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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你以為小爺我是好糊弄之輩?我呸!你總要拿出個證據(jù)來才是罷!”厲長生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般開口,只是厲長生還未反駁接話,那面荊白玉已然先開了口。荊白玉道:“你還不信?行呀,那就把你爹喻廠督找過來,叫你爹親自幫你辨一辨,他到底是不是厲長生!”“這……”喻公子乍一聽要找他爹,頓時氣焰便被澆滅了三分,看起來有些個害怕模樣,眼珠子快速一轉(zhuǎn),趕忙道:“這樣罷,這里也不好說話,你們隨我入內(nèi)!我們進去詳談。”“進去?”陸輕舟第一個反駁,低聲對小太子荊白玉與厲長生道:“萬萬不可,這喻督主之子,乃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他不知太子您的身份,若是真的隨他去了無人之地,恐怕會有不測。”荊白玉并不怕他,抬了抬下巴,道:“不過一個紈绔子弟罷了,我們有竇將軍跟著,還能怕了他不成?”厲長生也是四平八穩(wěn),道:“陸大人不必焦慮,長生也覺著,不如與那喻公子一道入內(nèi),或許還有些好處可得?!?/br>“好處?”荊白玉頓時來了興致,道:“甚么好處?”厲長生故意賣關(guān)子,笑著道:“若是提前說了,豈非無有驚喜?”“切……”荊白玉嘟著嘴巴,說:“我也不想提前知道,進去不就知了?”荊白玉說罷了,便轉(zhuǎn)頭去瞧喻公子,朗聲道:“好啊,我們進去說話,諒你們也不敢如何?!?/br>“哎呦喂!”喻公子笑的一臉無賴模樣,道:“你一個小娃娃也能當(dāng)家做主?著實好笑的緊呢?!?/br>“這人……”荊白玉被喻公子氣得要死,心里暗自磨牙,改天若是自己真見到了那喻廠督,定然要讓喻廠督回家扒了他干兒子的皮!厲長生上前一步,一句廢話也是無有,道:“喻公子請?!?/br>“好!你們跟我走!”喻公子翻身下馬,伸手撣了撣自己白色的華袍,便對旁邊掌柜耳語兩句,然后帶著厲長生、荊白玉、陸輕舟與竇延亭四個人進了香粉鋪子。“哐當(dāng)——”香粉鋪子大門關(guān)閉,其余人等一律被擋在外面。掌柜叫來十個八個打手,堵住了香粉鋪子大門,意思便是不讓其他不相干之人進出。厲長生拉著荊白玉的手,走進了香粉鋪子里。荊白玉一瞧,頓時感嘆的“哇”了一聲,說:“還挺大的?!?/br>只見香粉鋪子里仿佛別有洞天,外堂是一扇一扇碩大的八寶閣,上面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小盒子,無需打開便知是各種胭脂水粉,那各式各樣的香味已然從盒子縫隙中慢慢散開。荊白玉嗅了嗅鼻子,“阿嚏”的打了個噴嚏,隨即不屑的說道:“什么味兒啊,這么嗆人。這種刺鼻的味道,還好意思說是我們厲長生拿出來賣的呢!忒也丟人現(xiàn)眼?!?/br>“你這小孩!”喻公子瞪了荊白玉一眼,道:“你這小小年紀(jì)的,懂得什么?”荊白玉不甘示弱的回視,道:“懂的自然比你多,你可莫要小看了人去!”“本公子不愿與你這小娃娃一般見識。”喻公子甩了一下袍袖,轉(zhuǎn)身往內(nèi)堂而去,道:“隨我來,進去說話。”外堂已然十足寬敞,里面陳列的胭脂水粉,少說足足有上百種。內(nèi)堂與外堂有巨大的插屏相隔斷。眾人隨著喻公子一同往里而去,繞過插屏便瞧見內(nèi)堂模樣。“這般奢華?”荊白玉不由得睜大眼睛,只覺這喻公子也太會享受了些,這里面的布置,不知比太zigong殿要奢華多少倍,到處鑲金帶銀的,頭頂上還有幾顆碩大的夜明珠點綴。喻公子回頭瞧了一眼荊白玉的表情,隨即他臉上表露出幾分得意之色來。這內(nèi)堂里面有華麗的席子供人休息,有茶案,有軟榻,還有一面面碩大的落地銅鏡擺在四周,應(yīng)該是供人試妝之用,布局倒顯得又是奢華又是體貼。喻公子走進來,便首先站在一面銅鏡面前,抬起手來,側(cè)著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發(fā),那模樣小心嚴(yán)謹(jǐn)一絲不茍。一個大男人對著鏡鑒這般認真,說出來恐怕讓旁人覺得不寒而栗,聽著著實過于陰柔了一些。不過這動作放在喻公子身上,卻未有什么不妥當(dāng),反而覺著再正常不過。荊白玉瞧他對著鏡鑒整理,不由得上上下下多打量了他一番。就瞧喻公子一身干凈的白色華袍,乍一看著實樸素,但仔細一瞧全不是那般。華袍上處處繡著同色暗紋,一針一線精細非常。不只如此,邊角處還鑲金帶銀,滾著別致的包邊。衣袖之處,還有兩個個頭不大的小鈴鐺,喻公子舉手投足之間,便有清脆悅耳的鈴聲傳來。荊白玉打量了半晌,又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低頭去看自己腳邊蹲著的小老虎。荊白玉說:“小貓兒,回去我就讓人給你打造一對小鈴鐺,你也戴上可好?”“嗷嗚!”小老虎聽到小主人與自己說話,立刻狗腿的用大腦袋去蹭荊白玉的靴子。“你這小孩!”喻公子哪里聽不出荊白玉在用話損自己,氣得瞪了他一眼,道:“本公子不好跟你這孩子一般置氣?!?/br>荊白玉打量喻公子的同時,厲長生亦是在打量喻公子。這喻公子的衣著的確不俗,在整個都城之內(nèi),或許在整個大荊之內(nèi),怕都是獨一份的,就連宮里皇上皇后穿的用的,怕是都著實不及。喻公子的衣領(lǐng)子上,亦是綴著一些金銀飾物,乍一瞧上去,不過是裝飾好看,其實乃是用來穩(wěn)定布料形態(tài)之用,以免領(lǐng)子走形。倒是設(shè)計的又好看又實用,并非什么花把勢。喻公子外出之前肯定焚了香,厲長生無需近前,一聞便能聞出來。香氣獨特,配方大膽,別說是古代獨一無二,就算是放在現(xiàn)代,恐怕也是難以撞香。香氣聞起來給人一種很是高級之感。這喻公子全身到下,無不精致非常,那一張臉面本就長得俊逸不凡,捯飭的竟是比宮中娘娘們還要細滑白嫩。若是放在現(xiàn)代,便是大家口中,時時不忘開屏的——花孔雀。厲長生心中暗暗思忖,看來這喻公子,倒的確適合他現(xiàn)在這份生意,從某種角度來說,果然天分不錯。只是打著自己旗號招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