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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是啊……”厲長生有些個頭疼,還以為能安靜一小會兒,沒成想姜笙鈺回來的這般快。會盟已然結(jié)束,不多日眾位使臣就要離開會盟之地,趕回各自國家。當然在大家離開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是筵席。會盟順利結(jié)束,為了慶祝成功,筵席是一定要大擺的。作為主人家,這次筵席理應(yīng)由小太子荊白玉這面來負責。筵席不只是要慶祝會盟成功,其實最主要的用途,是酒后的應(yīng)酬。這一點古代與現(xiàn)代,其實并無太大的區(qū)別。只要喝上一點酒,活絡(luò)活絡(luò)氣氛,平日里談不攏的事情,指不定就能談得攏。雖說筵席是由大荊來主辦,但其他各國使臣,都趁此機會,想要與其他國家搞好關(guān)系,亦是在積極準備之中。小太子荊白玉已然不是第一次主辦宴席,所以說起來有些經(jīng)驗,將人叫來一吩咐,便等著監(jiān)工就是。“厲長生!”荊白玉跳竄竄的跑來,神神秘秘的說:“走!咱們?nèi)ド欧壳魄??!?/br>“去膳房?”厲長生有些奇怪,道:“太子為何想著要去膳房?”“因為姜笙鈺他肯定不會去的?!鼻G白玉眨了眨眼睛說。厲長生一陣哭笑不得,隨即便被荊白玉拉著,真的往膳房那面跑了過去。自從姜笙鈺出現(xiàn)以來,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糾纏厲長生,對此荊白玉非常不滿,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將姜笙鈺趕走,如何才能與厲長生獨處。姜笙鈺這個人毒舌的厲害,而且自視甚高,比荊白玉的潔癖還厲害,是絕對不會去膳房這種鄙陋之地的。荊白玉左右這么一尋思,便決定帶著厲長生往膳房那面去巡視一圈,姜笙鈺肯定抓不到他們。荊白玉笑的偷了腥一樣,拉著厲長生就跑。兩個人出了營帳不久,那面姜笙鈺果然來尋厲長生,卻撲了個空。厲長生勸道:“膳房那種地方,太子殿下還是莫要去了?!?/br>“怎么了?”荊白玉納罕的說:“你也覺得膳房是鄙陋之處?好生奇怪,做飯鄙陋,吃飯便不鄙陋,這是什么道理?!?/br>厲長生笑著搖頭,說:“不是什么鄙陋不鄙陋的問題,而是怕太子殿下傷著。”膳房里又是油又是火的,還有刀子,而且魚龍混雜,萬一荊白玉過去出了什么事情,便不好收拾。荊白玉道:“那你說,咱們?nèi)ナ裁吹胤剑軟]有姜笙鈺在的?”“這……”厲長生也被問住了。“大王……大王請留步!”一聲嬌俏清脆的女子聲音,在他們前面十步左右的地方響起,荊白玉瞬間來了精神,對厲長生做了個口型。這聲音頗有些特點,厲長生一聽也就聽了出來,是封國那湛露公主。荊白玉一臉興趣盎然,自然無有其他,這湛露公主先前與姜笙鈺有過婚約,而眼下,封國人顯然想要悔婚。荊白玉欣喜的捂著嘴巴低笑,說:“哎呦,那是姜笙鈺的未婚妻呀!”荊白玉最近懂的新詞兒是越來越多,笑嘻嘻的指著前面給厲長生瞧,說:“你看你看,那是不是陵川王?”“好像是。”厲長生放眼去望,果然看到湛露公主口中的大王,可不就是陵川王荊博文。“哦!我知道了!”荊白玉恍然大悟,拽著厲長生的袖子搖了搖,道:“我知道了,要給姜笙鈺戴綠帽子的,便是小叔父陵川王罷!”“阿嚏——”荊博文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回頭去瞧,眼看湛露公主追上來,簡直一個腦袋兩個大,自言自語說:“晦氣,怎么又來了。”那邊厲長生聽了荊白玉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說:“別胡說,陵川王看起來也是很無辜的?!?/br>湛露公主明明與姜笙鈺有婚約在先,但如今二八年華,正是出嫁之時,封國卻未有讓湛露公主嫁到姜國去做太子妃的意思。此次會盟,封國還將湛露公主帶到了會盟營地,顯然是想要毀約,再給湛露公主尋個身份地位更高的夫君。雖然說姜笙鈺乃是姜國太子,身份已然頂尖。但姜國如今是大荊的附屬國,姜國的君主并不是皇上,也并非天子,只是一個王而已。姜國的儲君姜笙鈺這太子的頭銜,乃是王的繼承人,與小太子荊白玉這皇室繼承人,分量是不同的。姜國眼下的處境,國君與陵川王荊博文,其實不分伯仲,身份對等。那么姜國君主的太子,的確比陵川王荊博文要矮了一頭。再者說了,荊博文乃是大荊皇上的親弟弟,皇太后最疼愛的小兒子,日后萬一一個不小心,超越小太子荊白玉,坐上皇位,也不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兒。這么左右一尋思,封國國君便將湛露公主送來會盟營地,就希望陵川王荊博文可以看上自己的女兒,也好與大荊鞏固關(guān)系,依靠大荊威懾周邊小國。厲長生與荊白玉偷偷的瞧著,厲長生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荊白玉笑著點點頭。就瞧陵川王荊博文想要假裝未有聽到湛露公主的話,反而加快腳步繼續(xù)往前。湛露公主一時著急,提著裙擺急匆匆追上,最后還是攔住了荊博文的去路。荊博文懊惱的緊,只能干笑著說:“這不是湛露公主嗎?好巧啊?!?/br>湛露公主喘著氣,仿佛已用盡了全力去追荊博文,臉頰紅撲撲,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的模樣。還真別說,下一刻,湛露公主真的跌了下去,一歪身子往荊博文懷里倒去。“哇,好激烈呀!”荊白玉止不住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感嘆說。“嗬!”荊博文嚇了一跳,后退了好幾步。他退的著實太快,湛露公主全無反應(yīng)過來,差一點子便真的跌在地上,哪里碰得到荊博文的一片衣角?湛露公主有些個委屈,道:“大王可是……可是有意避開我?大王仿佛很是厭煩于我?!?/br>荊博文差點便開口說可不是!但這個話卻無法真的說出口來,著實太過傷人,若是公主哭哭啼啼的告到了他們君主那面,指不定要上升到邦交問題。荊博文只好干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