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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真真是諂媚得沒天理,他們在那里煎炒烹炸秀了十八般廚藝都沒得到一個夸獎,楚潤放個油都被人從頭贊美到腳。如果楚潤被派了去縣城賣菜的任務,卻沒有交通工具時,那個小孩又會拍了拍自家的拖拉機后車座,一臉霸氣道:“男神,上車吧!”眾人:“......?。?!”他們一點也不羨慕呢!!“我什么時候也能有一個這么貼心的土豪粉絲呢?”某位男藝人難以掩飾自己的羨慕,當然如果年齡大一點還是個美少女就好了。他才在大山里待了幾天,皮膚就因為夏天這強烈的艷陽給曬黑了,反觀楚潤,被人伺候得舒舒坦坦,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走幾小時山路趕去縣城,于是那膚色依舊白得發(fā)亮,仿佛是來鄉(xiāng)下一趟度假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等回了首都,又到了深夜,睡在柔軟的大床上,楚潤熟練地劃開手機,果不其然,又收到小粉絲的短信。最初在鄉(xiāng)下遇到這個小粉絲,他的態(tài)度是冷淡的,但直到他出汗后,對方蹦著跳著拿出一張手帕,踮著腳尖想幫他擦汗,他忍不住彎下腰的那一瞬間開始,他的心就神奇地跳動了。然后兩人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幾乎是每天晚上,他都會收到來自小粉絲的短信:【真想在男神你的鎖骨里游泳,想在男神你的鼻梁上滑滑梯,想在男神你的睫毛上蕩秋千】翻譯:男神你的鎖骨吼吼看,男神你的鼻子好立體好挺拔,男神你的睫毛好長長,你是最好看的睫毛精!【男神,你的新歌我聽了,超級好聽??!】【男神,今天的活動,我看到你了,每次看到男神都要感嘆一聲,男神的美貌真是歷代級的呢】這小彩虹屁精,老說這種話,自己都不尷尬的嗎?雖然這樣說,但楚潤的嘴角還是微微勾起,他懶懶地打字道:“今天活動那么多人,你是怎么看到我的?你人那么小,估計只能看個后腦勺吧?!?/br>確實只能看到后腦勺,但小家伙依然熟練地發(fā)射自己的彩虹屁光波:“即使是后腦勺,那也是帶有驚人美貌的后腦勺。”楚潤來回看了三遍,才慢吞吞地道:“十二點了,小孩子早點睡覺,不要老玩手機。”小家伙秒回道:“好的,男神晚安!”楚潤再調(diào)到自己的新歌評論區(qū),果不其然,自己的新歌評論區(qū)前十條熱評,就有七八條是小粉絲的,而他認得對方的頭像。淡淡的熒光照在他臉上,他拿著手機,將那七八條真情實感的長評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嘴角翹起的弧度。到了點,他連安眠藥都不需要,心情很好的閉上眼睛,誰知這樣的陪伴,一陪伴就是十年。時光輾轉,又到了新一年收壓歲錢的日子。小家伙依然收了個盆滿缽滿,因為今年是豬年,所以他還得到了一只大金豬造型的存錢罐,造型俗氣是俗氣了點,但架不住小家伙很喜歡,他喜滋滋地把自己的壓歲錢,和一年所得的游戲盈利分成,全部塞進豬豬的鼻孔里。過年期間,像個小財迷般,走哪都要抱著,連睡覺時候都抱在懷里,跟孵蛋似的,把安美君氣得牙癢癢,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殷云裘不理解這孩子為什么那么財迷,他親了親小兒子的腦門,道:“寶寶,不要老抱著你的存錢罐,萬一砸傷你的腳怎么辦?爸爸以后的錢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誰料那孩子一聽,眼淚就掉了下來,把殷云裘打了個措手不及。殷明麓當時想的是,如果原主真的是殷家的孩子就好了,可惜他不是,曾經(jīng)的他最后差點流落街頭,跟地鐵站里的小乞丐一起伸手要飯。小乞丐身上臭烘烘的好幾天沒洗澡,可是當夜幕降臨,那個小乞丐還是被一個大乞丐牽著手帶走了。唯有他孤零零的待在原地,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我的,只有小豬是我的。”他提前做準備,也許等到十八歲被趕出去,不會窮困得流落街頭。孩子抱著金豬,低著小臉,失落道:“爸爸,mama不喜歡我,我又跟你長得不像,我看電視劇里有很多抱錯孩子的,也許我是石頭里蹦出來的,或者被護士jiejie抱錯的也不一定,你說有沒有可能啊爸爸。”孩子的話仿佛帶著暗示,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殷云裘卻沉下了臉,第一次沒有安慰哭泣的孩子,而是語氣冰冷地道:“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你就是爸爸的孩子,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話,否則爸爸會打你?!?/br>男人眸里的幽光亮得駭人,俊美的面容布滿了寒霜,那眼神也透出隱隱的冷冽,把抱著豬的孩子嚇得顫抖,眼淚都嚇停了,躲在被窩里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聽到,殷云裘大發(fā)雷霆了一場,裁了殷家不少人的消息。一時間,殷家上下噤若寒蟬,連最活潑的小少爺都被兇了,誰還敢去觸先生的霉頭。巧合的是,這些人都與孩子的生母安美君走得極近。從到殷家以來,第一次被殷云裘發(fā)火的殷明麓是不敢再提這件事了,而安美君只當自己的計策又失敗了,心頭萬分的失望,虧她還花大功夫在傭人間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想給未來的女兒鋪路呢,結果那些人突然就被裁了。沒人知道,第二天殷云裘從醫(yī)院出來后,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整整一天。等到出來后,又是那個優(yōu)雅冷淡、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對待孩童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甚至更為寵愛,幾乎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要月亮就附送一個太陽的。甚至私底下在一些財產(chǎn)轉贈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想,自己的想法也許有些自私,但這個秘密他會永遠瞞下去,不讓那孩子知道,直到自己踏入棺材迎接死亡,就為了那張小臉能永遠無憂無慮下去,不染上一點陰霾。“爸爸,我的成績單你怎么還沒簽字?”一聲呼喚令殷云裘從回憶中驚醒,才發(fā)現(xiàn)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二年,明麓這孩子都上高中了,目前就讀的是首都升學率最好的中學。他回神,鋼筆輕動,熟練地在家長簽字欄處,寫下自己的名字,沒有細看上面的老師評語寫了什么,因為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堆關于德智體美勞的溢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