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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真沒聽到,最后還是把羅翠花給捎上了。因為這村子路實在太泥濘不平了,私家車不方便進來,于是只能先坐拖拉機再轉(zhuǎn)面包車到縣城。拖拉機的后車廂看著寬大,可是三個小伙子各自搬著行李箱,坐上去后就顯得逼仄了,更何況還要帶兩個女孩,導(dǎo)致空間更擠了,彼此膝蓋都要挨在一塊兒。但擠也辦法,車子數(shù)量不夠,后兩輛工作人員搭乘的更擠。元鳳和夏銘兩人個高腿長,他們很努力不讓自己動腿的姿勢踹到人,于是只能維持一種極別扭的姿勢僵坐著,腿幾乎快麻了。尤其是拖拉機開動起來后,那聲音噠噠噠的,車抖動,后車廂的人也跟著抖,好幾次都差點撞在一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羅翠花的身子跟浮萍似的,車子一抖,不是撞進元鳳懷里,就是挨到夏銘腿上。少女的身體柔軟,每次撞過來的樣子,幾乎快把人圈住,導(dǎo)致哪怕彼此不交流,空氣中都散發(fā)著絲絲曖昧的氣息。因為攝影師副駕駛座上拍他們,兩個少年也不好直接將人推開,只能黑著臉忍受。而且每次撞上后,停留個兩三秒后,不等你反應(yīng)過來,羅翠花馬上就一副“啊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你”的冷淡表情迅速撤離了。一次次下來,元鳳都想罵娘了,覺得自己肯定被占便宜了,而且還是一種很高明又下流的占便宜手段。可偏偏這種事就是有理說不清,他要是跟別人說,羅翠花占他便宜,別人也會道,人家是姑娘,你是爺們,你占她便宜還差不多。擺明了不信。畢竟在旁人看來,是因為路太差了,車子才會亂抖,人家大姑娘才會朝你們這邊撞。看人撞來撞去,殷明麓倒是覺得挺好玩的,結(jié)果突然拖拉機來了一個急轉(zhuǎn)彎,所有人摔得七葷八素,這次是來真的,大家都擠成了沙丁魚,我胳膊肘頂?shù)侥愣亲?,你膝蓋骨撞到我腦袋的那種撞。而再回過味后,因早上吃的東西太多,沒消化完,被車這么一顛簸,胃里翻滾得厲害,小家伙“哇”的一聲直接吐了,還正好吐在趴在夏銘腿邊和元鳳邊上。車上全員震驚。元鳳重重地吸了口氣,抱著那軟軟的小身子,把人扶下車,啊這“香噴噴”的味道,極具感染力,他都想吐了。等工作人員和夏銘幫忙把那灘東西清理了后,所有人馬依然坐在自己的老位子,但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味道還殘存著,或者那灘東西殘留的陰影尚在,以那灘東西為基點,十五厘米為半徑,所有人面色都極為嚴肅,正襟危坐,完全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空氣中再也沒有戀愛的酸腐味了,小家伙把臉蛋兒擱在行李箱上,面朝車外,省得再想吐,連累自己人。拖拉機依然在噠噠噠,車子顛來顛去,羅翠花咬了咬下唇,心想攝影機還在拍,她做戲好歹要做全套。剛剛她因“慣性”多次撞到別人懷里,現(xiàn)在不就多了一灘東西么,她的“慣性”如果突然就消失了的話,觀眾肯定就會看出她是故意的了。話是這樣說,可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做了好幾次心理功課的羅翠花,每次想故技重施,卻因在意那灘嘔吐物而不得不中止,最終還是沒有進行“慣性”撞擊了,而變得“正經(jīng)”起來了。也因此,惹來網(wǎng)上的一片嘲笑,有人戲稱她為“慣性姐”,原因是該人有沒有慣性全看自己心情。26劇組成員轉(zhuǎn)了幾趟車,總算到縣城的汽車站了,他們要坐汽車先出鎮(zhèn),再出市,最后才能抵達機場,乘坐飛機回家。云洛縣的汽車站很小,還很擁擠,但客流量挺多,不少領(lǐng)著大包小包的旅客,步履匆匆地走進售票大廳,而賣票的柜臺大排長龍,大廳內(nèi)也根本沒位置坐,不少男人和女人還脫了鞋子,導(dǎo)致空氣中彌漫了一股臭烘烘的腳氣味,令人差點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幾個少年當(dāng)即表示自己有些想吐,趕緊拉著行李出來了。外邊的空氣干凈些,但人也很多,熙熙攘攘的,有倒賣各種火車票、汽車票的黃牛出沒,有賣黃河省地方特產(chǎn)的,什么粉柿餅、龍須酥、牦牛rou等等,羅翠苗看了看自己的jiejie,眼睛亮晶晶道:“哥哥應(yīng)該好久沒吃柿餅了,我們要不要買一點過去?”臨走前,羅父塞給她們一些錢,讓她們自行花用,其實就是讓她們路上該買的就買,不要讓人看著太寒磣了。土特產(chǎn)這種東西就挺好,到時候她們上門拜訪時,總要帶點禮物,好報答人家照顧自家哥哥三個月。之所以選柿餅,還是因為耗牛rou太貴了,她買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不如買哥哥和本地人都愛吃的柿餅。便宜,好吃,兩百塊就可以賣幾大包。聞言,羅翠花冷冷地瞥了meimei一眼,嫌她沒見識,“你以為首都什么沒有?羅羽生在城里住著,吃的穿的什么都不缺,需要你給他買什么?就你瞎cao心!先顧好自己吧!”就算是要給城里的那對“爸媽”送禮物,也該挑一些有檔次的東西,送人家這種車站邊上賣的、從包裝到價格都透著一股nongnong廉價味的土特產(chǎn),顯得她們從農(nóng)村里出來的鄉(xiāng)巴佬似的,這送禮還不如不送,羅翠苗自己不嫌丟人,她還嫌丟人呢。被jiejie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了一番的羅翠苗低著腦袋瓜子,不吭聲了,也不敢再提什么意見了。幾個少年人沒有理會兩姐妹的爭執(zhí),正嘻嘻哈哈地逛起了那種售賣少數(shù)民族風(fēng)格的產(chǎn)品,附近還有一些流動的小攤販在經(jīng)營小生意,殷勤地向旅客兜售炒板栗和炒瓜子,小家伙很感興趣地多看了幾眼。他努力牽著自己的拉桿箱,不過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人往手心里塞了好幾張小廣告,廣告紙花花綠綠的,什么減肥瘦身、電瓶車亂七八糟的都有,他一頭霧水地攥在手里,繼續(xù)拉著箱子往前走。結(jié)果一路被幾個大媽熱情招呼,“小伙子你一個人???趕路累了吧,天色晚了,要不要來休息啊,一晚只要三十塊!”“我們賓館就在邊上,里邊條件好,有熱水有空調(diào)還有網(wǎng)!”“我們那里還有按摩的!”見殷明麓細皮嫩rou,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幾個開旅館、順發(fā)小廣告的大媽幾乎將人團團圍住,一個個舌燦蓮花,簡陋的旅館都被說成五星級豪華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