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的日子重復了多久。我腦海里有個人,何九一,我有時受傷躺在醫(yī)院里神志不清時會一遍一遍想他,會想起他和我講過的每段對白,我記不住完整一首,卻能記得他說過的每個字,甚至他說每個字時的語氣、表情、姿態(tài)。可能這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對白就那么幾段吧。我爸癡迷于考古,房子給我單獨住,留給我如后宮之主般的自由。但我沒興趣把各色的妞兒往家里帶,我最惦記的那個何九一,是個男的,而且他說過再也不會讓我遇到他。他九一年出生的,爸媽就起名叫何九一。九九歸一。我泡各種妞兒,后來也泡各種小帥哥,可我依然在每天凌晨醒來時,被一屋子的孤寂擄去荒無人煙之地。幾年前我會抽煙打發(fā)失眠的夜。某首歌里唱,只剩下一支煙了,還有一整夜要過。我不會有那種情況,我會在家里囤上很多很多的煙。直到某天,做夢夢見何九一,他在夢里皺著眉苦大仇深地看著我,說:你怎么抽那么兇?真爛。我在夢里面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他說完,我把煙給掐了。從此后,我就沒再抽。不需要打架的時候,我就在家里睡覺,睡到昏天黑地。我的班主任對我早就聽之任之。很多很多次,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窗子沒關,窗外星光明亮美麗,夜風吹拂窗簾很好看,我揉揉眼心想怎么還是黑夜,劃開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日。就那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每次夜里醒來,我都清楚地認識到,我是條孤單的狗,我不是孤傲的狼。直到某天,我那不負責任的爹給我找了個神奇的伴兒。我隱退江湖,不再是老大。我的小伴兒就這么驚喜地來到我面前了。他十五歲,初三學生,性別男,長相可愛,發(fā)色墨藍,發(fā)型扎馬尾,常服是古裝,語言為狗屁不通的半文言文,背長劍,大名江逍客,昵稱小可,尊稱江大俠。我矯情點講吧,在空虛的無趣的日常里歷經(jīng)千山萬水后,有個人可以放心相信,放心依偎,即使凌晨三點回家,屋子里還有個人在等你。我在街頭喝醉,給江大俠打電話,大俠會御著劍在五分鐘內(nèi)出現(xiàn),把我拖進出租車,再把我拖回家里。使我不至于一招失算暴尸街頭。我因為他開始思索結(jié)婚的意義。太多的婚姻,只不過是因為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孤單,而搭伙過日子。大俠他真的會是個好妻子。每次我亂扔的衣服,他都會收了洗好曬好,再整整齊齊疊起來,碼好,收進衣櫥。他做的飯,讓我覺得之前吃的全是狗食,讓我覺得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太好了。江逍客熱愛生活的態(tài)度感化了我,讓我重新?lián)碛辛四繕撕头较颍恢劣诨畹孟裥惺遰ou那般。江逍客對于我蔡深的大恩大德我這一輩子感激不盡。======================================================某日,蔡深閑來無事洗衣服,把江大俠一件絲白襯衣給染上了點點紅色。江大俠決定三天不給這個魂淡做飯。蔡深以寫感恩書相求。江大俠讀后感:嘖嘖!字數(shù)之多令我無法讀!念在有心悔過,之前過節(jié)勾銷之。作者有話要說: 分割~~~☆、第七章這是一個暖暖的午后,我接到儲由電話時,正在對著窗子發(fā)呆。窗子上擺一只小花盆,里面有一棵太陽花。那是江逍客某天放學回家買的。很便宜,也很耐養(yǎng),至今沒有死。每天,太陽花都會早上開放,夜晚合攏。我甚至懷疑過這是不是一棵人工生產(chǎn)的機械花,不然它怎么會這么有毅力,開放,合攏,再開放,再合攏,日復一日。這個觀點遭到了江逍客的白眼,被忿忿說:“汝乃毫無情調(diào)之人!”即使是天空飄了雪,這棵太陽花還是依然準時開放。即使它的葉子變得奄奄的,也不妨礙它昂著自己頭,循著太陽,盛開出小小的、金色的一朵。我于是絕對給它起個名字,叫小強。儲由在電話那頭說:“蔡深,今晚有個酒會,我?guī)闳フJ識一些前輩,你總不能一輩子當個龍?zhí)祝嗫上??!?/br>我說:“那真是謝謝你了,褚前輩?!?/br>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別叫我儲前輩,叫我阿由,我叫你小深深?!笨跉饫锸歉糁娏饕舱诓蛔〉膽蛑o。我想象了一下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喊他時,哎呦哎呦哎呦的鬼畜景象。以及,對于小深深這個愛稱,我自覺殺傷力過大,無力還擊,只能任由他喜歡。所以,我額額額了半晌,說:“行?!?/br>儲由:“小深深,你來叫我一聲阿由聽聽?”我:“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由?”儲由:“哈哈哈哈哈叫得不錯,我叫你一聲小深深你來應聲哎試試?小深深!~“我:“呃呃呃額額,哎?”儲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深深你真乖,不調(diào)戲你了,以后叫先你小蔡吧。記住哦,晚上七點,穿精神點,我來接你去金閃閃?!?/br>接著就是電話切斷音,嘟嘟嘟聲。我黑線了半天,默默把手機關上,繼續(xù)曬太陽。那朵小小的太陽花,依然仰著臉,挺著胸,肆意盛開。我有了一種文藝的心情,給這朵小花拍了張照片,接著登陸很久沒用過的QQ空間,發(fā)了一條說說,把這張照片貼上去,配上一段字:午安,溫暖的世界。回頭看看躺在我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江逍客,我有了一種異樣的情懷,腦海里飄過的全是曾幾何時記住的詩。手機空間提示音狂響。我劃開,看見剛發(fā)的說說下面,整整齊齊一大排評論:媽個雞。并仍然以rou眼幾乎不可辯的速度變長,變長,又變長,好長一排整齊的媽個雞?。?/br>我憤然打開靜音,把手機扔在了床上。都怪我平時和小弟們不分你我過于臭氣相熏。嗯,沒砸到那個睡成豬的小屁孩,即使是在憤怒中我的扔投水平依然很高。現(xiàn)在是中午兩點,我要準備一下晚上去見演藝圈的前輩們。說不定會遇到哪個喜歡我這種男人的女明星,被包養(yǎng)也說不定。我拍拍臉,蔡深,你的出息呢!節(jié)cao呢!霸氣呢!江逍客問我:“蔡郎可要吃晚飯?”我正對著鏡子,把白襯衫的最上面一個紐扣扣上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