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0
書迷正在閱讀:新婚生活(H)、嫩草是怎樣煉成的、琳瑯、重生未來之天王巨星、重生是為了跟偏執(zhí)狂談戀愛、從末日到修仙、當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兔子在另一個肥皂泡、大叔,來抵債吧!、偽白蓮的修羅場生存日記
初打從心底里發(fā)毛。 “皇后,郭夫人求見?!笔仂`是個體力活,好在武媚娘的身體一直不錯,楊氏去世,李治同意讓武媚娘全身心的cao辦楊氏的喪事,宮中諸事,朝中諸事都不用放在心上,他會讓人將重要的事送到武府,該知道的事武媚娘會知道的。 李初陪在武媚娘的身邊,正好武媚娘也教起李初喜喪諸多的事,雖說李初貴為公主,這些事都有人幫她去辦,可她總是要知道到底諸事如何,總不能由下面的人忽悠了。 武媚娘正提喪儀之制,代承前來稟告,武媚娘是剛帶李初回了房間休息,知武柔前來便問李初,“猜猜看你姨母前來所為何事?” 李初一下子頓住,武媚娘道:“說說看,你就算一直不說話,我都知道你是心里有數(shù)的,但說無妨。” 一直想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李初叫武媚娘點破,李初只好道:“若是外祖母喪儀諸事大可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同母親提起,私下求見,必是不宜對外所言諸事。賀蘭敏之的事?” 不太確定,雖然有所猜測,并不代表此事就是真的,可是賀蘭敏之能說動武柔幫他開口說話,好本事。 “放了太久,再有你父親下的詔書,特赦武承嗣和武三思回長安奔喪,即然能特赦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沒有那天叫你聽到不該聽到的話,他是不擔(dān)心的,現(xiàn)在的他叫我晾了太久,我不愿意聽他說任何話的態(tài)度,人或許有不畏于死者,更怕的是等待,等待死亡的到來?!?/br> 武媚娘教起李初,“殺一個人太容易了,賀蘭敏之他們的命都捏在我的手上,我一直沒有動手不是怕誰,僅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到底為了活著能做出什么事,最后,他們是要生或是死?!?/br> ……所以說啊,李治和武媚娘都各有各的心思,賀蘭敏之他們兄妹不過是他們的棋子,各自連自己處于什么身份都不明白的棋子。 “讓她進來吧?!蔽涿哪飳⒁汤畛醯脑捳f完了,打發(fā)人讓武柔進來。 李初沒有想要退出去,蕭太后:“我好奇武后到底要殺賀蘭敏之還是不殺。” 誰都好奇,李初都想知道武媚娘的決定,但是又不好多問,一直放著不管,眼下武媚娘要是愿意說破,她聽著。 武柔行來,臉上的神色并不算好,想也是,一直都在守靈,誰的臉色都不可能好,武媚娘何嘗不是如此。 “皇后,公主?!蔽淙嵋姸Y,武媚娘應(yīng)一聲,“坐下吧?!?/br> 自有宮人取來蒲團放在武柔的面前,武柔跽坐下了,朝武媚娘道:“皇后,雖說冒昧,只是敏之那孩子一再哀求于我,我只好過來一趟?!?/br> 開門見山,倒是不錯,武媚娘道:“說吧,我聽著?!?/br> 武柔看了李初一眼,不太確定要說的話該不該讓李初聽見,不想武媚娘道:“無妨,初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有什么話都不需要避諱她?!?/br> ……總覺得武媚娘話里的意思不太對勁呢? 武柔微一怔,姐妹分別多年,再多的書信往來,最后都抵不過相隔千里的疏遠,武媚娘不是當年的武媚娘了,武柔同樣不是當年的武柔,可是偏偏她們還是姐妹。 作為姐妹的,有些話武柔縱然不想摻和依然得說。 “敏之方才尋我來了,同我說起敏秀當日所言實屬大過,不知皇后要如何責(zé)罰。不管怎樣的責(zé)罰他都愿意代敏秀受之,但求皇后可以放過敏秀。”武柔將賀蘭敏之的話盡都轉(zhuǎn)達了,沒有了楊氏,賀蘭敏之才明白想尋一個能在武媚娘的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有多難。 武柔是他們的姨母,一向不沾諸事,或許,或許有可能…… “瞧,他現(xiàn)在著急害怕了,等待是最磨人心的,他心中的恐懼,害怕,都讓他無所適從,所以他迫切的想借旁人探聽我的心思,我是要殺他還是放了他?總是要給一句準話,好讓他心中的大石能夠放下?!蔽涿哪锫犞犞D(zhuǎn)頭朝李初說起賀蘭敏之的心思,如此的小心思也敢在她的面前賣弄。 武柔聽得再一次僵住,喚一聲皇后。 武媚娘道:“我和他們兄妹間的事,三妹你不需要管,你也管不了?!?/br> 話自然是實話,武柔猶豫了一下終是道:“皇后,那總是大姐的孩子?!?/br> “或許如果他們不是大姐的孩子,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恨,這么多的容不得。”武媚娘冷洌地朝武柔說起,武柔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一個念頭閃過,武柔死死地咬住唇,生怕自己將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武媚娘開了口,“不錯,大姐的死同我有關(guān)系。賀蘭敏之沒有告訴你?” 武柔搖頭,這樣的事賀蘭敏之怎么可能會告訴她呢。 “那么想必賀蘭敏之同樣不會告訴你大姐到底做了什么讓我動了殺心?”武媚娘再問,李初心下一陣輕嘆,人啊,人心啊,皆是難測。 武柔完全驚住了,似乎在想武順能做出什么樣的事來才會令武媚娘欲除之而后快? 武媚娘道:“既然他不曾同你說了實話,你也不需要同他們說好話?;厝ネf,此事是我同他們的事,他們想牽扯上旁的人可以直說,我可以同他們慢慢的扯,若是不想的話,就安安份份的呆著?!?/br> 不想見賀蘭敏之,不愿意聽他說話,就是要晾著他,晾得他好好地想想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讓武媚娘給他一句準話,殺了他或是放過他。 “二姐。”武柔上次到長安來,直到現(xiàn)在,這才喚的第二聲二姐,多么熟悉的二姐啊,武媚娘聞之微微一愣。 “怎么,你想幫他們說什么話?”武媚娘直問起武柔,不過一個已經(jīng)許久沒有喚過她二姐的,今天此一喚,武媚娘直問。 “在二姐的心里每一個人對你都是有所求的嗎?哪怕我只是像以前一樣的喚你一聲二姐,再熟悉正常不過的一喚,落在你的眼里都是一樣的有所圖?”武柔沒有想到在武媚娘的心里人與人之間竟然成了這般,說一句話,做一件事都是有所圖,有所求。 武媚娘犀利地問道:“那么你是想告訴我,你喚一聲二姐只是想讓我再想起從前的美好,你不是,沒有我以為的意思?” 武柔道:“我只是想說大姐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僅僅是希望二姐你可以看在母親的份上,留敏之他們兄妹一條性命?!?/br> 此話落下,武媚娘嗤笑一聲,“看,難道不是有所求嗎?” 眼中的冷意隨著此話落下越發(fā)的濃烈,她的心中是有諸多的不滿的。 她的家人,有多少不是算計著她的,算計她也就算了,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從她手里得到了榮華富貴,隨之他們又想將她除之而后快。 多么的諷刺,多么的可笑啊,她的人生過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令她不喜,難道她不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