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你們有什么意思？你們是能救人還是能解決搜捕隊？”

“解決搜捕隊？”說到開嘲諷辛逸林可不會輸，“說得好像很簡單似的，拜你所賜，我們早些時候倒是差點被搜捕隊給解決了?！?/br>
秦然涵養(yǎng)好多了，他知道他得先為這兩個一點大局觀沒有的小子上一課。

“大家先散了吧?！鼻厝蛔寧捅姸蓟貚徫蝗?，“星遙、阿亮、屠梓和浪涯都跟我來?！?/br>
秦然把幾個“新成員”帶到了地庫的另一個房間，那房間看上去就像個銀行金庫，精鋼厚門幾道密碼鎖不說，門前還站了兩個幫眾看守。而秦然開鎖的時候，除了同行的燕無往，所有人都得背過身去。

房間內(nèi)，幾座碩大的主機立在墻角，旁邊書桌上還放了兩部電腦。更令人嘆為觀止的，是四面的墻上釘滿了各式各樣的資料，資料之間還連著紅線，屠梓只在舊時代背景的偵探片看過這種cao作。

秦然指著一張占了半面墻的地圖，“紅色圖釘，是我們能確定有自由感染者組織的地方，而圖釘上綁了白色棉繩的，則是最近一個月被搜捕隊連鍋踹的地方?！?/br>
屠梓和浪涯倒抽一口冷氣，因為綁有白色棉繩的圖釘竟然占了總數(shù)的過半。

屠星遙和司徒亮倒沒有驚訝，只是一臉哀傷沉重之色，因為他們就是從“淪陷”地區(qū)逃來A市的。

“搜捕隊抓捕感染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一個月前他們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加大行動，而且效率奇高。”秦然又點出了幾份報導(dǎo)“防疫行動”的剪報，都只有豆腐塊大小，“不單如此，搜捕過后還一反常態(tài)沒有大幅的慶功報導(dǎo)，只有些輕描淡寫的邊角新聞。傳言搜捕過程中，搜捕隊中有疑似感染者成員。”

秦然看向浪涯：“擊殺陳禾時，我們曾以為搜捕隊只是收買了一些感染者提供情報，但了解到其它地區(qū)的情況時，才發(fā)現(xiàn)沒有那么簡單。”

第22章

最先被清洗的，是A市北邊的N市。

因為感染者的身份并不能光明正大地講，又總會有需要錢的地方，各地的自由感染者組織基本都有另外一盤生意作為收入來源，以及明面上的聚集理由。

N市這一幫就是賣保險的。

他們這生意算是自由感染者組織中比較清白的一類，賺得不怎么樣，只是勝在即便和他人的聯(lián)絡(luò)走動再多，也很少會惹人懷疑，情報網(wǎng)也比較廣。

異象是從他們的“外派銷售”一個接一個失蹤開始的。

無聲無息地，只留下一句“出去見客戶”就再也聯(lián)絡(luò)不上了。

N市的組織成員人數(shù)本來就不算多，一個個的失蹤下去很快他們就連追查的人手都不夠。他們的領(lǐng)頭人曾經(jīng)向歸來幫發(fā)送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請求，并提出線索，指有部分客戶目擊他們的員工和一個長發(fā)女人離開。但當(dāng)秦然回電的時候，N市連領(lǐng)頭人都失聯(lián)了。

接下來的，是離A市稍微遠(yuǎn)一些的F市。

那里的組織也不龐大，因為靠近政經(jīng)中心，過去有過幾次其他地方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大規(guī)模搜捕，F(xiàn)市現(xiàn)在的組織只是一個青年音樂劇團。

屠星遙和司徒亮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根據(jù)她帶來的消息，劇團成員在某一次的集體排演中，突然紛紛陷入了幻覺。作為團中唯一的已綁定組合，屠星遙和司徒亮勉強沒有喪失全部神志，跌跌碰碰地逃離了劇場，但兩人恢復(fù)之后再回去劇場時，其他成員已經(jīng)全部消失。

一個月內(nèi)，類似事件于不同城市頻頻發(fā)生，最近一宗發(fā)生在C市，亦是最慘烈一宗。

C市組織與A市一樣，也是混黑的，且主力黑吃黑。本來全國最為驃悍的自由感染者組織，在三天之內(nèi)被滅了個精光。

可能因為本來就是從事非法活動的黑幫，也可能是因為知道沒可能低調(diào)控制住C市這一幫人，搜捕隊這一次行動是最為粗暴的。搜捕隊直接派出了幾支武裝部隊，一舉攻入C市組織的外圍據(jù)點，把高層人員逼出來后，再一一遷滅。

C市老大心知大勢已去，竟有魄力再此要命關(guān)頭放出自己的精神體飛了上千公里到A市報信，秦然接到消息之后，那只雨燕就隨著殞命的主人在秦然面前消失。

這得來不易的情報，仍是指向一個長發(fā)女人，這次的消息則指——對方疑似用著B類感染者的手段。

“因為這個長發(fā)女人，加上被清洗的組織遇害前都有新成員加入，所以我最初認(rèn)為是出現(xiàn)了一群被洗腦的感染者。但是，”秦然看著屠梓，“現(xiàn)在看來，那長發(fā)女人莫不是和你一樣的人？”

秦然攤開手掌，展示出那枚和屠梓所有物一模一樣的破碎襟章。

屠梓抿著唇，目光停在那枚襟章之上。數(shù)秒后，他神色略變。

“我覺得不是?！?/br>
秦然挑眉，示意他解釋下去。

小心地解下自己的襟章，屠梓把襟章在手中翻了個面，讓其他人注目針扣的部分。

“這是哨兵向?qū)W(xué)院的校章，每一個哨向都有。由五歲入學(xué)開始戴，一直到畢業(yè)，不對，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會隨身。而整個襟章都是用同一種金屬做的，氧化變舊的速度自然也會一樣。”屠梓先讓他們看一眼自己的襟章，“但你們看看這個碎掉的襟章。”

燕無往指出，“針扣的部分新多了。”

屠梓點點頭，“很多哨兵……呃，我說我們那的A類……”

“就按你習(xí)慣的說沒關(guān)系?！鼻厝蛔屗^續(xù)。

“嗯。很多哨兵在還沒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官時，有時候會嫌這針扣硌胸口。于是他們就會在針扣連著襟章的整個背面上糊一層特制的軟膠，讓那個突起部分的存在感沒那么突出。”屠梓指著那個破碎的襟章，“到他們自控力足夠，把軟膠拿掉之后，針扣看起來就特別新——就是這個樣子。”

“……即便這個襟章的主人是個哨兵、就算長發(fā)女人不是穿越過來的，也不代表那人沒有為搜捕隊提供二十年后的科技吧？”就這點證據(jù)，秦然還不能完全被說服

“應(yīng)該也沒有?！?/br>
“理由?！?/br>
這下可問倒了屠梓，目光左右漂移、猶豫再三，他還是說了。

“我們那里，讓普通人能看見、碰到精神體的科技已經(jīng)很普及，原理也不復(fù)雜……”一邊說，屠梓一邊不安地觀察秦然和燕無往的反應(yīng)，“要是那人提供了技術(shù)，C市老大應(yīng)該無法使用精神體報信。”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不單只秦然和燕無往，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瞪著他看。

最后，燕無往擺擺手，道：“既然說了暫時不會逼你交出技術(shù)，我當(dāng)然說話算話?！?/br>
屠梓松了口氣。

“只不過……”秦然狐疑，“你們發(fā)明這種技術(shù)做什么？”

就他看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