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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荊博文這話才說罷了,就聽到旁邊很近的地方,有人咳嗽的聲音。“嗬——”荊博文被嚇了一跳,趕忙側(cè)頭去看,就瞧見厲長生與荊白玉站在拐角旁邊,正微笑著瞧著他。莫名其妙的,荊博文滿臉通紅,感覺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被當(dāng)場抓包了的感覺……荊博文大聲喊道:“你們怎么在這里?你們偷聽?”厲長生坦然搖頭,道:“大王誤會(huì)了,我們并非偷聽。畢竟……我們可是先來的,所以不算是偷聽?!?/br>“什么?”荊博文抓住了一個(gè)重點(diǎn),厲長生與荊白玉先來的,早就在這里了……那豈不是把剛才他們所有的話都聽了個(gè)清楚?荊白玉笑嘻嘻的道:“看來小叔父與孟先生乃是兩情相悅天造地設(shè)啊,不如,朕給你們賜婚算了?小叔父你說怎么樣?”荊博文滿面通紅,道:“侄兒你可莫要胡說!誰跟他天造地設(shè),我看是八字不合?!?/br>“那便是歡喜冤家了?”厲長生在旁笑著說。荊博文是說不過荊白玉與厲長生,趕忙瞪了一眼孟云深,道:“你怎么不說話?!?/br>“是什么,我都無所謂?!泵显粕顦O為淡定的說道。“你……你到底是哪一撥的?”荊博文被氣得狠狠翻了個(gè)大白眼。厲長生道:“沒想到,孟先生與戲班子的優(yōu)人,竟是有些個(gè)緣分的?!?/br>他這一說,荊博文才想起來,芣苢看孟云深的那眼神,簡直了……荊博文是喜歡聽芣苢唱戲的,他不知道捧了芣苢多少銀錢,也未見得芣苢這般愛慕的瞧自己。雖然荊博文也并非真的喜歡芣苢,但總覺得……自己難道比孟云深差很多嗎?這全不可能。荊博文嫌棄的去看孟云深。厲長生道:“如此倒是不錯(cuò)。勞煩孟先生,一會(huì)兒去套一套芣苢的話,問問他關(guān)于那婦人的事情。”“套話?”荊博文這一聽,又是一陣驚訝。孟云深瞧了一眼厲長生,便明白厲長生的用意,不用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我一會(huì)兒就去?!?/br>“一會(huì)兒?”荊博文不敢置信,道:“這天都黑了,一會(huì)兒不就是三更半夜嗎?”荊白玉抬頭看了看月亮,笑著說道:“小叔父說的沒錯(cuò),就是三更半夜?!?/br>“不可!”荊博文立刻說道:“你沒看出芣苢瞧你的眼神嗎?恨不得吃了你!你三更半夜去找他,豈不是……豈不是羊入虎口嗎!”孟云深淡淡的瞧了一眼荊博文,根本未有說話,轉(zhuǎn)身便走了。“孟云深!你大膽!”“又把孤當(dāng)做空氣!”“你給我站??!”“你等等我還不行嗎?病號走的那么快……”荊博文追著孟云深急匆匆而去,只剩下厲長生與荊白玉兩個(gè)人。荊白玉偷笑著,道:“我看小叔父與孟先生是宿敵還差不多?!?/br>“夜深了陛下,”厲長生道:“陛下莫要光顧著看熱鬧,還是叫長生先為陛下侍寢罷。”荊白玉笑容僵硬在臉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侍寢就侍寢,有什么好怕了的……”新皇一夜未歸,下榻在孟云深的府邸之中。不過這事情,也就孟云深與荊博文,還有厲長生幾人曉得,旁人根本無從得知。靈雨是個(gè)機(jī)靈的,自然不會(huì)將這個(gè)消息走漏出去,只當(dāng)做荊白玉就在寢殿的模樣,按照平日里的規(guī)矩辦事。荊白玉悠悠轉(zhuǎn)醒,感覺到從窗口照射進(jìn)來的日光,明亮刺眼。“好困……”荊白玉喃喃的自然自語。厲長生說是要給荊白玉侍寢,自然說話算數(shù),大半夜都未有叫荊白玉休息,荊白玉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時(shí)才睡下,疲憊的根本無法起身。他瞇著眼睛瞧了瞧,厲長生并不在旁邊,估摸著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色亮起的時(shí)候,厲長生便起了身,動(dòng)作小心翼翼,不吵醒熟睡的荊白玉,從房間離開。“厲太傅。”厲長生一出來,便瞧見了孟云深。孟云深想必是提前在此等他的。厲長生拱手說道:“孟先生?!?/br>孟云深說道:“厲太傅昨日讓云深打聽的事情,云深已然打聽好?!?/br>孟云深去尋了芣苢,因著芣苢覺得孟云深對他有恩惠,所以對孟云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孟云深將打聽好的事情,盡數(shù)告訴厲長生。厲長生又是一拱手,道:“多謝孟先生?!?/br>“不必?!泵显粕畹恼f道。厲長生道:“長生還有要事,先行一步?!?/br>厲長生與荊博文告辭,徑直便往昨日那婦人下榻的房間而去。“吱呀”推開房門,里面未有動(dòng)靜。婦人還未醒來,歪歪扭扭的躺在榻上,看起來酒勁兒著實(shí)不小。厲長生并不著急,入座席間,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日光漸漸升高,酒醉的婦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扶著自己的腦袋,暈頭轉(zhuǎn)向不知身在何處。“我這是……”婦人喃喃的問道:“我這是在什么地方?”“你跟隨戲班子,到孟先生府邸來唱戲?!?/br>一個(gè)溫和的聲音,回答了她腦內(nèi)的疑問。婦人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隔了一會(huì)兒,才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大聲問道:“你!你是誰?怎么在我的房間內(nèi)?!”說話的自然便是厲長生。厲長生仍是坐在席間,整個(gè)人淡定的厲害,道:“在下厲長生,乃是新皇冊封的太傅?!?/br>“什么?”婦人臉上又是呆愣又是震驚,太傅?太傅的官職可不小,然而新皇冊封的太傅,為何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婦人爬起來,驚慌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趕快出去!”“我還有話要說?!眳栭L生并不起身,道:“二十年前,你可是有個(gè)名字,叫做青荇?”“你說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