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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微縮,第一次感覺到這人的可怕,不僅僅是黑暗料理界的明日之星,他是有真本事的!念及此,猶豫是否要阻止他上樓,私下通知莫遲暫緩求婚一事。臨到關(guān)頭卻搖了搖頭,萬一屆時莫遲將求婚失敗的原因歸咎在自己,豈非得不償失?在玄武矛盾的心情中,隗鈺山推開門。酒香味似乎被燭火點燃,燦爛的鮮花爭妍斗艷,玄武的點子很管用,隗鈺山果然很喜歡這種老套的浪漫,驚喜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雙方對視,莫遲的臉龐罕見地生出一抹薄紅,屏氣凝神:“其實我……”關(guān)鍵時刻,門忽然被粗暴地打開,照夜魚歡脫的聲音傳進來:“我們回來了!”莫遲:“……”環(huán)視浪漫的房間,照夜魚詫異:“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回來,連驚喜都準(zhǔn)備好了?”第88章作對莫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么。方才眼中的柔和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凝聚的殺氣。照夜魚渾然不覺,張開魚鰭,大叫一聲主人,準(zhǔn)備來個熱情的擁抱。‘啪嘰’一聲!玄武的胳膊被它結(jié)結(jié)實實樓住,照夜魚魚頭親昵地蹭來蹭去,吐出一串泡泡:“主人,在東海學(xué)宮的每一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br>玄武什么都沒說,默默走到日歷旁,回頭問隗鈺山:“我是不是穿越了?”說好的少則千年,多則數(shù)萬年才能從學(xué)宮離開呢?隗鈺山并不知道莫遲今天的打算,覺得眾人再次齊聚一堂是好事,略微擔(dān)憂道:“你們從東海學(xué)宮逃走,會不會被人再抓回去?”“逃?”照夜魚搖頭:“是學(xué)宮的老師主動放我們出來。”望見隗鈺山狐疑的表情,照夜魚尾巴一甩,指著陰陽木小聲道:“這個不知羞的,居然去勾引老師,成日里說些海誓山盟,他又有蠱惑人心的特殊本事,學(xué)宮的人實在受不了,將他踢了出來?!?/br>說完,繼續(xù)舉報魔王鏟:“這個更混賬,不惜潰散自身魔氣,使得無數(shù)東海學(xué)子被魔氣侵蝕,變得暴怒暴躁,沒過兩天也被趕出門?!?/br>隗鈺山:“那你呢?”“它就厲害了?!蹦蹒P冷聲道:“平日里隨便說上幾句話,就有把人氣死的本事,幾個老師被他氣的道心不穩(wěn),我們中最先被趕出來的就是這只混賬魚?!?/br>聞言玄武無情地?fù)荛_纏著自己胳膊的魚鰭,看了看莫遲的臉色,對著照夜魚語重心長道:“若是還能投胎,下輩子記得做個人?!?/br>照夜魚不解,不知道即將降臨的危險,看到桌上的蜂蜜蛋糕,樂呵呵游過去:“我最喜歡的口味?!?/br>玄武揪住它歡快的魚尾巴,沉聲道:“不想被剖腹取子,就給我滾回來?!?/br>照夜魚一頭霧水,玄武先將它擱在一邊,轉(zhuǎn)頭對隗鈺山道:“闔家團圓,是不是需要再添兩道菜?”隗鈺山眼前一亮,他最喜歡的事情莫過于親自下廚,給他人做羹湯。待隗鈺山剛進入廚房,玄武低聲對照夜魚說:“今天是千年難遇宜嫁娶的好日子。”照夜魚還沒蠢到家,頓時就明白他們的到來給莫遲造成了什么。陰陽木最機靈,見勢不妙,想抽身走人。然而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聽一聲巨響,莫遲揮了下衣袖,門被死死合住。眼睜睜看著莫遲一步步走來,照夜魚只覺得死期將至,一狠心,竟是自己主動擰下了腦袋謝罪。莫遲冷眼瞧著尸首分離的照夜魚,似乎還想再捏上一把。玄武連忙阻止:“修行不易,它已經(jīng)知錯了。”照夜魚瞪著死魚眼,靠在玄武身上,一動都不敢動。雙方對峙時,隗鈺山突然從廚房走出,玄武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正要開口,卻見隗鈺山望著窗外,微微蹙眉:“我聞到了花香味。”玄武挑眉,側(cè)過身也朝窗外看去。隗鈺山忽道:“他來了。”話音剛落,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房中,仙杏依舊帶著面具,聲音十分沉悶沙?。骸澳銓Ψ胖鹬刈隽耸裁矗俊?/br>隗鈺山誠實回應(yīng):“放了幾縷煞氣進入?!?/br>面具男子死死攥緊拳頭:“你果真是絕了回去的心思?!?/br>隗鈺山能感覺到放逐之地的衰退對仙杏也有影響:“這該是好事,否則你終有一日,也會被它囚禁。”面具男子冷笑:“彼之砒|霜我之蜜餞,對我來說,那才是我們該有的歸宿,而不是像現(xiàn)在……”環(huán)視屋中一圈,指著屋頂:“看看這些可笑的氣球,還有愚蠢的花瓣?!蹦闷鹨粔K蛋糕直接吞下肚:“還有能腐蝕人靈魂的甜膩味道……”從他開口的一剎那,照夜魚就覺得自己能活,陰陽木更是直接,從自己身上削下一塊血rou,接觸空氣后化為一截木頭,雙手捧著遞到面具男子面前:“我們會永遠(yuǎn)懷念你的?!?/br>魔王鏟在一旁重重點頭,表示不會忘記他的犧牲:“你是個英雄。”面具男子眉頭攏起,只覺得這群人都不大正常,隗鈺山行為舉止越發(fā)奇怪,怕是和他們廝混久了,被帶的偏頗。“這是什么?”疑惑地望著陰陽木手上的木頭,話還沒說完,玄武捂住照夜魚的眼睛,面具男子被一拳捶爆。隗鈺山呆住了,面具男子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劇痛就已經(jīng)襲來,他早就知道莫遲不是好惹的,但在不威脅隗鈺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對方從來不會插手兩人的恩怨。“你……”一句話還未說完,又挨了一拳。莫遲是真的動了火氣,完全沒有留手,眼看人被打得重傷,隗鈺山連忙出聲阻止。然而這次莫遲充耳不聞,一拳比一拳打得兇狠,不夾雜任何道術(shù),純粹是一種發(fā)泄。隗鈺山試著幫忙擋了一下,反而激起了反作用。“你叫什么?”莫遲突然問了一句。面具男子已經(jīng)被打懵了,迷迷糊糊說了聲“封訣?!?/br>莫遲在陰陽木提供的木頭上刻下他的名字,一塊牌位就此誕生,而他的殺氣同一時刻飛速上漲。關(guān)鍵時候玄武突然喊了一聲:“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是你未來的親家。”剛打出的一拳,停在面具男子0.001米處。以為必死無疑,突然迎來轉(zhuǎn)機,面具男子瞳孔還呈現(xiàn)在放大狀態(tài)。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隗鈺山,連忙扶起面具男子。“還好么?”隗鈺山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具男子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辨認(rèn)不出原本的面目,說話含糊不清:“你說呢?”隗鈺山:“你來……是要殺我?”“放……”似乎感受到莫遲冰冷的目光,終歸沒有爆出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