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未來之天王巨星、重生是為了跟偏執(zhí)狂談戀愛、從末日到修仙、當(dāng)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兔子在另一個肥皂泡、大叔,來抵債吧!、偽白蓮的修羅場生存日記、重生巨星在劫難逃、一朝成為死太監(jiān)、永明女帝
地方了。帝尊……這次終于有仙君出列,遲疑地喚了一聲,隨即抿唇,似在斟酌如何措辭。銀甲小將軍便如同落入苦海中的溺水者見到了一塊浮木,立刻充滿希望地朝開口這人望去,目光充滿感激。待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時,銀甲小將軍卻是一愣。原來這位敢于當(dāng)面勸阻帝尊的不是別人,卻是如今駐守于第三重天的帝君云嵐。九萬七千年前,朱雀棄第三重天的帝君位不要,奔至三十三天外鳳宮,自請為鳳帝隨侍。此后三重天便一直無主。直至九萬年前,有神獸云嵐降世,替代朱雀空位執(zhí)掌三重天。按道理說,這兩位不僅談不上有什么交情,彼此更是倆見倆相厭。眾仙誰也沒料到,居然是云嵐開口替鳳華求情。云嵐帝君一步跨出,額前一縷雪色長發(fā)隨風(fēng)輕揚,繃直聲線道,帝尊,黑海煉獄中囚禁的乃是時光囚徒。鳳華帝君乃天生神裔,此刑罰,恐對其而言,過于恥辱。崖涘冷笑三聲,道,恥辱?崖涘回眸,山河般渺遠(yuǎn)的水墨眸子一瞬間寒芒畢射。他凝視云嵐道,若他執(zhí)意下界,到時候欺他辱他的人會更多!一幫螻蟻亦可爬到他身上,借著他爬入通天路。下界為凡人的朝生暮死之苦,他亦甘愿受得。天界之罰,他如何受不得?!云嵐抬眸,望向帝尊白玉冕旒后渺遠(yuǎn)不可測的眉目,袖中的雙手緊緊攥拳,卻到底說不得一句話。云嵐的勸阻叫帝尊給堵了。眾仙家便或多或少都瞧出來了,敢情這位帝尊還是在吃醋。雖然不知帝尊為何醋鳳華帝君為那頭朱雀下凡,但這nongnong的酸味與恨意,撲鼻而來。令眾仙家們自欺欺人道一句,想多了,都不可得。于一片靜默中,眾仙眼睜睜見帝尊崖涘自袖管內(nèi)掏出萬千條銀亮鎖鏈,一條條,自鳳華帝君心口穿過去,然后再自后心窩探出來。他穿的極緩慢,每次穿完一道鎖鏈,都要刻意停下,晃動手中鎖鏈,垂眸含笑望向滾落在白玉階前的鳳華。眾仙君皆毛骨悚然,不自覺地相互靠攏,只覺得遍體生寒,從此對這位無情道至尊懼怕到了極處。那些細(xì)小的銀色鎖鏈起先如同一條條銀蛇,鉆入鳳華體內(nèi),每次痛的他都要擰眉,額頭滾滾落下汗珠。只是卻一句都不肯呼痛。在鉆入他體內(nèi)后,那些鎖鏈便迎風(fēng)暴漲,最后硬生生將鳳華釘死在白玉階前,再動彈不得。崖涘垂眸,湊近了問鳳華,如此,你悔嗎?……不悔。鳳華痛的唇色慘白,額頭大片黃豆大小的汗珠滾落,白衣如同浸泡在赤金色血水中。他哆嗦著唇瓣,鳳眸中皆是濃烈恨意,一字一句咬牙道,崖涘,吾只恨認(rèn)得了你!崖涘不言不語,抬起前傾的身子,紫衣廣袖,漠然立在白玉階前。風(fēng)吹動他衣衫,三十三天白玉宮前眾仙皆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遠(yuǎn)遠(yuǎn)地將一大片空地讓出來。*崖涘最終仍是喚來那個銀甲小將軍,命其親手押送鳳華帝君至三十三天外的黑海礁石煉獄。銀甲小將軍囁嚅道,帝尊,這些鎖鏈……上萬條鎖鏈自鳳華體內(nèi)穿出,在銀甲小將軍小心翼翼扶起鳳華后,那些鎖鏈便扭曲著又暴漲了一圈,從一指粗細(xì)變成兩指粗。每一根,皆沾染赤金色鳳血。銀甲小將軍接了這么個苦差事,只驚的頭昏腦脹,唯恐這差事辦的不如帝尊他老人家的意,回頭帝尊一生氣,就將他一道劈入了黑海煉獄。因此銀甲小將軍鼓足勇氣,拿起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tài),挺起胸脯,慨然道,帝尊,鳳華帝君好歹也是上古神裔,雖然體格強健,但這般由萬條鎖鏈穿心而過,萬一……萬一支撐不住,在半途便倒下,昏死過去,卻叫他如何是好?銀甲小將軍很是躊躇。崖涘卻垂眸,淡淡地道,無妨,你自押他去便是了。至于那位銀甲小將軍所憂慮的,帝尊卻只字不提,像是絲毫未曾察覺到眾仙及小燭龍的惶惑不安。銀甲小將軍還待說什么,這次卻是鳳華踉蹌著打斷了他。鳳華以手撐著白玉天階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分明痛的臉都變了色,卻仍強撐著對他笑道,小燭龍,你不要求他。一句出,銀甲小將軍立刻消音。眾仙默然。多有仙君面露不忍,卻又不敢再勸,只紛紛避開眼眸,不去看掙扎著重新站起來的鳳華帝君。鳳華便像是從此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踉蹌?wù)竞?,痛到慘白的唇瓣微分,朝背對他而立的帝尊崖涘道,帝尊,如若我將這一切苦楚都受了,那朱雀所托生的小兒,你可不可以放過他?紫衣人影陡然間動了動,卻是渾身抖的厲害。云層中有什么不可說的東西噴薄欲出。眾仙都將目光投在地上,只恨這白玉天階生的太干凈,竟連一絲雜草都無。害的他們盯著地面看久了,只覺得眼花,耳朵也微鳴,怕是聾了。若不聾,怎地他們一個個的,都聽見了那位出手狠辣無情的無情道帝尊緩慢開金口,道,好。只得一個字,可是這個字一出,于三十三天內(nèi)外便如同石破天驚。要知道這位帝尊可是一路修煉無情道問鼎封神的,在帝尊眼中,怕是什么都不能令他踟躕片刻分毫,然而在對待鳳華帝君時,這位帝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下了余地。眾仙說不準(zhǔn)這點子余地留下了,于帝尊而言,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若說有情,無一人敢信。可若說無情,今時今日,鳳華帝君已經(jīng)被打入黑海煉獄,成為時光中的囚徒。那朱雀殘魂托生的小兒,無論由他們中的誰下界,便可如捏死一只螻蟻般,輕易斷除禍根。帝尊崖涘在一眾詫異驚怪的目光中,收緊袖中緊攥的拳,白玉冕旒下眉眼遼闊如山河。于無人可窺見之時,一雙水墨色的眸子緩慢轉(zhuǎn)變?yōu)楸毯R话愕挠纳钌?/br>銀發(fā)暴漲,撐的發(fā)冠咯咯作響。崖涘在眾仙尚未覺察之前,應(yīng)下一聲好,隨即便匆匆消失于白玉宮中。宮門前殿門虛掩,依稀可見到殿內(nèi)有白云深深,有星辰流轉(zhuǎn)。于一切渺遠(yuǎn)至深處,那一襲紫衣倏忽湮滅于眾人視線中。*于鳳華而言,那些記憶卻都已經(jīng)伴隨黑海礁石煉獄中被囚禁的歲月一道,深鎖于從不觸碰的記憶深處。只因太苦,苦到他從此再不想提及。他只記得,那一日,他叫崖涘以萬千鎖鏈穿心而過,在燭龍押送他走向黑海煉獄的路上,無數(shù)次走到踉蹌。不止一次,他赤/裸的雙腳叫地上的砂石與堅硬冰涼的白玉階梯硌的生疼。在一層層自三十二天盡頭走至煉獄口的時候,玉雪一般的雙足終于滲血。鎖鏈穿心而過,自他后背探出長長的軌跡,拖在地上。每一步,這些鎖鏈都摩擦地面,曳出一地染血的火花。鳳凰真血,是純正的金色。那樣燦爛明媚,在地上開出了一朵朵細(xì)小的金色的花。又有赤色浸染其中,那是昔日他曾與朱雀在地府三途河洗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