?shù)哪钏纯嗟氖?,他竟然認(rèn)為他們理應(yīng)如此。火車的速度慢慢地降了下來,車內(nèi)的人員都開始整理自己的隨身物品,以及那大堆的行李,而基本上兩手空空的五個大男人就在這鬧轟轟的車箱內(nèi)安靜地坐著。因為,這是最后一站,根本不用擠來擠去搶時間。季云看看身旁的海天,其實它除了會制造交通堵塞之外還能疏導(dǎo)交通,最起碼,因為他的存在,他們基本上都沒有和人群擠在一起。“李老,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br>突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季云回頭一看,正是在另一個車箱里的鐵錘,和他們一樣穿著李老給的軍大衣,鐵錘自從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情沉穩(wěn)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樣一驚一詐,莽莽撞撞。他們陸續(xù)站起身往外走,五個人皆戴上保暖的絨帽,穿著軍大衣,倒真像來這林海區(qū)辦公事的官員。海天還是頭一次穿得這么厚實,雖然不怕冷,但為了不搞特殊化他只能隨大眾穿戴整齊,他將自己那頭銀白色長發(fā)藏在衣帽里面,群眾的目光還真少了很多。他倒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這一打扮別扭得慌,反觀其它人自然得很,在北方這種天氣里,有件特能保暖的軍大衣對不耐寒的人來說可是真真的一件美事。“別扯,分開后再脫?!奔驹泼靼缀L飕F(xiàn)在的心情,自然是不想他穿得不舒服,便伸手拍拍他的肩,小聲地說。海天笑得眉眼彎彎,伸手用別扭的姿勢半攬著季云的肩,壓低聲音,笑著說:“就如阿云所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林海區(qū),你們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先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當(dāng)?shù)厍闆r?!崩罾峡粗麄儐柕馈?/br>“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嗎?”海天側(cè)著頭問季云,他當(dāng)然是一切以季云為中心。葉靜能眼神一暗,舒了一口氣,說:“還是別轉(zhuǎn)了,時間經(jīng)起我們這樣折騰,還是先找線索要緊?!?/br>季云不置可否地點頭,看向李老和鐵錘,補充道:“具體告訴我們地點,你們留下?!?/br>“成,那先吃完午飯,我就告訴你們白蓮花是從哪里找到的,我和鐵錘暫時先留在這里等你們,三天后沒有回來,我們就會叫人去找你們,你們看怎么樣?”李老迅速地整理思維,平穩(wěn)地說。“行,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