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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缸里放滿了水,一副不想存活下去的面孔。他還去廚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就放在角落,周錦珩想拉住他,只能不斷地道“寶貝兒你別這樣,你別死!不要這樣對待自己,你為什么要輕生,為這樣的人渣不值得!那是冒牌貨,真正的周錦珩在這里,你快看看我!”可少年卻聽不到,甚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周錦珩看到了手機(jī)屏幕上,連續(xù)三次撥打的號碼都是自己。第一次,不接,少年的眼神黯淡了一分,嘴角溢出苦澀的笑。第二次,還是不接。周錦珩眼皮一跳,有一種惶恐的感覺即將把自己淹沒,他恨不得想向夢境中的自己咆哮,你他媽為什么不接電話!等到第三次,電話卻再也打不通了,少年的電話號碼貌似被拉入了拒接名單,而這時,少年的眼神已經(jīng)毫無生機(jī),虛弱一笑,拿起了刀子。不顧周錦珩驚恐落淚的阻止,少年臉色蒼白地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地睡在了浴缸之中,等不到救護(hù)車的到來,漸漸的失去了氣息??粗膼鄣纳倌暝谧约貉矍八廊?,一點一點沒了溫?zé)幔锟準(zhǔn)拙尤皇菈艟车淖约?,周錦珩啊的大叫一聲,十分痛苦,很快也跟著精神崩潰。然后他就睡醒了,醒來時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是白色的天花板,原來他酗酒過量,酒精中毒了,被好兄弟發(fā)現(xiàn),及時送到了醫(yī)院。想起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他淚眼朦朧,一時間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想到自己好歹被人送到了醫(yī)院,可夢中的小玫瑰卻這樣年紀(jì)輕輕就落幕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他下意識地道,眼角的淚水洶涌而出,無窮無盡的悔恨將自己席卷。該怎么補(bǔ)救呢,這個回答貌似無解。124另一邊,殷明麓在植入精神電波,干涉了一下周錦珩的夢境后,便收手不管了,只當(dāng)為原主小小地出一口惡氣,誰知周錦珩入戲太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他提著一袋子蔬菜,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給自己下了個廚,做了幾道拿手小菜,擺在餐桌上非常好看。殷明麓到底不是原主,原主喜歡照顧人,喜歡做家務(wù),而殷明麓則更喜歡被伺候著,被人當(dāng)做小心肝般喂著飯,不喜歡做家務(wù),甚至實際下廚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真真正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朵人間富貴花。而且就算下廚了,自己吃總歸有些落寞。殷明麓不喜歡安靜,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對著菜盤子擺拍,發(fā)到朋友圈去。飯剛扒兩口,手機(jī)就“噔噔噔”的響,一堆人點贊評論,有人贊美這菜看上去就好吃,夸他真是宜室宜家好男人;有人安慰他走出來就好、新的不去舊的不來;還有人問他改天要不要去喝酒,那里很多年輕英俊的帥哥,鼓動他去追求新(約)戀(一)情(炮),當(dāng)然也有人想給他介紹對象,甚至想毛遂自薦的。殷明麓咬著筷子,慢吞吞地隨便挑幾個回復(fù)了,剛想就這樣退出時,點贊捧場大軍里突然多出了一個樓妄,嚇得他筷子差點掉了。老板給員工點贊什么的,明明是下班期間,但還是有幾分誠惶誠恐、受寵若驚呢。尤其樓妄還不止給這條朋友圈點贊,而是開始一路點了下去,“噔蹬蹬”的聲音開始絡(luò)繹不絕,殷明麓都震驚了,心想老板怎么突然那么閑了?開始瀏覽員工的朋友圈了?而且殷明麓去看,樓妄幾乎點贊了他大部分朋友圈,為什么說大部分而不是全部。因為他發(fā)現(xiàn),哪怕是他發(fā)牢sao的一句話微信,樓妄都點贊了,但與周錦珩有關(guān)的朋友圈,對方卻像是看不見般地跳過了。老板這是什么意思呢?突然來這么一通。殷明麓咬著筷子,思索了半天,對著后臺那一串串紅心,他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明白?;貞浧饦峭惹皩χ苠\珩說的追求者言論,殷明麓的心微跳了幾下,動作機(jī)械地往嘴里喂了幾口白米飯,明明是沒滋沒味的飯粒,吃在嘴里莫名其妙就感覺有了幾分甜味。“……”肯定不是他的問題!殷明麓站了起來,撿起大米的口袋看了看,松江牌大米,哼這口感怎么那么甜呢,以后不買了。大米???你真是無理取鬧。沒等第二天,殷明麓試探一下老板的心意,就被人堵在公司樓下了。來人是周錦珩,穿著西服三件套的他看上去依然俊美,但卻清瘦了許多,面容也很憔悴,仿佛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雙目下的青黑濃重。這些天他在醫(yī)院里待著,少年的死如夢魘般困擾了他許久,讓他根本不敢睡覺,因為一合眼就是滿腦子就是那被鮮血染紅的浴缸和少年毫無呼吸的尸體,他屢屢被驚醒,仿佛自己身上背負(fù)著摯愛之人的性命,愛得愈深,痛苦歉疚愈深。他已經(jīng)一步錯,步步錯,夢里夢外都將人辜負(fù),談何情深?他想了很多很多,他還是想祈求少年的原諒,想著能不能、有沒有可能,有一絲的可能性發(fā)生?他想試,一直試下去,直到少年回頭,直到少年將他原諒,等到奇跡發(fā)生。看到少年的身影,周錦珩眼中放出久違的亮光,大步流星地想要追上來,結(jié)果卻把人嚇了一跳,警惕地瞪著他,“周錦珩,我們都分手了,你想干什么?”難道還執(zhí)迷不悟,想死纏著他?看少年防備的態(tài)度,周錦珩苦笑,剛想拉住少年表露自己悔恨的心意,就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攔住了。樓妄擋在少年身前,阻止了周錦珩進(jìn)一步靠近,他面沉如水地看向周錦珩,然后轉(zhuǎn)過臉,對少年卻是面帶微笑道“我開車送你,省得被糾纏?!?/br>那英俊的眉眼,平時多是溫潤內(nèi)斂、波瀾不驚的,此刻卻有了幾分凌厲、霸道,殷明麓下意識就答應(yīng)了。于是每每被周錦珩糾纏,樓妄都會送殷明麓回家,久而久之,連上班時候都順路來接了,甚至體貼地買好了早飯,于是殷明麓一次都沒把他新買的東風(fēng)小轎車,從車庫里開出來過。隔幾天去看,嚯都落灰了。久而久之,殷明麓也習(xí)慣了樓妄為自己當(dāng)司機(jī)的日子,甚至天天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臉上重新掛上了活力四射的笑容。雖然這樣可愛的笑容,往往在見到周錦珩時就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樓妄的更加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