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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修醒來,頭昏昏沉沉的。屋子里沒有人,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情緒失控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雖然難以面對和承認,但是心里確實輕松了不少……不過,他要怎么面對殮皇道呢?持修感覺很羞愧。現(xiàn)在的時間殮皇道正在早朝,持修自己走走。就算是殮皇道下了朝,他也不想那么快的見面。走在某處的長廊,轉(zhuǎn)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持修還沒看清楚是誰,那個人就跪下給他磕頭。持修大驚,上前要扶起他?!澳恪憧炱饋??!?/br>那個人抬頭,居然是絕問。持修不解,依舊要把人扶起來。絕問卻固執(zhí)的跪著,道:“求求你放過我?!?/br>持修更加疑惑,問道:“什么?”“哪怕是把我放出皇宮也可以,千萬不要發(fā)配!我求求你了?!?/br>“什么意思?你先起來說話?!?/br>“不不不,我不敢。求求你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鬼迷了心竅爬上魔皇的床,我下賤,我不是東西……我……我……”絕問的話讓持修皺眉,他把絕問拽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是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人的地位不平等,但是絕不可以自輕自賤?!?/br>絕問聽得似是而非,只能順從的點點頭。“你找我有什么事?”絕問道:“我聽說,魔皇要將我發(fā)配?!?/br>“發(fā)配?為什么?”絕問搖頭,道:“因為王爺派刺客闖寢宮行刺。我求求你幫我,我只要出宮做個普通人就好了。而且王爺?shù)氖挛沂钦娴牟恢?,我只是被王爺買來討好魔皇的工具而已,王爺?shù)氖挛沂裁炊疾恢馈!?/br>“王爺?”持修一想,是皇叔的事。“王爺?shù)氖率浅⒄?,這不是誰能夠左右的。王爺身為皇家的人,有責任支持魔皇的決策。至于你,”持修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你已經(jīng)是魔皇的人了,應(yīng)該不會被牽連吧?!?/br>“可是,我聽說早朝的時候魔皇因為你受傷而發(fā)火,降罪了王爺。王爺如果不南遷的話,就會被充軍。”“因為我?”持修驚疑。絕問點點頭,“是啊。我真的不知道王爺事,我只是遵循王爺?shù)姆愿廊ビ懞媚Щ识?。?/br>持修愣了一下,然后道:“你不用擔心,魔皇只是針對王爺而已。而且,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問問清楚再回答你?!?/br>絕問也不敢再纏著他,怕他煩了就不幫自己了。“我聽說早朝的時候魔皇因為你受傷而發(fā)火……”持修聽到這句話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憂。他當然不會單純到認為自己能夠影響到殮皇道的決策,可是心里還是小小的激動了一下。殮皇道把自己推上了臺面,以他為借口處置了最親的皇叔,一下子就讓整個魔界知道他持修在魔皇心中的位置有多高。也以此震懾了不愿意配合的權(quán)貴,更可以讓他感動。一箭雙雕。小小的激動過后是沉重,說不清的沉重。他持修真的有這么重要?下了朝,殮皇道直奔寢宮而去,少寓輕抓人都沒來得及。寢殿里沒有人,殮皇道剛轉(zhuǎn)身,持修就在門口。兩個人都是一愣,持修隨后便紅了臉,昨日的失態(tài)還歷歷在目。以為他會在議政殿……持修別開頭,不敢看他。看他站在門外就不進來,臉也紅了,目光也轉(zhuǎn)向別的地方了。一種微妙的情結(jié)滋生,殮皇道一把把人拽進屋子里,抵在墻上,不由分說低頭吻上去。好像是怎么親都不夠,想把人吃了,徹底的變成自己的東西才肯罷休。持修對殮皇道突然的動作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一樣,雙手抓他的袖子??墒沁€是會緊張,還是會羞怯。一吻結(jié)束,殮皇道還會舔著他的唇,比親吻還要親昵的姿態(tài)。舌尖偶爾觸碰他的唇,讓持修不敢說話。“吃飯了嗎?”殮皇道說話的時候,唇還會碰到持修的唇。持修略微偏過頭,點了點頭。殮皇道親了他的嘴角,又問:“身體沒有不舒服?”“沒有?!背中薜难凵駚y飛,就是不敢看他。“這是怎么了?嗯?”殮皇道明知故問。“沒……”羞怯過后,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殮皇道試探道:“因為我收了人,吃醋過后變成生氣了?”持修頓了一下,然后點頭。殮皇道退開,道:“如果我說,我還會再收人,你預備怎么辦?”持修直視他,道:“你我的約定是四個月。”殮皇道微瞇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四個月后你便離開?”持修點頭。殮皇道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說道:“你既然不喜歡,我送走絕問就是?!?/br>這句話說的不清不楚,持修聽著很反感,但是他忽然想到絕問的話,便說道:“送走?送到哪里?”“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了?”“他來找過我,希望你不要因為皇叔的事而遷怒于他,實在不行放他出皇宮就好?!背中薜馈?/br>“你的意思?”“真的與他無關(guān),放了他就可以了?!背中藁卮鸬睦硭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殮皇道的不悅。“哦?你剛才不是還因為他在跟我生氣嗎?就這樣輕易的饒過他?昨晚不是還想說要殺了他嗎?”持修臉上一陣難堪。“你!”殮皇道知道自己失言,“對不起,我說錯話了?!?/br>如果少寓輕知道魔皇會道歉的話,那張死人臉估計會被嚇活過來。絕問最終沒有被送走,而是留在宮里了。持修得知后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絕問跑過來感激的對他磕了幾個頭。持修趕緊把人扶起來,看著絕問的笑臉,他嘴里泛苦,也只能咽下。從那天開始,殮皇道和持修似乎是在冷戰(zhàn)。雖然仍然是同床,但是誰都不說話,冷冷的躺在一起。持修寬慰自己,畢竟只有四個月,四個月之后他們便不在是這樣的關(guān)系了……他是修道之人……可是這樣的寬慰根本就沒有用,心里再清楚不過他想要的是什么了。生氣他收了人,也隱隱的害怕他真的會看上別人。每每想要握殮皇道的手,都被自己極力的制止。身邊的人有沒有睡著,殮皇道會不知道么?等著持修主動,可是人卻翻個身背對他。殮皇道都恨不得把他給吃了,固執(zhí)的蠢道士!別人看不出魔皇的心情,少寓輕可是能看得出來。“魔皇這次是用了心?”少寓輕冷冷的問道。議政殿里,只有他二人。殮皇道瞥了他一眼,“有話直說?!?/br>“不管魔皇有沒有用心,魔界之后的位置絕對不可能會是持修?!?/br>“你想得太多了?!?/br>“是嗎?”少寓輕一臉的輕蔑,“那就早點立后吧,折子已經(jīng)疊得有你高了?!?/br>“哼,怕我死了?”“不怕你死,只怕你死后沒有人能繼承你的位置?!?/br>殮皇道嗤笑,道:“不急?!?/br>少寓輕吃驚,道:“你真的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