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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現(xiàn)了提醒,想必情況非常緊急。然而焦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帶來更大的煩惱。厲長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道:“小白,放松點,我沒事。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有事的,對不對?”“當(dāng)然!”荊白玉顧不得還有旁人,伸手抓住厲長生的手,力氣很大,握的很緊,目光焦慮又認(rèn)真,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會保護好你,讓你平平安安的?!?/br>在場還有旁的人,不過十有八/九,大家早已看出厲長生與荊白玉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所以根本見怪不怪。就連平日里一直不著調(diào)的喻青崖,都知道荊白玉對厲長生愛的死去活來,不過還真有一個人,此時此刻有些個目瞪口呆。竇延亭站在一邊,心中焦急似火,但眼下去仿佛被冰坨子給凍得結(jié)實,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面緊緊握著手的兩個人。“咳——”陸輕舟側(cè)目看了一眼竇延亭,暗中輕輕的戳了他一下,道:“竇將軍……”竇延亭這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竇某就是……就是……”厲長生安撫著荊白玉,將他輕輕擁進(jìn)懷中,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道:“小白,我也會保護好你的,一定……”荊白玉焦慮的心跳緩慢的平復(fù),感覺到厲長生周身的溫暖,讓他依戀不止,若是再次失去厲長生……荊白玉覺得,自己一定會發(fā)瘋……他不能保證,那個時候,自己會變成什么模樣。厲長生安撫住荊白玉,這才對旁邊一眾人說道:“陸大人?!?/br>“輕舟在,”陸輕舟立刻抱拳一禮,道:“厲太傅請講?!?/br>厲長生不急不緩的道:“這消息來得過于突然,還請陸大人再仔細(xì)的探查一番,到底情況如何,一定要詳詳細(xì)細(xì)?!?/br>“是?!标戄p舟道:“輕舟這就去辦?!?/br>“竇將軍,”厲長生又開了口,道:“請竇將軍加強皇宮守衛(wèi),都城布放也要再警惕一二,以免有人渾水摸魚。”“敬諾!”竇延亭也爽快的一抱拳。“那我呢?”喻青崖躍躍欲試,目光锃亮,死死的瞧著厲長生。厲長生露出一個微笑來,道:“有勞喻公子?!?/br>喻青崖立刻點頭,道:“你說你說?!?/br>厲長生道:“天亮之后出宮,將你爹叫進(jìn)宮來。”“我爹……”喻青崖堅定的表情扭曲了起來,道:“讓我叫喻風(fēng)酌進(jìn)宮?然后呢?”“沒有旁的事情了?!眳栭L生道。喻青崖頓時有點蔫頭耷拉腦的,別人都有臨危受命,而自己呢,竟然沒有事兒做!厲長生擺擺手,道:“好了,日頭還未升起,眾位便先行退下罷?!?/br>眾人急匆匆而來,又緩緩的退出了新皇寢殿。殿門關(guān)閉,寂靜無聲。荊白玉不安的抓著厲長生的手,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混似個跟屁蟲,緊緊的追在厲長生身后。厲長生走到門邊,荊白玉便走到門邊。厲長生去案幾倒水,荊白玉便跟到案幾畔。厲長生坐在榻邊,荊白玉終于安靜下來,也坐在榻邊上。“小白,放松點。”厲長生笑著道。荊白玉笑不出來,眉頭反而皺的更緊,道:“這事情絕不可能。我又不是沒見過流安侯,他那個人……怎么可能突然造反呢?”流安侯并非厲長生的親生父親,不過是新身份的爹罷了,與厲長生并無太多感情,也無相處過太多時間。不過對于流安侯的秉性,厲長生和荊白玉都是有所了解的。流安之地并不算很大,對比起宛陽和陵川來說,那就顯得有些個寒酸。流安侯這個人,喜歡過富貴奢華的生活,但其實并無太大的野心,只是做個侯爺罷了,都已經(jīng)非常心滿意足。流安侯連個王爵都未能達(dá)成,然而眼下,他突然就造反了,這著實讓人意外至極。荊白玉不滿的站了起來,道:“這說不定只是謠言……”厲長生拉住他的手,又將人給拽了回來,道:“小白,你太緊張了。”荊白玉根本放松不下來,若流安侯真的造反,厲長生便會牽連其中……額頭突然一陣溫暖,荊白玉心中一顫。厲長生的吻落在了荊白玉的眉心之間,溫柔的仿佛春風(fēng)一般。“小白,”厲長生低聲道:“天還未有亮起來,你昨日休息的太晚,不若再閉眼休息一會兒?”荊白玉說著不累不困,其實整個人疲憊的厲害,再加上焦慮,讓他有些不堪重負(fù)。厲長生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低沉溫柔的嗓音仿佛天然的搖籃曲,動搖著荊白玉的意志力。“看來是真的累了……”厲長生挑唇微微一笑,垂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復(fù)又睡下去的荊白玉。陸輕舟得到的消息先人一步,然而就在天色蒙蒙大亮之時,急報終究還是傳到了都城之中。不只是陸輕舟,許多其他大臣,亦是聽說了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流安侯造反了!眾人并不知流安侯突然舉兵造反的緣由,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急報快馬加鞭的送入都城,流安侯已然在月余之前,以冬獵閱兵為由,突然集結(jié)了流安地界近九成的兵力。然而冬獵并未有舉行,反而一聲令下,帶領(lǐng)大兵躍出流安地界,沖著大荊都城而來。流安距離都城,說近并不近,而說遠(yuǎn)也其實并不遠(yuǎn),畢竟是大荊境內(nèi)的一個藩地,若是叫流安兵力長驅(qū)直入,怕是再過不得幾日,便能兵臨城下,直取都城。荊白玉還在熟睡,厲長生已然悄無聲息的換好了衣衫,輕輕離開寢殿往外面而去。靈雨焦急的站在殿外,見到厲長生立刻上前。厲長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陛下還在休息,莫要吵醒他?!?/br>“婢子明白……”靈雨點頭。厲長生道:“若是陛下醒了,叫他來尋我,莫要叫他亂跑,可知道了?”“是,婢子明白?!膘`雨復(fù)又點頭。厲長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