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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向淮之重新閉眼,片刻后,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沒著急下床,而是抬手捋了下頭發(fā),然后拿起手機點亮。小景呀謝謝哥……我已經退燒了。小景呀[跪拜]消息是幾分鐘前才發(fā)來的。向剛醒?小景呀不是,我早醒了,現(xiàn)在在球場。向淮之看了眼時間,把手機丟到一邊,翻身下床。路杭這才聽到動靜,他立刻摘掉耳機“向向,你他媽終于醒了,我都快被煩死了……”向淮之穿上鞋,把手機輕輕丟到桌上,沒理他。“你知道誰來找我了嗎?”路杭絲毫不受影響,自顧自地說,“仙萌萌!”路杭轉過頭來,“她找我們幫她殺人,開價還挺高,比我們區(qū)殺手團的最高價還要翻幾倍!不過她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糠亲屛?guī)兔髟?。?/br>向淮之說“拉黑了。”路杭毫不意外地點點頭“那我們接嗎?五千塊一個人頭,要殺的還是個小菜鳥……等于撿錢。”價格高得離譜,連路杭都心動了。不過他知道,仙萌萌找他們也不完全是為了殺人,自從向淮之喇叭澄清之后,仙萌萌的名聲就挺差的,如果現(xiàn)在他們隊伍幫她殺人,那在別人眼里,就是破冰。向淮之拿著毛巾往盥洗臺走去,丟下一句“我還不想離婚?!?/br>已經正式入冬,昨天一場雨后,氣溫又直線下降。中午的籃球場反倒成了熱鬧地。景歡高高躍起,漂亮地投了個二分球,才轉身下場休息。“靠,你都打多久了,還不累?。俊标懳暮谱谧簧洗鴼?,“怎么,你昨晚不是病了,是渡劫去了?”說完,陸文浩把水遞給他。景歡看了水瓶一眼,表情微妙,說“算了,我不喝?!?/br>陸文浩愣了下“干嗎,嫌棄人呢?”景歡現(xiàn)在光看到他,腦子里就都是倒立……那什么。嘖。現(xiàn)在的人發(fā)誓怎么都這么毒啊。景歡舔了舔嘴唇,目光移到他腿上,扯開話題“你不是腿傷?還能打球?”“皮外傷,昨天就是想弄個假條?!标懳暮普f,“怎么樣,走了?”“我再打會?!本皻g說。他昨天吃了藥后,睡了十多個小時,現(xiàn)在只覺得精力充沛,渾身勁兒沒地方使。向淮之跟路杭一塊去吃了個午飯,從飯店出來,路杭摸了摸肚子,轉頭就見身邊的人低頭在看手機。“你最近怎么走哪都握著手機,”路杭打趣道,“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走,買杯咖啡再回寢室。”向淮之頭也沒抬“你先回去?!?/br>路杭問“你要去哪?”“有事?!?/br>已經接近上課時間,寢室樓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來一批人。向淮之雙手插兜,右手在口袋里輕輕握著手機,經過學校的小超市時,他想了想,轉身走了進去。景歡稍稍彎著腰,手里運著球,正在考慮自己是突破還是原地拋三分。因為不是比賽,球友們都顯得很放松,來防他的男生站得筆直,不像是打球,更像是看戲。男生笑道“景歡,你今天打這么久?”景歡喘著氣,說“再打一會兒走了?!?/br>“噯,你和大三那個學長怎么回事啊。”景歡手上一頓,轉眼看他。那男生語氣隨意,開玩笑道“今早上課,坐我后面的女生一直在說你倆,我聽了一整節(jié)大課?!?/br>景歡心虛地別開眼“朋友啊,還能是什么?”說完,他從左側突破,躍起來投籃。籃球在籃筐周圍轉了幾圈,沒進。他嘖一聲,轉身回去防守,剛剛那個小插曲讓他分了神,回防跟散步似的。這天氣流汗也不好受,風一吹,臉上涼颼颼的。景歡抿了抿唇,有些后悔剛剛沒拋開偏見,喝口陸文浩的水。他抓起衣角,剛想擦擦額頭的汗,就看到了球場圍網外站著的人。景歡“……”他心一跳,鬼使神差地放下了衣服。他還沒來得及跟向淮之打招呼,籃球就被隊友截下,丟到了他手上,景歡猛地回神,差點被球砸臉。他回身投籃,籃筐底下沒人,他都沒能把這球丟進去。“景歡,這球都不進?”隊友笑著問他。“失誤,”景歡撥了下頭發(fā),“我不打了?!?/br>說完,他無視隊友的挽留,匆匆下了場。再回頭,剛才那個位置此時已經空了。景歡盯著那處看了半天,疑惑地蹙起眉。難道他眼花了?“歡歡,看什么呢?”陸文浩叫他。景歡收回視線“沒,可能看錯了……你那有紙嗎?”陸文浩抬頭,奇怪地看著他“紙?你要干啥?”“擦汗?!?/br>陸文浩笑了“你是沒衣服還是怎么的,哪就這么講究了?”景歡覺得自己八成是腦子抽了,才會問陸文浩。不遠處,幾個女生在小聲聊天。“景歡打完了,你快去啊?!?/br>“我不敢……”“送個水而已有什么不敢的!”“之前有個女生給他送水,他沒收?!?/br>“那女的肯定不好看,你可以的,快去,再磨蹭人一會兒都要走了……”女生剛說完,就覺得身邊刮過一陣風,她下意識抬頭,看到了一個肩寬腿長的背影。她愣了幾秒,立刻認出人來,驚訝道“向淮之怎么會來這個球場……”話還沒說完,她就閉了嘴。只見向淮之一路走到了景歡身邊,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了對方。兩個女生傻了。陸文浩傻了。景歡自己也傻了。向淮之舉了一會兒,挑起眉“不要?”要,當然要。向淮之現(xiàn)在就是給他遞瓶毒藥,他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