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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慌了,立馬拋去骨子里一點矜持,趁旁人沒注意,趕緊拿起大勺子往自己碗里舀了滿滿一勺餃子。小家伙委屈地抱著爸爸哭,小手抓著西服,哭得慘絕人寰,殷云裘讓他張開嘴,仔細查看了一下那粉嫩嫩的口腔,還伸手進去觸了觸牙床,看牙齒有沒有搖晃的跡象。得知乳牙沒松動后,才松了口氣。將人好好安撫一通。殷老爺子的小女兒,也是殷明麓的小姑殷淑金,見趴在兄長身上的小身子,因為哭,小小的背部一起一伏的,那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直掉,再看看孩子媽安美君,正埋頭瘋狂在吃東西。她難以置信地對安美君道:“孩子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安慰?”要是她有孩子,哭得那般可憐,早上去抱在懷里親親哄哄了。她這嫂子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時候吃還比孩子哭重要嗎?殷淑金家境優(yōu)越,沒把區(qū)區(qū)一兩百萬放在眼里,自然不知道安美君很在意,尤其是對方看到殷明麓好命,一口氣吃到了枚硬幣、被餐桌上無數(shù)人夸贊,她更是嫉妒得沒法,什么狗屁招財童子,他哪里也配?恨不得此時多出幾張嘴,死命的吃,也吃一個彩頭出來,更加后悔之前吃進肚子里的大魚大rou,平白把她的胃撐大,讓她吃不了幾口餃子。而在弟弟哭后,殷季玉一直就站在身邊,自然也把安美君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收入眼底,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自己那涼薄的母親。一時間,對這個弟弟從逗趣如貓咪的小玩意兒,倒多了幾分感同身受。51安美君正鉚足了勁吃東西,爭取能贏個彩頭,就聽到小姑子殷淑金喊她去安慰哭了的小崽子,心下有些不樂意。但見她眼神古怪,心想此人是云裘的親meimei,殷家的千金大小姐,在家里受寵得很,她日后指不定還要人家?guī)鸵r著自己和女兒,于是也不敢明著拒絕,便走了過去。意思意思擺出一張溫柔的笑臉,對殷云裘道:“云裘,寶寶一直哭也不是辦法,我來抱他吧?!彼f著,伸出兩只手臂想要把孩子接過,眼神卻下意識地往那身紅色唐服的口袋瞄去,果然鼓鼓囊囊的全是一個個紅包袋,全部裝在衣服兜里,隨著孩子抱著人嚎啕大哭的動作,幾乎要掉出來了。殷云裘哄著孩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美君甫一伸手想抱人,就被一只小rou手給拍掉,然后孩子將臉埋在父親脖頸處,繼續(xù)嗚嗚嗚的哭,小腦袋還瘋狂地搖了搖,擺明了不想被mama抱。安美君臉色一僵,當(dāng)著大庭廣眾,親媽要抱孩子,卻被孩子毫不留情地拒絕,怎么想都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她之前在殷家,三年來也沒怎么抱過殷明麓,但那孩子很乖巧,軟乎乎的一團。丈夫出現(xiàn)了,她就象征性地抱幾下,展露一番母愛;殷云裘走了,她把人丟到一邊,那孩子也不會反抗,相反,還會咿咿呀呀地喊幾聲,兩只小手捏成拳頭,呼喚著她回去抱他,似乎是貪戀她馨香的懷抱,粘人得很,她每次根本不耐煩去抱。所以嚴(yán)格來說,這還是她第一次被這孩子拒絕,還是當(dāng)著家宴上所有人包括殷云裘的面,眾人古怪的目光讓安美君如芒刺背,她心中惱怒非常,差點維持不住溫柔的假面,只能強擠出一抹笑道:“云裘,寶寶肯定是哭上頭了,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哭壞嗓子,這里客人多,我先帶他上去休息,你留下來好好招待客人吧?!?/br>她這樣的建議,說起來沒毛病,既溫柔貼心又顧全大局,但仔細考究起來,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在用女主人口吻說話。家宴上不少殷家旁支的人不了解情況,見安美君站在殷云裘身邊,還如此說話,都以為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是正牌女主人,面上不由帶上了幾分討好。渾不知安美君除了想宣誓主權(quán)之外,還另有想法。她上樓照顧孩子,照顧著照顧著,留宿起來不就順理成章了嗎?本來殷云裘只是喊她在今天和孩子見一面,并沒打算讓她留下,畢竟他們之間雖然有了孩子,但男未婚女未嫁,還住一個屋檐下,如果真想掰扯干凈,母子見一面后就該把人送回去,就當(dāng)普通賓客一般。但如果當(dāng)天留宿了,第二天就有說法了。哪怕沒住同一個房間,外人也會對他們的關(guān)系浮想聯(lián)翩。安美君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她算盤打得極響。殷云裘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沒留意這點,但安美君的建議他還是聽進去了,他拒絕道:“不用了,這里有父親在,我先抱明麓上樓睡覺,你繼續(xù)吃,一會兒我派司機送你回去。”這意思是要為了孩子不惜拋下賓客,果不其然,殷云裘說完后,托了托孩子的小身子,讓對方姿勢更舒服地趴在他身上,向在場的賓客歉意地點了點頭后,便率先離席了。這讓安美君心臟砰砰的跳,再一次心驚丈夫?qū)⒆拥南矏邸?/br>但她暫時還分不清楚,殷云裘這是對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的愛,還是單獨對殷明麓個人的愛。如果是前者,她再使個手段,想盡辦法受孕生下第二胎或者日后時機成熟后把明沁接回來,云裘也會喜歡,而殷明麓會因此失寵;但如果是后者,這就難辦了,以后她閨女回來后,還能有對方的地位嗎?但如果真是后者的話,那為什么云裘沒有愛屋及烏地順便接納她這個母親呢,明明她已經(jīng)懺悔了曾經(jīng)的錯誤。安美君目光游移,眼神驚疑不定,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殷云裘第二句話給吸引了,沒空煩惱這件事,因為云裘居然沒有讓她留宿的打算,說要派人送她回去!那過年的第二天,她還能來嗎?孩子見也見過了,她還能用什么資格和名義來?直接張口說云裘我們復(fù)合吧,這樣的話,估計會收獲男人冷漠的目光,這樣以后想見第二次面都難了。大年夜,在回老宅之前,殷云裘幾乎給所有本地的員工都放了假,獨自駕車帶孩子和她回來,偌大一個殷家過年也就幾個老員工待命,其中一個還派給了她,授命專門送她回去。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份令人羨慕的體面,只有跟殷家關(guān)系特別好、地位特別高的近親才有資格享受呢,其余的旁支都是自己開車來,再自己開車回去。于是眾人看安美君的目光就格外不一樣,充滿了艷羨,安美君卻手腳僵硬地回了自己的位子,心中咆哮:不!這算哪門子的體面,這明擺著趕她走!明明她可以留下來的!而且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