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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太子殿下往這面來了,說是來探望娘娘您的身子?!?/br>“你聲音那么般小,”皇后瞪了桃夭一眼,道:“本宮怎么聽得清楚?”“但是皇后您……”桃夭止不住說道。“怎么的?”皇后呵斥說道:“你是覺著本宮方才說了你一嘴,你便誠心與本宮對著干是不是?”“不不不,婢子不敢!”桃夭以頭搶地,根本不敢將臉抬起來。荊白玉帶著厲長生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便聽到里面,皇后呵斥的聲音。厲長生微微一笑,道:“看來這失眠,的確可以讓人性情大變。”失眠不只是影響一個人的精神頭,還會影響到體內激素的調節(jié)問題。一個人長時間失眠,別說是性情大變,抑郁癥都是有可能患上的。皇后如此這般,厲長生是一點也不驚訝的,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荊白玉瞇了瞇眼睛,低聲道:“能不能扳倒華夫人,就看今兒個晚上了?!?/br>他說罷了,抬步走了進去,道:“母后,兒子來看您了?!?/br>皇后見太子來了,也不好再如此高聲大罵,以免壞了她的面子。只是這會兒皇后還心情激動著,有點面紅耳赤的,一雙眼睛中布滿血絲。厲長生緊跟荊白玉的步伐,十足本分的站在荊白玉身畔,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皇后一番。皇后道:“玉兒這么晚了前來,是有何事?”荊白玉規(guī)矩的說道:“兒子聽說母后這些日子失眠,已經很久未有好好休息,心中掛念的緊,所以特意前來給母后送些安神的藥來?!?/br>“叫你費心了?!被屎蟛焕洳粺岬恼f著。皇后眼目一轉,就看到了荊白玉身邊,已然換了一身期門掌衣裳的厲長生。只是這一眼,皇后心中著實氣憤,腦袋里眩暈不止,便想起了自己的表弟韓忠德來。韓忠德那日凄慘無比,好在無有內傷,臥床休養(yǎng)半月,總算是沒什么大礙,只是后背的傷疤,還有十根手指需要繼續(xù)休養(yǎng),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再恢復期門掌職務的。皇后沒忍住,冷哼了一聲,不愿與荊白玉多說什么話,擺擺手道:“本宮無事,玉兒就早點回去罷?!?/br>“母后?!鼻G白玉坐在席上未有動彈,出言說道:“母后稍等,玉兒還有些話要說?!?/br>“本宮乏了?!被屎笏剖遣幌胪A簦v性的厲害,道:“改日再說?!?/br>“母后與華夫人……”荊白玉驟然高聲。皇后已站起身來,步子卻頓住了,腦子里嗡的一下子,整個人神經繃緊。荊白玉在此開口,道:“近日母后與華夫人,仿佛關系甚篤的樣子。”“都是后宮里的女人罷了?!被屎笱勰恳晦D,道:“都是為了皇上好,也不能真的你死我活罷?!?/br>“是嗎?”荊白玉笑著說。他說罷了一伸手,厲長生立刻上前,將一塊皮子放在荊白玉手心當中。那皮子疊的整整齊齊,上面應當是寫了字的,卻不知道寫了什么,能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兒。皇后捂住鼻子,嫌棄的說道:“這是什么?”荊白玉不回答,還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道:“母后當真要與華夫人一條路走到黑嗎?”“你說些什么,本宮聽不明白。”皇后慌張的否認。他本就失眠難受,此時受了刺激,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心虛的搖搖晃晃,勉強扶著案幾重新坐下,這才穩(wěn)當了一些。厲長生將皇后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不論是皇后的眼神還是表情,絲毫也不放過。皇后本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平日里做事三思后行,凡事大局為重,很少會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后悔不迭的。皇后太謹慎,這叫厲長生何如占到上風?平時真的硬碰硬會不討好,這才想出攻心為上的辦法,先想法設法的叫皇后失眠,神情恍惚心情暴躁起來,如此一來,失了方寸的皇后,便好對付的太多。厲長生早已將計劃一一與荊白玉說了,荊白玉在心中倒背如流,此時面對著皇后,是絲毫敗勢也無。荊白玉道:“母后當真以為,兒子并不知那華夫人肚子中野種是誰的?!”“放肆!”皇后呵斥道:“太子殿下謹言慎行!莫要張口胡說八道?!?/br>“呵呵——”荊白玉冷笑一聲,道:“華夫人的野種,乃是韓忠德,母后那表弟的!是也不是?”“不是!不是!”皇后驚叫起來,道:“莫要胡說八道!胡說!這怎么可能,全不可能的事情?!?/br>荊白玉鎮(zhèn)定異常,表情也冷漠異常,道:“母后深知華夫人肚中孩子的身份,華夫人拿此事要挾于母后了罷?是不是還與母后您說,若是她肚里的孩子登上了皇位,那……日后總比我這個毫無血緣的孩子登上皇位強千百倍?”“不——你住嘴!”皇后臉色灰白一片,根本不敢承認,就算她已徹徹底底的被荊白玉看穿,也硬著頭皮,全不能應了。荊白玉道:“母后真的這般糊涂!以為華夫人的事情能一輩子隱瞞下去?!”“啪——”他說著,將手上的皮子一甩,扔在了皇后的腳前。皇后嚇得倒退了數步,差點跌倒在地。“這……這是什么?”皇后顫巍巍的用手去指地上的皮子。荊白玉面無表情的說道:“乃是韓忠德的供詞和畫押,他已經將如何與華夫人私通,如何得到母后您的幫助,日后如何造反推翻我大荊,一五一十的用血寫了下來。若是母后執(zhí)意說本太子胡說八道,那面便撿起這張血書,好好看看清楚罷!”“不……”皇后沒能撐住,一個趔趄,竟是真的跌在了地上,距離血書三步遠的地方。皇后嘴唇發(fā)干,眸子不斷的收縮,眉頭扭曲異常,道:“不可能的!韓忠德他不可能寫下這血書。”“如何不可能?”荊白玉垂頭瞧她,道:“韓忠德已經被本太子打怕了,他那沒有骨氣的人,不過是抽他兩鞭子,拔了他的指甲罷了,便什么都說了。母后您要知道,幫助華夫人混淆皇室血統(tǒng),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