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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順手去揭開對面砂鍋的蓋子,“多少吃一點,當(dāng)是陪我?!?/br>宋梓涵看著那冒著熱氣的飯,看向韓哲郗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那一雙眼睛。然后迅速別開,在椅子上坐下,韓哲郗還體貼地幫他從筷筒里取出一雙一次性筷子。韓哲郗總能讓宋梓涵妥協(xié),或許是韓哲郗太過強(qiáng)勢,也或許是宋梓涵太過心軟。又或者是,因為……彼此喜歡。吃了飯,韓哲郗說要去以前讀過的大學(xué)走走。雖然在本部呆的時間半年都不到,但是也算是在這里讀過。韓哲郗指著G大門口的香樟樹說,以前宋梓涵就是在那棵樹下等他。站在那里一直看著校門口的樣子有點傻,有點呆,一看就知道很好欺負(fù)。韓哲郗還說,有一次下雨,他在前面踩單車,宋梓涵在后面撐傘,結(jié)果他沒怎么濕,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宋梓涵從頭濕到腳。說完了之后還在宋梓涵頭上拍了一下,“我說,你是怎么考上大學(xué)的,腦子這么笨?!?/br>宋梓涵臉紅了,然后紅了的臉還黑了,一想到當(dāng)年對他那么順從,為他做這做那,為他著想就想取把刀自刎。20青城之戀有一種過去真的不能提,一提就覺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宋梓涵的過去就是這樣,18歲以前還太年輕,年輕的壞處就是過于純真。那時候,認(rèn)識韓哲郗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長得很好看的男孩有點霸道,但是人很好,起碼對他很好。于是,就這么聽他的話,過來等他放學(xué),給他打掃房間,陪著他去吃母親大人不允許吃的快餐食品。于是,十八歲之前就一直這么傻著,然后,十八歲的生日過了,那一晚之后,一個晴天霹靂讓自己平淡的生活一下子混亂了,腦海里浮現(xiàn)那個場景,心里就會想著逃避。韓哲郗依舊隔三差五以談公事的名義帶著宋梓涵去餐廳吃飯,吃了飯就開著車送他回去,依舊是在那條紫荊道。年輕帥氣的總裁偶爾從辦公室里面出來,裝模作樣地走過了幾個部門,在業(yè)務(wù)部停留的時間總是最多的,視線停留在宋梓涵身上是最久的。吃中飯的時候,杜曉蕓說:“要不你就從了他?”宋梓涵只低著頭扒飯,“不可能。”但是杜曉蕓解釋道:“我這是教你,以進(jìn)為退,懂不?”宋梓涵抬頭,端起旁邊的水喝一口,“我跟他不可能?!?/br>“為什么?”杜曉蕓問。宋梓涵無奈,“因為大家都是男的?!?/br>“這有什么的,你以為這個社會只有男女可以在一起么,我告訴你,早就沒有界限了,以前傳統(tǒng)的配對方式只有一種,那就男的和女的,但是,現(xiàn)在,各種搭配都可以?!倍艜允|對這個社會的看法不算積極,但是思想還算前沿,每次中午吃飯都跟宋梓涵說她的那些人生觀以及世界觀。杜曉蕓說:“以退為進(jìn),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想和他好上,然后讓他慢慢厭倦!”宋梓涵看著杜曉蕓,等著他說下文。杜曉蕓接著說:“你以為他這種富家大少爺會專一么,他之所以現(xiàn)在對你這么死心塌地那是因為你還沒到手,等你到手的時候,對你好才怪,早就想著怎么擺脫了。有錢人家都這樣,你看那些女明星,嫁入豪門要不就是被家暴要不就是短時間了離婚,哪有長長久久的。況且,這個社會的男同性戀本來就很混亂,來來去去都是以□建立關(guān)系,今天抱著個明天抱那個,反正不用負(fù)責(zé)任,跟誰都行,別說有多膚淺?!?/br>宋梓涵聽著,有些茫然,有些無力,或許杜曉蕓說的是對的,這個社會太多的反面例子,富家子弟玩弄感情,男同志四處約炮只為滿足□。而韓哲郗屬于哪一種?最近的辦公室聊得最多的就是國慶的八天長假,之所以八天是因為中秋節(jié)也算進(jìn)去了里面。全年下來除了春節(jié)這個假期就最長,一定要好好利用。前幾天才發(fā)了工資,銀行卡里面還有足夠的資金。那個說要和家人一起去麗江古城,這個說要和幾個閨蜜去香格里拉,也有些說為了避免出游□,所以就打算去鄉(xiāng)下的老家走走,有些年頭沒回去,所以回去看看。宋梓涵的國慶長假沒想過要去哪里,只是說有個大學(xué)的同學(xué)聚會,是六月份畢業(yè)后的第一次同學(xué)聚會。宋梓涵的大學(xué)大一的時候在Z市的校區(qū),大二之后就在本部的G市。同學(xué)聚會就選在了G市,因為G市是本省的省會,經(jīng)濟(jì)方面較為發(fā)達(dá),很多同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留在了G市工作,而宋梓涵當(dāng)初就選擇了回到K市。宋梓涵也想過留在G市,但是吳倩玲舍不得兒子,就這么一個兒子,大學(xué)四年不經(jīng)常見到,心里就一直不踏實,既然工作了,可以選擇工作地點了,怎么也要離家近一點的。宋梓涵也知道這個時候除了要忙工作,也要好好陪陪父母,所以就答應(yīng)回來K市。結(jié)果陰差陽錯進(jìn)了韓氏集團(tuán),遇上了五年前那個霸道的男孩,現(xiàn)在韓氏集團(tuán)的總裁。于是,風(fēng)平浪靜了五年的生活又開始有起伏了。大學(xué)同學(xué)的第一次同學(xué)聚會,宋梓涵只說如果有時間就會過去。記得,上一次的同學(xué)聚會是在四月份末,那時候舉行了班游,去的地方就是曾經(jīng)呆過一年的Z市,那個地方山清水秀,有好幾處都是國家級的旅游景點,去那里班游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關(guān)于那一次的班游,宋梓涵記得最清楚的是那個下著雨的黃昏。那天,去爬了一天的山之后,大家都回去旅館休息。宋梓涵陪著一個同班的女生去買東西,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親眼所見了一個場景。天下著小雨,一個白襯衫的漂亮男生在一個清秀的男生面前停下,清秀的男生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襯衣男生,問:“怎么了?”一句話剛說完,白襯衣少年就擁了上去,把清秀的少年抱在懷里。剛才的小雨滴越來越大,打在塵土飛揚(yáng)的馬路上,街上的行人紛紛撐起了傘,有些特意止住了腳步看了過來。白襯衣的少年喘著粗氣在懷里人的耳邊說:“跟我走。”“你到底怎么了?”清秀的少年推開白襯衣的少年,問。白襯衣的少年牽起清秀少年的手腕,“我說,叫你跟我走?!?/br>“我憑什么跟你走?”白襯衣的少年被雨淋濕的劉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