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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走。得了小廝的通報,靜和公主和杜月從后面迎出來,杜月一見醉的一塌糊涂的莫依然,驚道:“這,怎么喝成這樣了?韓將軍,你可不能這么灌她啊?!?/br> 韓擭說:“月夫人你可別冤枉好人,是你家相爺自己把自己灌成這樣的。要不是我們哥幾個剛好撞見,他今天晚上就在大街上過了。” 杜月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七八分,只是說道:“行了,那我就謝謝將軍。還請將軍幫我把人送到后頭吧?!?/br> 喜兒上前帶路,韓擭扛著莫依然就往后堂走,杜月也跟著往后面去了。靜和對著剩下三人微微一笑,道:“麻煩幾位了,坐下來喝杯茶吧。” 幾人落座,丫鬟捧來茶點(diǎn)。靜和坐在上首,木子清異常沉默,韓福孟坦在這位公主面前也不敢放開說話。幾個人不咸不淡地聊著天,只覺得時間過得慢。 靜和對身邊的丫頭說道:“你去后面看看,怎么耽擱這么久?!?/br> “是?!毖绢^轉(zhuǎn)身出了廳堂,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說道,“夫人,相爺吐了韓將軍一身,現(xiàn)在正忙著收拾呢。” 韓福一聽這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說道:“這酒吐出來也就好了。既然相爺沒什么大事,我們就先告辭吧。” 孟坦說道:“就留韓老粗一個人在這兒,明天他又要罵街了?!?/br> 沉默了一晚的木子清終于開口,說道:“不然你們兩個先走吧,我等著他?!?/br> 韓福站起身來,道:“那就這樣吧。夫人,告辭了。” 孟坦也站起身拱手一禮,靜和點(diǎn)點(diǎn)頭,叫丫頭將他們兩個送出府去。 眼下空蕩蕩的大堂,只剩了她和木子清兩個人。 木子清不語,只是盯著地上的磚縫端詳。靜和只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居然都忘了端茶送客的禮數(shù)。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坐著,聽著窗外的蟬鳴唱了三遍。 木子清忽然清了清嗓子,靜和心里一驚。 “你還好嗎?”他問道。 “好,”靜和瞧著別處,說道,“將軍的傷好些了嗎?” 木子清說:“早就沒事了?!?/br> “上一次還要多謝將軍,”靜和說道,“將軍受傷我本該去探望,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合適。” “我知道,你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蹦咀忧蹇粗?,目光灼灼,“我亦不求什么,知道你過得好就夠了?!?/br> 靜和微微低頭,說道:“將軍,我不值得你如此?!?/br> 木子清微笑,道:“除了你,再沒有值得的人了?!?/br> 靜和低眉垂首,雙手交握放在膝上,說道:“我已經(jīng)嫁了人。我們之間,沒有緣分的?!?/br> 木子清起身走到她面前,說道:“我說過,我不求回報。我只是想把你放在心里,這都不行嗎?” 他的影子籠著她,絳紫色的錦袍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她卻不敢抬頭。 此時廊外一陣腳步聲,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韓擭的大嗓門:“月夫人,不礙事,真不礙事,你別往心里去?!?/br> “太不好意思了?!倍旁抡f著,和韓擭一起走入前堂。韓擭的袍子上濕了一大塊,他一步進(jìn)來,說道:“哎?韓福和孟坦那倆小子呢?” 木子清說:“他們先回去了,我這不等著你呢?!?/br> “還是你仗義!那咱走吧。”韓擭對著杜月說道,“我說月夫人,明天你家相爺醒了,你可記得告訴他是我把他背回來的啊。” 杜月笑道:“放心,我讓他登門道謝去?!?/br> 韓擭大笑,道:“那我們就撤啦。公主,月夫人,告辭?!?/br> “將軍慢走?!?/br> 木子清望了靜和一眼,跟著韓擭走出正堂。 杜月舒了口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和問道:“她怎么樣?” “不就是喝多了,吐,說胡話,還能怎樣?!倍旁聜?cè)眼看著她,說,“你怎么樣?” “我?”靜和不明所以,卻見她一副了然的樣子,自己心里立刻虛了。 杜月一笑,道:“你臉皮薄,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只有一句:人活一世,能碰到一個肯為你死的人不容易。如果碰到了,就別讓他跑了?!?/br> 靜和低頭,道:“你說什么呢?!?/br> “你聽懂了就得了,”她站起身,說道,“你早點(diǎn)睡吧。我再去看看那只醉貓?!?/br> 杜月說完就往后堂去了,剩下靜和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正堂里。屋內(nèi)的燭火有些暗淡,她執(zhí)了剪子去挑燈芯。遠(yuǎn)處蟬聲幽遠(yuǎn),伴著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朝歌坊夜市剛開,兩側(cè)酒樓林立,行人如織。韓擭和木子清打馬走在大街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終于到了將軍府門前。 木子清翻身下馬,說道:“韓將軍,明日校場見了。” 韓擭拱手道:“送將軍?!?/br> 木子清牽了馬往回走,卻聽身后韓擭說道:“子清?!?/br> 木子清回頭,韓擭已經(jīng)跳下馬背,向他走過來。 韓擭走到他面前,說道:“在軍中,你是大將軍??墒撬较吕?,你也是我的小老弟。今日不論軍銜,有些話,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想叮囑你?!?/br> 木子清聞言,點(diǎn)頭道:“大哥請說?!?/br> “我這個人不會繞彎子,也就有什么說什么了。話可能不好聽,可是絕對沒惡意。”大紅燈籠把兩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韓擭踱了兩步,說道,“這人啊,不信命不行。命里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這做駙馬的命,就不是每個人都有,你明白么?” 韓擭看著他,說道:“莫依然是跟我們一起打過仗的兄弟。男人,別做對不起兄弟的事?!?/br> 木子清沉默,許久,說道:“大哥放心,我不會的?!?/br> 韓擭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心里有譜就行。我就不多說了。走了?!?/br> 說完他翻身上馬,沿著大道奔去。 木子清抬頭,頭頂月明星稀。正逢著孤鴻掠影,飛向遠(yuǎn)處寂寞沙洲。 千般滋味,不過一聲嘆息。 …… 莫依然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她只覺得頭痛欲裂,胃里犯酸,勉強(qiáng)支起身來,覺得渾身上下都酸疼無比。她心里納悶,以前也喝多過啊,怎么這次這么難受呢? 她到桌邊自己倒了口水喝,感覺清爽了些,這才走出房門。院子里陽光正盛,月洞門底下,杜月正在一眾丫鬟們的簇?fù)碇袕椗?。杜月一抬頭,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說道:“醒了?” “嗯?!彼龖?yīng)了一聲。身旁丫鬟們紛紛起來見禮。 “以后要喝酒也回家來喝,在外面醉成那樣,你也不嫌丟人。”杜月道。 莫依然說,“昨兒我是怎么回來的?” 杜月一笑:“你還好意思問。你醉成了一灘爛泥,是人家韓擭將軍把你背回來的,你還吐了人家一身呢。” 莫依然愣了愣,繼而一笑,道:“還好是