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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西子! 太蒼殿上,百官列班。今日大殿的守衛(wèi)竟是緹騎營的女將。官員們暗地里交換一個眼神:昨夜形勢怕是有變。 大殿之上龍椅空虛。只聽內(nèi)侍一聲一聲宣告:“丞相到,淮安王到!” 太蒼殿通天的石階上緩緩走來兩個身影?;窗餐跸婆墼谧螅钬┫喽藥г谟?,二人一步一步走上大殿,同時跨入殿中。堂下眾人皆有心思:如此陣勢,竟看不出是誰占了上風(fēng)。 二人在大殿正中站定,淮安王轉(zhuǎn)身,面對眾朝臣,說道:“諸位,今日皇上龍體欠安,罷朝一日,命本王代宣圣諭?!?/br> 堂下戶部尚書出班一步,道:“王爺,這代宣圣諭一事,理當(dāng)托付顧命大臣李丞相。王爺何故,越俎代庖?” 兵部參造說道:“顧命大臣是先帝所設(shè)。如今皇上早已親政,難道讓誰代宣圣諭,還要經(jīng)過你顧大人的同意么?” 淮安王道:“顧大人所言有理。那么現(xiàn)在本王就宣布第一道圣諭:李丞相自受命以來,兢兢業(yè)業(yè),勤政為國。陛下感其一片忠心,念其年事已高,不忍見老臣cao勞,特封丞相為太尉,位列三公,賜章華園居住?!?/br> 堂下眾大臣紛紛交換眼色:這是要丞相交出相權(quán)了? 李丞相自入殿以來,一直面朝龍椅,背對眾人。百官難以察言觀色,難免心里沒底,一個個只是低頭,既不稱頌皇恩,也不質(zhì)疑。靜觀其變。 就在此時,李丞相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轉(zhuǎn)過身,手端朝帶,童顏鶴發(fā),雙目炯炯有神:“淮安王,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br> 淮安王微微一笑,道:“聆聽丞相教誨?!?/br> “好,本相今日就來教教你?!崩钬┫嗵掷@著大殿一指,道:“這算什么?”他向著殿外集結(jié)的大軍一指,道:“這又算什么?” 他踱步向前,道:“淮安王,你以為你奪了軍權(quán),控制了整個皇宮,就能控制整個朝堂么?你做夢!世人昭昭,天理恢恢,朝堂之上,怎容你這個弄權(quán)的小兒撒野!” 淮安王道:“難道,丞相可以控制朝堂么?” “本相手里的,是天下人心,”李丞相豁然轉(zhuǎn)身,道,“你以為兵壓皇宮就算贏了?不妨告訴你,本相昨夜就發(fā)了密函往虞江十郡,眼下十郡揭竿而起,地方紛紛響應(yīng),不出一日,本相的兵馬就會兵臨豫章城下,將你這十萬大軍困在皇城?;窗餐?,大虞國早已分崩離析,你拿什么跟老夫斗?” 百官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個不敢言語。 淮安王卻是大笑,道:“原來,丞相大人是打的這張牌啊。不過可能要讓丞相失望了。駙馬都尉莫依然早已經(jīng)懷揣密旨下了虞江,就是為了你那虞江十郡而去。丞相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br> “就憑他?沒有了公主府,誰還認(rèn)他這個駙馬?!崩钕嗟?。 淮安王微微一笑,說:“忘了告訴丞相,昨夜,江漢之已經(jīng)死了?!?/br> 李相眉頭一蹙,只是一瞬,卻又恢復(fù)如常:“即便如此,你也贏不了?!?/br> 忽然堂下一聲高喝:“虞江急報!” 眾人皆是一驚。淮安王雙拳握緊,道一聲:“傳!” 堂下,一個瘦高的武士身背包裹上殿,正是高立。他俯身一拜,道:“左都御史傳報!” “呈上來!” “御史只有口信,”高立道,“御史說,臨淄郡已經(jīng)拿下,郡守郭鵬被就地正法。虞江十郡皆在控制之中?!?/br>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御史還捎來一樣?xùn)|西,請眾位大人過目?!备吡⒄f著,抬手摘下身后的包裹,凌空一抖。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滾落在地,正停在丞相腳邊。李相面色蒼白,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郭鵬?!” 淮安王心下舒了口氣。如此看來,她是安全了。 此時,兵部尚書出班一步,道:“虞江十郡郡守作亂,還請王爺主政,平息叛亂?!?/br> 當(dāng)是時,兵刑工三部官員全部出班,道:“請王爺主政!” 大殿之外,十萬禁軍轟然下拜:“請王爺主政!” 相黨眾人面面相覷。大殿四周的緹騎營女將手執(zhí)鐵杖,齊齊往地上一頓。這一聲驚如天雷,剩下眾人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淮安王轉(zhuǎn)身,望著上首明晃晃的龍椅,輕聲說道:“丞相大人,你的人心呢?” 李相面色灰敗。不過一夜之間,大勢已去。 那日朝上,四個正二品以上大員被斬,十八個官員流放,二十七個革職。六部朋黨被連根拔起,一夕之間,相黨勢力全線崩潰。 消息傳來時,莫依然正在奔往虞江中游奉安郡的路上。 “當(dāng)真?!”莫依然一襲深衣,臨風(fēng)立在飛馳的馬車上,道,“真有這么順利?” “我把那人頭一抖,那丞相都嚇傻了!”高立笑道,“王爺讓我?guī)Э谛沤o你,趁機(jī)收回虞江十郡的治權(quán)?!?/br> 莫依然道:“那是自然。公主府沒事吧?” 高立道:“有驚無險。幸虧木子清將軍一夜血戰(zhàn),以一敵百,守住了公主府?!?/br> 莫依然道:“我就知道,靜和她們肯定不肯棄府回宮。木子清這一步棋,也算我沒白走。” 高立道:“你啊,最會算人心。不過有一件事你卻沒算到?!?/br> “什么?”莫依然問。 高立道:“咱們那位月夫人。她給李皇后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br> “什么大禮?”莫依然問。 “你還記得那個宮女,叫什么荷儀吧?”高立道,“月夫人把她的尸首,吊在了皇后的正門前?!?/br> “???”莫依然驚道。 高立含笑點(diǎn)頭:“當(dāng)時朝堂上形勢不明,李皇后本想入朝坐陣,保她父親,結(jié)果一出宮門就被嚇暈了。這之后一病不起,李丞相是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br> 莫依然目光轉(zhuǎn)動,忍不住一笑,道:“這還真是月兒的作風(fēng)。她沒有把尸體大卸八塊,扔的滿皇宮都是,李皇后就該謝天謝地了?!?/br> 高立眉毛一抖:“這,這也太惡心了吧。虧你想得出來?!?/br> 兩個人皆是一笑。莫依然望著前方,道:“只希望,接下來也能順利些。” 高立道:“怎么,眼下朝堂都平了,這邊還會有困難么?” 莫依然道:“我們從臨淄郡收編的甲士不過三千人,連上淮安郡會師的一萬人,再加上韓擭的三百人,連一萬五都不到。可是據(jù)我所知,剩下的八個郡都有蓄兵,僅奉安一郡就有九千兵馬。這些人都是李丞相的親舊。只要丞相還在,他們就沒那么容易罷手。他們?nèi)羰穷B抗,集兵一處,那形式可就不好了。眼下朝堂不穩(wěn),經(jīng)不起地方一亂了?!?/br> 高立聞言,一笑,道:“莫大人,你就別擔(dān)心了。你以為你這些江湖朋友都是吃素的么?” “怎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